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冲很是愤怒,倒并非是因为失身于徐佛的缘故,虽然徐佛年纪大他十多岁,但这厮觉得老的败火,而且徐佛成熟女子的韵味颇为诱人,也还能下口。他恼怒是有别的原因!
“你就不怕露出破绽来,让徐佛怀疑你么?!”郑冲怒气冲冲的松开柳如是的玉臂,直接揪住她的衣襟,冷冷的喝道:“待会儿她醒了,你如何向她解释?”
柳如是毫不慌张,抬头瞪着郑冲道:“你以为我下药她不知道么?她早就想和你一夕欢愉了,我只是成全她而已。”
闻言郑冲不禁呆了一呆,想不到自己现下居然这么抢手,连徐佛这等妇人都能看上自己,难道自己魅力太大了?
柳如是挣开他的手,哼了一声说道:“徐妈妈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些日子她被禁在军营和船上,早就按耐不住了。可她也不是个随便的人,一般男人她还看不上。那晚见得你身形之后,就惦记上了,所以就想着和你那什么。适才我是在菜里下的合欢散,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拼命给你夹那盘菜,我还看不出她的心思么?”
郑冲对这对母女真是无语了,柳如是吃吃笑着续道:“你放心好了,徐妈妈可不是轻易许人的,你能做她的入幕之宾,对我们将来控制白莲教大有好处。对了,你也不用担心,徐妈妈很干净,你也不会染上什么暗病。”
郑冲气得差点吐血,柳如是不说还好,这一说他还真有些担心起来,徐佛可是名姬,阅男无数,真要是和她欢好后,染了什么病怎么办?不行,待会儿找王月娘看看好些。但转念一想,这种病怎么启齿?要是月娘知道了这事,那还得了?最后郑冲只能祈祷柳如是说的是真的,这位名姬真的很干净。
“你刚才拿了我的黑衣,可有什么发现?”郑冲决定先自我麻痹,不去想这件事,于是转开话题。
柳如是听他问起黑衣之事,犹疑片刻后道:“没什么发现,只是觉得黑衣上有些奇怪的变化。原来这件黑衣在做公司的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我们发觉其上蕴含了非常古怪的能量。从前曾用火烧、用水浸透,黑衣曾表现出非常强劲的能量波动。但我刚才又试了几次,却发现这黑衣已经没了那种能量波动,我觉得这黑衣上的能量正在衰减。我怀疑黑衣被你穿久了,能量被你污染或是吸收了!你的身体变得这么强悍,或许就是因为吸收了黑衣的能量!”
郑冲眉头紧皱起来:“这件黑衣自从穿在我身上,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变化,你别胡乱猜测。你现在又没什么科学仪器,还能感受到它的能量衰减?”
柳如是瘪瘪嘴道:“第一次对黑衣做火烧试验的时候,它会发光,刚才我又试了一次,它已经不会发光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郑冲摸着下巴道:“好,就算这黑衣的能量已经衰减,那又说明什么?”
柳如是脸色黯淡下来:“我们两人穿越,或许就是因为它蕴含的古怪能量,现在它的能量没了,也就是说这件黑衣已经不能让我穿越回去了。”
郑冲哦了一声,接着怒道:“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徐妈妈床上,就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你要研究直接跟我说啊,用得着这么卑鄙吗?”
柳如是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有人像守财奴一样,整天怕我谋夺了这件黑衣,我用得着出这种主意?”
