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战过后，这方圆几百米已经被折腾的满目疮痍。
原本那些躲避战斗余波的学员此刻也围了上来，看见受伤了的沈明，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散发着金光。他们都可是看得清楚，如果不是选民最后收手，那一击的威力落在身上恐怕任谁都不好受。
不过众人也在想着，不就是一场简单不过的切磋赛，何必这么认真呢？
“沈明导师没事吧？”
曹琴琴看着吐血的沈明，有些担忧的问道，眼神中那小崇拜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这毕竟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能赢得尊重和仰视！
“放心吧！这家伙皮糙肉厚，恢复能力可快，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莫凡倒也是心大，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早就见识过沈明那可怕的恢复能力。在世界学府大赛期间，这家伙无论是受到了怎样的重伤，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就跟没事人一样，简直不是人类，像个变态。
莫凡拥有着恶魔系，体内流淌着恶魔之血，身体素质已经够强了，可是要和沈明比起来，那真的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众人对此也只能笑了笑，他们不了解沈明，但也不敢反驳莫凡。
“很奇怪吧？明明只是一场切磋战斗，打成这种地步，是你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吧？”
沈明突然开口十分认真的看着众人，他既然是他们的导师，那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说两句话又不耗费什么精力，提点一下这些涉世未深的家伙倒也无妨。
众人沉默不语，虽然没有认同，但同样也没有反驳。
“你们经历过实战，但是你们一直以来面对的都是妖魔，而不是人。大多数就算达到了统领级别的妖魔，智商也还是极为堪忧。对于你们而言，只要站着释放魔法，简单的躲避攻击，一场战斗差不多也就结束了。要么是你们的魔法被妖魔撕碎，要么就是妖魔被你们的魔法毁灭。
擂台上的战斗就更不用说了，几乎都是两人站着，比的是谁的魔法更强，就跟斗法一样，倒是挺炫酷的，也是充满了美感，但要我说……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
沈明毫不客气的指出了自己的观点，他们的这些学员对于战斗的意识还是有些浅薄。明珠学府虽然提供了好的资源，但是要说战斗意识，恐怕在古都的那帮家伙要更强，甚至强上许多。毕竟魔都的太平让一些年轻人的锐气已经消磨殆尽了。
白鸿飞听着听着似乎有些不服气，也许之前的不敢反驳，但这一次的水脉任务自认为主要功劳在他，应该也能说两句，年轻人毕竟有傲气。
“导师，我觉得也不能这么说，绝大多数的魔法师都是循规蹈矩，所以……”
“所以你们也要随波逐流？知道为什么我和莫凡连一个超级魔法都没释放吗？
不是因为超阶魔法不够强大，而是因为我们两个还不足以将超阶魔法施展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施展魔法不是在秀，无论是我还是莫凡在能够做到随心所欲之前，不会轻易去施展超阶魔法。
一来不能做到瞬息而发，也就意味着掌握不牢，无法释放出全部威力。
二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刚才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释放了超级魔法，那么也许战斗早就结束了。
真正的生死战，是没人会给你释放强大魔法的机会的！擂台上可以等，可是如果那个人铁了心要杀你，觉得会给你反杀的机会吗？
要动脑子，你们的脑子也不是摆设，话说再多也只是提醒。等你们毕业之后，也许才能明白我说的。”
沈明也不再罗嗦，自己算是尽心尽责了，既然得了他们一个导师的身份，就指点一番，听进去多少，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你们一个个别不服气，我说的难听一点，不是自己夸自己啊！不说跟我和明子比，就拿你们跟古都的一些同龄人比起来，也许你们境界上确实要高一点，但如果同处危险之境地，你们活下来的概率并不比他们高。人间真实……”
莫凡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在他的眼里，眼前这帮人还太稚嫩了。年龄差不多，可无论是沈明还是莫凡还真的很少将它们当做同龄人来看待。你就是经历的太少了……
“明白了，导师。我们一定会谨记，不过……两位导师好像和我们年龄差不多，这样被教训总感觉怪怪的。”曹琴琴笑着挠了挠头说道，随机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要不是曹琴琴提醒，他们都快忘了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了。
