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可奕的背影,肖远山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没想到……”
听了他的话谢悠言回过神来,却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慕洛麒的墓碑,“她应该早点说出口的。*79&”
肖无山苦涩的笑了下,“你觉得就算是早说就能有用吗,我想杨可奕她早猜到这点,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口。”
“即便是被拒绝又能怎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一辈子。”谢悠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也知道以慕洛麒对她的心思又怎么会接受其他人,可看着杨可奕连现在竟连说出心中的感情都没想会,总是觉得心酸。
心中暗叹了口气蹲到了墓碑前,“你看看你又伤了一个‘女’孩的心,我又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执着?”
肖远山站在她的身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反而直接坐到了她的身旁看着谢悠言与那个冰冷的墓碑说话。
“慕洛麒……我的毒瘾快要戒掉了,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失言。”谢悠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那张照片,“我现在很好,我会听你的话,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你可以放心了。
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还要有多久才能回到野狼,可我不能放弃,那是……我们的梦想,你没有完成的我来替你完成。”
肖远山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轻拍了拍她安慰,忍不住也开口说道,“慕洛麒我们两个争了这么多年,在别人看来我们一定得恨透了对方,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当来到了野狼,我们开始并肩做战,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也可以做兄弟,可我明白得是不是有些晚了?”
慕洛麒当然不会回答他,野狼的烈士陵园依旧静静的,甚至只能听得到两人人的呼吸声。
看着那永远也不会回答他的笑容肖远山不禁也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如果是曾经赢了你我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答应过你一定好好的待她,我发誓一定说到做到,一定会让她幸福。”
谢悠言听了他的话,低下头去将酒杯摆好,倒上了酒,“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酒吧里,那时的我们还真是年轻,对一切都无所畏惧,未来对于我们来说是无可限量。”
“你现在也还年轻。”肖远山听了不禁苦笑了起来。
“可心已经老了,才几年的时间竟已经物是人非,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沧桑。”谢悠言怔怔的说着,“我本以为我可以改变命运,没想到我的确是做到了代价竟是这么的大,说不清是不是后悔了,可心里却是真的感觉累。”
肖远山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累只是暂时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们都会这有这样的感觉,可生活还是要继续。
你……如果过得不好,他看到也不会开心的。”
“你说的对,如果我过的不好,他也会不开心,我一定要好好的,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幸福。”谢悠言轻点了点头,手中的酒轻轻洒在了他的坟前,“慕洛麒,这是我对你的保证,我一定可以做得到。”
两人坐在慕洛麒的坟前聊了好多,后来甚至不知道是在与慕洛麒说还是两人在聊,一直到天黑才回去。
由于谢悠言的配合,毒瘾治愈的很快,在三人的帮助之下终于彻底的戒除了,可说是戒除却无法说彻底。
因为冰‘花’二号的特殊‘性’,虽然从表面上看不会再每日发作,可其潜伏‘性’却是强大的,也就是说每隔几日便会发作一次。
以谢悠言的意志力这几日一次对于她的正常生活也许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她要的却不止是只能正常生活,她要回野狼。
而对于特种兵来说这潜藏着的威胁,若是平时到没什么,如果真的出任务的时候发作,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不但会害死她自己,很可能会害死身边的人。
所以毒瘾虽然算是戒掉了,可谢悠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容。
看到她这样,黎之逸心中暗暗叹气,勉强的‘露’出个笑容,“狐狸,别想那么多了,那么艰难的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担心的?”
“我不怕苦……再难受我都可以坚持,可我怕就这么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谢悠言听了他的话不禁苦笑了下。
听了她的话黎之逸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再帮不上什么忙了,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
“我知道。”谢悠言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感‘激’的说道,“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也许还在受着毒瘾折磨呢。”
“其实我是真的没帮上什么忙,要谢谢应该谢吴医生。”黎之逸说着却看到谢悠言脸‘色’沉了下来,顿时想到谢悠言变成这样都是吴医生的‘功劳’,不禁尴尬的笑了下,“其实他也是不得已,我问过他,他当时也是被郎山‘逼’的。”
谢悠言冷哼了声,“被‘逼’的能真的研究出冰‘花’二号吗?”
黎之逸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我不会为我的过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一个声音自两人的身后传来,两人回头看去,却见吴医生站在那里看向谢悠言。
谢悠言到是没有因为被他听到自己的话而尴尬,只是站了起来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被谢悠言这样看着,吴医生还真有些心虚,却还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所受到的痛苦不是我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杀掉的,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而且……我也真的尽力了。”
“你的道歉我可以接受,可我不会原谅。”谢悠言见他一愣,不禁继续说道,“不是我斤斤计较,只是我想任何人在经历那样的痛苦之后都大度不起来。”
“我知道。”吴医生苦笑了下,轻点了下头,“当初的确是郎山威胁我去的,他用我的家人‘逼’我去东南亚,于是我就妥协了。
可发现他会提供给我充足的资金和先进设备的时候,我便忘了他是在‘逼’我,全心的投入到了研究之中。
在研究出冰‘花’二号的时候,我真的有种成就感,要知道我研究出了多少化学专家都做不到的事,甚至在被带回大陆的时候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不过是运气不好被抓了而已。
可……这些日子在看到你的痛苦,我才发现我真的错了,身为一个研究人员研究什么都没有错,可身为一个人却是要有良知。我……我想我是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