见他笑了谢悠言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谢谢你,我想我明白了。*79&”
钱程轻笑了出来,“这伤感的样子还真不适合你,我到宁愿看到你像从前那样天天冷着脸理都不理我。”
“我当年到底是怎么了,让你们一直记恨到现在。”谢悠言顿时苦笑了起来。
听了她的话钱程不禁笑着看向她,“那时的你其实也‘挺’可爱的。”
谢悠言的脸‘色’更是尴尬了,不等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钱程轻推了下她示意她看向另一边。
见此谢悠言不禁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慕洛怡与孙凌宇也已经停了下来,怔怔的看向那些放烟‘花’的孩子们。
“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放烟‘花’吗?”谢悠言似乎猜到了慕洛怡想到了什么,因为此时她也同样想到了曾经的那一幕。
钱程深深的叹了口气,“当然记得,那年的新年对我来说是记忆最深的一年,自那之后我们似乎便没再那么聚在一起,更是没那么开心过。”
“是啊,那年的确是个团圆年。”谢悠言也感慨的点了点头,“却也是那一年让我重新认识了他。”
钱程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心中暗叹了口气,刚要打断这两个陷入回忆的‘女’孩,便见孙凌宇拉了下慕洛怡,“你想站这里看烟‘花’我到是没意见,可再看下去就过了十二点了,我们还得吃饺子呢。”
慕洛怡两人这才回过神来,都勉强的笑了下才向谢家走去。
当顾如惠看到两人被带来吃年夜饭当然不会反对,反而因为多了两人让家里更热闹而高兴了。
好菜一盘盘的往桌上端,看着几人笑得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
“顾姨,您这菜做的也太多了吧,我们就几个人能吃得了吗?”钱程笑着帮顾如惠拿着菜。
“这不是你们来了,总不能让你吃不好吧。”顾如惠笑着坐了下来,“你们可有些年没来了,钱程也就算了每年都不会回来,可慕洛怡年年都自己一个人,还和小宇一个公司的,可每年怎么叫都不来,是不是拿阿姨当外人啊?”
钱程笑着与慕洛怡相视一眼,慕洛怡忙说道,“顾姨,是我错了,以后我年年就赖在这了,你可别烦。”
“怎么会烦呢,你们能来这里热热闹闹的,我高兴还来不急呢。”顾如惠顿时笑了出来。
却在几人刚刚坐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谢振邦和慕司令。
几人顿时惊讶的看了过去,钱程最先反应了过来,“我不会是做梦吧,难道军队都解散了?”
“小兔崽子,别以为你爸不在这我就不敢修理你。”谢振邦故做严肃的说道,可却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转头看向慕司令,“怎么样,我说他们都在这里吧,这不还多了一个。”
“谢叔,原来我是那个多余的啊?”钱程顿时苦起了脸。
谢悠言几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爸,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部队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回来陪你们过年。”却不等谢振邦说什么,慕司令便抢着回答,看了眼还发怔的慕洛怡,“爸爸回来陪你过年。”
“爸……”慕洛怡反应过来,而眼圈也顿时红了起来,扑到他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几人见此也都是一阵心酸,也都沉默了下来。
慕洛怡发泄似的哭了一会,心情似乎好些了,边擦着眼泪边不好意思的看向大家,“对不起,这大过年的,让你们也跟着心情不好。”
“哪有,你这哭的跟只猫似的可比年画还好看,看了你我们心情哪里会不好。”钱程想也不想的接话说道。
刚刚沉默的几人顿时笑了出来,而慕洛怡却尴尬的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自谢悠言有记忆以来谢家的新年就没如此团圆过,虽然今年不一样,可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还是让她心中高兴。
至于慕洛怡脸上也多了些笑容,相信与谢悠言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笑容之中多了几苦涩,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到,在这样的日子少了慕洛麒毕竟是她心里永远的疼。
顾如惠虽不知道谢振邦他们会回来,可菜却一点也不少,就算是再多两个人也没问题。
几个各怀心思的人吃了这个特别的年夜饭。
吃了饭谢悠言悄悄的起身走到了母亲的房间,顾如惠虽然嫁入谢家,可却从没有动谢母的东西,连房间都保持原样。
这也让谢悠言每每想妈妈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地方可以怀念。
而每到这种特别的日子,谢悠言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妈妈,这些年来都没有在家过年,可这个习惯却是没忘。
才关上‘门’便将外面的热闹的声音隔开,一时沉静下来,而随之平静下来的还有谢悠言的心。
看着母亲年轻的笑脸,一时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妈,我现在……很幸福。”
也许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付鬼样子说这些太过牵强了,苦笑了下又继续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爸爸他对我很好,顾姨把我们照顾的也不错,哥哥孙凌宇像亲哥哥一样。
而且我还有了男朋友,本来应该带回来给妈妈看看的,可他现在应该还在哪个山沟里趴着潜伏呢,就只能等下次了。
虽然现在我的情况有些不太好,可大家都对我很好,即使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依旧信任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说着边笑着走到了照片前,“妈妈,我觉得……一定是您让我重新回来,重新看到身边这些值得我珍惜的人,让我不再错过这些真正关心我的人。
否则我不知道谁会如此厚待我,会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这个机会给了我亲人给了我朋友甚至给了我梦想。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慕洛麒,他明明可以没事的,可因为我……他就这么离开了,他们都在劝我这只是个意外,可只有我知道,他明明可以活得更久的。”房间中静静的,没有人回答她,只有母亲轻笑着看向她,那带着些许深意的目光似乎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