郑冲更是恼怒道:“那你怎么不自己来引诱我?”柳如是反唇相讥:“我和你上床了,谁来研究这黑衣?”两人怒目而视,好像两只斗鸡一般,互相瞪视了半晌。
“现在你的结论是,我身上这件黑衣已经无用,你该死心了吧。”郑冲冷笑道:“这样也好,省得某人整天费尽心思想让我脱下这黑衣。”
柳如是哼了一声,撅着小嘴道:“谁稀罕你这件黑衣,反正这个时代还有一件黑衣,应该还埋在地下,只要我找到了,就能穿越回去。”
郑冲接着冷笑道:“那你慢慢找吧,我记得那件黑衣某人说是在玛雅遗迹里面,没有我,只怕某人也去不到美洲吧。”
柳如是闻言冷下脸来,哼一声道:“小气的男人,这么点小事,生这么大气。求人不如求己,我才不会求你!”说罢转身出舱去了。
郑冲急忙跟了出去,却见她往甲板上而去,也没回徐佛的船舱。郑冲停住脚步,也没跟上去,甲板上现在人多,也不好再和柳如是理论什么。
也不知怎么了,郑冲神使鬼差的又回到了徐佛的船舱,或许他觉得自己也该和徐佛有个交代,毕竟还是睡了人家嘛。
船舱内,徐佛慵懒的靠在床榻上,胸前春光乍现,眼如丝媚般看着郑冲,口中柔声道:“公子莫怪,本来这合欢散是想让公子与如是用的,可中间出了些差错。”
“你就是故意的!”郑冲心头暗暗吐槽,却依旧不肯言语。徐佛娇躯贴了上来,靠在郑冲怀中,接着柔声说道:“难道公子是嫌弃妾身?”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郑冲依然是在心头暗道,只听徐佛轻叹一声续道:“妾身虽然是出身娼门,但向来洁身自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的入幕之宾,公子放心好了,妾身的身子还算干净。”
顿了顿徐佛幽幽的说道:“能与公子有一夕欢愉,妾身于愿足矣,都是逢场作戏,公子不必介怀。如是那里,我会继续撮合,公子放心好了,如是将来定会是公子的人。”
郑冲嗯了一声,起身冷冷说道:“起来穿好衣裳,很快就要登岸了,回去后好自为之!”说罢转身便走。
走到舱门口时,徐佛忽然道:“公子,今后妾身不会再找别的男子了……”郑冲微微一鄂,身形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回头,径自去了。
回到自己船舱内,郑冲好好洗了个澡,闭上眼睛却回味起适才的欢愉来,不可否认,徐佛伺候男人的确很有一套,不似张灵素那般青涩。更想到徐佛最后那句话,一时间郑冲也惘然了。或许这就是男人的通病,皆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当有了肌肤之亲后,才会开始感受那份别样的情感。
“别想啦,人家大你十几岁!女人多的是,想她看什么?”郑冲决定做一次拔掉无情的人,不去想刚才的事,应该很快会忘掉这个女人的。
可仅仅片刻之后,又想起适才那刺激的场景,郑冲又改变了主意:“又不用娶她,只是玩玩而已,今后有机会再见,用来调剂一下,也无不可吧。”
说实话,郑冲有很严重的雏女情结,他很希望娶回家的女子都是处子,只归自己一个人所有,但人总是矛盾的,在他尝过成熟女子的温柔和体贴之后,又有些恋恋不舍了。他总算知道为何历史上像曹操这些大英雄都喜欢嫁过人的女子,就因为她们不再青涩,懂得伺候人。
胡思乱想片刻后,洗浴已毕,郑冲穿戴整齐,回到甲板上,只见甲板上还是非常繁忙。张永铲指挥着搬运食水蔬果的兵卒将物资搬运到船舱下面,同时又安排人手搬运白莲教等人的行装登船。
徐光启的行李也不少,多数都是他的实验成果,光记录的手稿就装了满满一箱子。还有他从泉州带回来的各种农产品,甘薯、土豆的种子他足足准备了二十袋,当然还有郑冲设计,他自己亲手制作的显微镜、望远镜等器具。
“师傅,您的东西还没开始搬运么?”郑冲上前来问道:“要不我让人先运你的东西。”
徐光启呵呵笑道:“不必,是为师吩咐他们先搬柳姑娘她们的行礼,为师的东西慢慢来,不着急。”
郑冲嗯了一声,只见王月娘和黄绣英正在船头欣赏松江府的景色,孙泽沛跟在两女身边,自从与王月娘说明柳如是身份后,月娘便没再让孙泽沛跟着郑冲,反而孙泽沛成了两女的护卫,寸步不离。
“博文,分别在即,老夫有些话想与你说明白。”徐光启捻着胡须忽然说道。
郑冲急忙道:“师傅有话不妨直言。”
徐光启望着茫茫江水,沉声说道:“还记得在安平之时,你与黄山长论说恢复东江镇时说过的话么?”
郑冲点点头道:“徒儿记得,当时我说过,要恢复东江,朝廷最好能将山东几处港口都交给我郑氏使用,至不济也要得管辖朝鲜事务之权。”
徐光启轻叹一声道:“在海上这几日,为师一直在想你当时说的这几句话。今日观吴淞水师行止,便可推想出登莱水师会如何为难于你,是以山东几处港口只怕也难以为郑氏所用。即便能勉强使用,只怕也会被人处处掣肘,难以如臂使指。”
郑冲微微一鄂道:“不会吧,师傅,如今的登莱巡抚乃是陈应元,此人乃是福建莆田人氏,正是闽党中人,该不会为难我福建水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