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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盐政

    洪熙元年,朝议盐政,逐步取消盐引,全民吃盐不用再缴盐税,户部收益增加,自然无人反对。

    新的盐政主要是为了配合新币,促使流通。大明最赚钱的行业就是贩盐,从广东沿海到辽东渤海湾,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盐场,一般都是煮得的熟盐,盐商们拿到盐引之后到指定的盐场买盐,然后运往指定的区域销售,每年都有很多盐商排队等着盐场出盐。

    盐场的产量短缺也是朝廷将食盐交给盐商贩卖的原因之一,这样会大大加快运盐的速度。现在朱瞻基准备晒盐,产量会大大提升,运输不再受到时间限制,可以大量囤积在仓库,这样就没有必要再交给盐商。

    但是西部情况又不一样,在西北边防地区,施行的是开中制,盐商在边地囤田,收取的粮食送到边关换取盐引,然后盐商再到盐场进盐贩卖。四川地区主要是井盐,陕西等地则是池盐,所以西部盐政还是保持原样。

    自去年有内部消息传回江南,那些盐商们都炸窝了,想尽一切办法捞取盐引,就连山西开中的盐引也不放过,毕竟每年的收益太多了,谁又愿意放弃呢?两淮盐业发达,所出之盐,有一半都被徽州歙县盐商垄断,朝廷要一下子断了他们的后路,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盐引都涨到了十两了,光成本价都要16文一斤了,这个生意还有得做?”

    “你也是怕说,涨到二十两了。”

    “我的乖乖!”

    “这个生意没有法子做了。”

    “不贩盐难道就没有饭吃了,说到做生意,天下哪里少得了我们歙县人?”

    “这话不错!”

    “那朝廷为什么要收回盐引呢?”

    “这近京城都在用旧钞换新币,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据我所知,户部尚书尚书夏原吉原本打算解禁金银流通,并且允许用钞钱缴税和换取盐引的,可是被太子抵制。”

    “太子也是扯个卵蛋。”

    “太子恐怕也是个厉害的大人物,这门生意估计一时半伙没有什么念想。”

    正在大家准备偃旗息鼓之际,来了一封信,说是京城湖广会馆托人送信过来的,吴家吴显祖当即拆开了信封,读了起来,原来是人家邀请赴京商谈的。大家都没有头绪,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吴显祖来到北京后,很快就告知太子准备接见,他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要见他,当他进入太子府,室内的摆设并不奢侈,并没有太监服侍,让他有点好奇。当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眼角喵了一眼,便跪在地下,头也不敢抬。

    “吴先生,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小民吴显祖,小民不敢称呼‘先生’二字。”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吴先生你是徽商翘首呢。”

    “不敢。”吴显祖顺着话起身。

    “吴先生不必客气,请喝茶。”

    朱瞻基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目光端正,气色俱佳,留有短须,恭敬又不失礼节,果然是个人物。

    “急召吴先生来京城,是因为盐政一事,盐政关乎社稷民生,不得不慎重,不知道吴先生可有章程相告?”

    “皇上仁慈爱民,普施仁政,小民等皆听令朝廷,不敢有违。”

    “自古以来,徽州地贫民疾,尤以歙县为甚,十个人当中就有七个人外出经商,生意遍布全国,以善于经营闻名。如尔等严守法规,以信为本,灵活机变,踏实勤奋,朝廷本应多多倚靠,实乃旧钞不行,发行新币以作流转,而食盐则是药方,还望先生多为解释。”

    “小民必当竭力而为。”

    “盐价过高,不利民生,发行盐引,易发贪痞,私盐泛糜,国家初兴,正是大有作为之机,茶,丝,布,渔,药材,钢铁,煤炭,船运,路桥等皆有可为,尔等不可错失先机!”

    “小民愚钝,还请殿下提示。”吴显祖一惊,抬头看向朱瞻基,发现一张年轻而又偏黑的大脸,目光深不可测。

    “吴先生若有闲暇,可以在湖广会馆多了解一二。”

    吴显祖回到湖广会馆之后,就觉得朱瞻基不简单,深有谋划,当得知京城钱庄是太子的产业时候,更是大为吃惊,设计的真是精妙啊,环环相扣,举手之间,金山银山啊,难怪看不上这点盐利。

    太原毛家,原本经过几十年的艰苦奋斗,好不容易拿到了商屯的资格,换得了盐引,却也受到此次盐政的影响,又高价卖掉了盐引,但是还有一大帮子族人需要养活,不然队伍垮了就不好带了,毛家家主毛勤耕便来到了京城,打算觅得商机。

    入得山西会馆,会费就要一贯,交得那叫心疼,虽然吃住相比客栈稍微便宜一点,但是也不经花呀。经过几天的调查之后,他看上了通州的食盐,准备入手,就找到了傅掌柜的,傅掌柜不能做主,就汇报到朱瞻基这里,他便来到了山西会馆。

    “你真是太子,殿下?”

    “你这个土老帽,太子难道还有假扮的?”

    “哎呀,祖坟冒青烟了,让我见到了太子殿下!”一边说这,一边还双手合十。傅掌柜的作势要打他,被他拦住了。

    “毛勤耕,你说你要买盐?”

    “太子问你话呢?”

    “是,我想买盐。”

    “那你有盐引吗?”

    “没有。”

    “没有盐引你买什么盐,逗我们玩呢?”傅掌柜喝骂道。

    毛勤耕被吓得冷汗直冒。

    “没有关系,盐有的是,不过需要你组织人马到河套一带屯田,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

    “你没有听明白殿下说的,是河套,你知道河套在哪儿吗?”

    “河套在哪儿?”

    “你说说你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

    “不急,不急,还早的很呢,这样,你帮我从通州运盐到宣府,只有运费拿,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朱瞻基拍着他的肩膀走了。

    毛勤耕感觉肩膀上轻飘飘的,太子真是个好人呐,他心里想到。

    随着大量的食盐运抵京城,京城的盐价降到了20文一斤,一百文的新币买五斤还要倒找五文铜钱,虽然赚到了新币,但是盐商心里还是不踏实,新币只能买盐,能买米吗?他到粮食店去买米,买是能买,可是得加价,哎,这些奸商!

    朱瞻基派人到南京开了钱庄,并且打了五百万贯的新币到徐秒锦的账户上,又成立了建筑公司,前往宣府修路铺桥。

    金州快讯来报,说是田庄出手很快,已经涨到了五万贯,我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