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写还有一个原因是要连载结束了。
和这个时代的作家相比,林子轩算是高产了,但他自己知道这些不用花费时间构思和创作,所以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好像在和时间赛跑一样。
如果是其他成名的作家,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名声,费尽心思的写出新意来。
所以,作家的名声越高,作品越少。
像林子轩这种持续高产的成名作家并不多见,他不需要依靠卖文为生,没必要这么拼命,这也是其他作家不理解的地方。
你这么能写,还给不给其他文人活路了?
在副刊的上,林子轩的永远占据在第一版,一年多的时间不给别人任何的机会。
就好像后世有明星每天都占据娱乐版的头条一样,这个明星会被人恨死的。
现在终于结束了,就在他们以为可以出头的时候,噩耗传来。
林子轩准备写新了。
的主编严独贺很早就和林子轩谈过这个问题。
他当然希望林子轩能继续在连载,但以林子轩今时今日在文坛的地位,光凭交情恐怕很难留住林子轩。
何况,林子轩在连载,已经还了他的人情。
严独贺给林子轩开出了业界最高的稿酬,还有诸多的优惠条件,按照后世网文的说法,这就是大神级待遇。
他还牵线促成了和万象书局达成了合作协议。
是中国第一家销量突破十万份的报纸,在全国有500多家分销处。
仅仅是借用的发行渠道,就是林子轩无法拒绝的条件,这是万象书局走向全国的第一步。
专注于时事新闻,有了万象书局各类杂志的补充,品牌更为丰富。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利益分配。为了打开销路,林子轩只能做出让步。
的结局引起了部分读者的不满,因为乔峰最后自杀身亡了。
大部分读者比较冷静,从前期女主角阿朱的死亡。后来阿紫也死了,乔峰的结局并不让人意外,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或者说,读者被虐的已经习惯了。
林子轩对此早有准备,他写了一篇文章。解释了安排乔峰死亡的原因,这个原因特别的高大上,是为了呼吁和平,停止战争。
他希望江苏和浙江两地的督军不要轻起战端,要通过谈判来解决纷争。
毕竟,乔峰是为了化解辽国和宋朝之间的战争而自杀的。
江浙战争是上海的热点话题,生活在上海的人都不愿意打仗,枪炮不长眼,兵荒马乱的日子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读者听到林子轩的解释,也就理解了作者这么写的意图。纷纷表示支持。
只有严独贺苦笑不已,林子轩在大半年前就告诉他乔峰的悲剧结局,那时候可没有说要打仗,这明显是林子轩的托词。
但对读者非常有效,其实读者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就行了。
上海的读者对林子轩非常支持,完全可以称之为铁粉。
因为林子轩用多部武侠成功树立了他通俗大师的名号,创立了品牌,获得了读者的认可,读者认为林子轩写的就是好看的。
他们期待林子轩的下一部。
对这部林子轩的新进行了宣传。叫做。
这让上海的读者有点诧异,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发生在北方的故事,他们怀疑作为上海人的林子轩能写好这类么?
但想想林子轩以往的,故事也不都是发生在南方。
作为一位作家。写作不能受到地域的局限,应该天南海北,无所不包。
林子轩根本没打算把改成发生在上海的故事,改编太浪费时间,还会有损故事的整体风格。
这部也只有放在北平那种历史古都中才更有味道。
他记得后世的电视剧主题曲就透着一股历史的沧桑感。
“多少的离乱承合,多少的恩怨不平。历史的一页尚未写尽,砚上的笔早已凝干。”
“最辉煌时总是最沧桑,最明亮时总是最迷惘,最美丽时总是最淡泊,最繁华时总是最悲凉。重重烟树浩浩云山,十丈红晨落成了清台的记忆。星尘下涛声里,往事霸图如梦。”
如果把故事放在十里洋场的上海,会多了一份浮躁和时尚,没有北平那种政治和文化的氛围,也就不能给人时光流逝的沧桑感。
这部的故事情节和寻常的鸳鸯蝴蝶派类似,都是讲述大家族的恩怨和这个大时代中青年男女对于人生的不同选择。
但林羽堂加入了大时代的背景,就让整个故事气势恢宏起来,格局变大了。
他还融进了道家的思想,让故事有了深度。
如此一来,就有别于一般的此类,这就是经典和三流的区别。
看起来大家讲的是同一个故事,效果却天差地别,这就是大师的实力。
林羽堂写时用的是英文,他是写给西方读者看的。
在英文版中,他详细写了从世纪初开始的中国政治文化背景,复杂的事情简化,简化后还要仔细解释,把整件事揉碎了讲给西方读者听。
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大家都知道的社会情况,一挑即明的风俗人情,他不厌其烦的提起。
在中国读者看来,这么罗嗦有什么好看的,但这就是林羽堂的高明之处,他完全明白应当如何对待西方读者。
林羽堂的能在西方受到欢迎,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把故事向西方人讲明白了。
这是很多翻译中国的翻译家走入的误区。
翻译的首要任务是把故事讲明白,让西方人听懂,而不是讲究文采。
不能为了追求简练,把一些中国人熟知的事情一笔带过,中国人熟知,西方人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看懂呢。
你连故事都讲不明白,还炫耀什么文采。
林羽堂从来不用中文写,也极少用英文写幽默小品。
他很清楚这两种语言面对的读者群不同,他用中文写小品文简约优美,他用英文写繁琐绵长,不是改变了文风,而是面对的读者不同。
从这方面来说,他的确是语言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