……
在回去的列车上，曹琴琴问了莫凡一个问题，至于她为什么不问沈明，也许是因为莫凡可以被收买。
“导师，你和沈明导师怎么会这么强？而且好像饱经风霜一样，像个老男人。”
曹琴琴倒也是胆大，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可能老？我也就20出头，皮肤光滑水嫩，有弹性好不好？小心我告你诽谤！”
莫凡一听对方说自己老，瞬间就不乐意了，好家伙，自己是导师，但不是四五十岁那种。
“略！”曹琴琴看着突然又有些孩子气的莫凡，只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莫凡对此也只能耸了耸肩，脸色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说道：“别好高骛远，我身上发生的某些故事，也许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至于那个家伙……总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不过不得不佩服。
他经历过的事情，也许无论单拿出哪一件，都足以……让一个人感到绝望吧！就连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就像是一个被厄运诅咒的人！一个常年在生死线边缘反复横跳的家伙……他强的我心服口服，强的我无法反驳。”
莫凡拍了拍曹琴琴的肩膀，随后便去连接通道那边吹风去了。
曹琴琴听着这番话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的眼里最可怕的灾难就是历练的时候遇到一头无法应对的妖魔，还有比这更难的事吗？
有人羡慕，有人崇拜，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又满是嫉妒。沈明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一个名人，和众人眼中这个众星捧月，那么多大能都在庇护的家伙，说不定在某时某刻，偷偷的为这世界做了一份大贡献，却无人知晓。又或者是在某个生死线上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正在庆幸着呢，结果下一轮危机又来了。
莫凡渐渐的明白为什么沈明那么喜欢划水，不是看轻，也不是不屑，也许是真的很累吧。可沈明似乎从来都没有诉说过自己的累和苦恼，一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的家伙，真是让莫凡感到又爱又恨……
……
一回到魔都，莫凡和沈明作为领队导师，第一时间就去教导处做了记录，给白鸿飞他们做了评级。
当然感谢了一番莫凡和沈明便各自散去了，只不过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两人一眼。这次的历练在众人心中留下最大印象的并不是任务的内容，而是那场战斗！
“这帮家伙，好歹都给他们评论优秀毕业生，连一顿饭都不会请吗？”
莫凡有些小抱怨的打趣说道。
“走吧！该根萧校长汇报情况了，咱们作为导师可是有奖励拿的。这不得好好的敲他一笔？”
沈明现在已经有些小激动了，他原本是个暴发户，但可惜一夜回到解放前，如今兜比脸都干净，总得想个办法回一回血。
“不急，我倒是很感兴趣，你所掌握的新手段，你可是答应教给我的，不许反悔！”莫凡一脸认真的模样，生怕沈明后悔了。
那手段的确让莫凡很是心动，感觉不像一般的增幅秘法，总之看上去很强。
“本大爷要是真的不想教，干嘛要告诉你？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先不去汇报了，我现在饿了！”
沈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会不会报先不说，反正导师的奖励放在那里跑不了，趁着这个机会多蹭几顿饭才是重中之重啊！
……
又是老地方，魔都的饕餮轩。和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能比，咱们现在来这里的频率可没有以往之高了。主要是少了个买单的家伙，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我和雪雪准备组建一个势力，一直没跟你说，主要就是还没落实。但现在雪雪那边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所以跟你提一嘴，要不要给你挂个名呢？”
莫凡一边吃着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其实这件事他早就想和沈明说的，但他也了解对方的性格，对组建势力这种东西肯定不太愿意。可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单打独斗永远都不是出路，想掌握话语权，那手中的势力和人脉网必须得广。
“随便，要是出乱子了，我还能不帮你？也别给我安排什么职位，就挂个名字吧。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