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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4章 李助的如意算盘

    被战火洗礼后的江州城,硝烟未散,夕阳照着残垣破壁,现出一派萧瑟的末世景色。

    和耶律大石谈妥了以后,祝彪又在江州府衙内,和卢俊义、公孙胜、朱武以及各军团的都统制、副都统制、司马、侍中商议着下一步的用兵方略。

    大刀关胜手扶腰间长剑,一脸愤恨的神色道:“寨主,末将就不明白了,这段二是西贼王庆麾下的一员猛将,又是王庆的大舅哥,此番被我军围在这江州,眼看便能生擒活捉,就算不能活捉,凭着我军这般多得兄弟,这般多得军马,还怕他上天不成!为何要放他走呢?还连擒获的贼军将士都要放了,这......这到底是何意啊!”因为激动,杜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祝彪道:“关将军,临来是,我已交代过,我军无论是和方腊,还是和王庆交战,亦或是和朝廷刀兵相见,那皆是我汉家儿郎们之间的内战而已,而如今北方女真人兴起,迟早必然南侵,朝廷如今已是冢中枯骨,那还有半分能力抵挡外族入侵,就算今日我军杀了段二,那也不过是让我汉家少一好汉,削弱我汉家儿郎们自家的力量而已,如若这天下的豪杰都亡在自家人的内耗之中,一旦女真南侵,请问关将军,到时仅凭我梁山一家的力量如何对抗异族?就算你我兄弟拼死抵抗,又能有几人能见到太平之日?”

    岳飞道:“卢员外说得虽然有理,可是就算不取他的性命,不该放他离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祝彪诡诈的一笑,看了看身旁的卢俊义、公孙胜和朱武,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道:“鹏举兄弟,猛虎虽放,归山又如何,不用多久,他王庆麾下的猛将都得向我梁山归顺,舍一块顽石,得无数的美玉,何乐而不为呢?”

    岳飞听了祝彪的话,一头雾水的道:“寨主是另有深意?”

    朱武笑道:“鹏举放心,你还信不过寨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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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段二领着数百残兵败将,一路向西,往鄂州(今武昌)方向逃去。段二等数百人狼奔豕突了数日,终于回到了大楚国的都城鄂州。

    王庆原本是想将都城定在洛阳,或者是荆南府(今湖北江陵)的,可是李助劝说,如果将都城定在洛阳,太过打眼,容易引起宋廷的侧目,二来容易导致连年不断的厮杀,如果定在荆南府,又太过偏僻,不便发展。李助建议王庆,如果大王的目的是要向北发展,经略中原,应当建都襄阳,如果大王要入川,则应经营荆南府。然而,此时此刻,对于大楚国来说,如果建都洛阳,那是树大招风,自己找打;如果建都襄阳,恐怕还没有经略中原的能力;如果建都荆南府,往西川发展当然是没有什么阻力的,可是当年刘备进川,那是无奈之举啊,刘备的军马北面打不过曹魏,东面战不过孙吴,只有入川。再说了,古今历史中,可没有一个割据西川的军事集团统一过全国啊。

    最后,王庆和李助都将目光盯上了金陵。如果要经略江东,攻取金陵,那重心必须在鄂州,宋时的鄂州就是现在的武昌。武昌居江汉平原之中,处长江、汉水之交,东连吴会,西通巴蜀,南接岭表,北带中原。自秦汉以来,即为东南形势之地。鄂州对面的汉口镇为水路交通要冲,商业繁荣。故而鄂州地理之重要与形势之险扼,足以控制南北,震撼天下。王庆便听从李助的建议,将大楚国的都城迁到了鄂州。

    当段二从江州败逃回来鄂州时,王庆大为恼火。当又得知麾下猛将縻貹被擒后,更是恼怒,当下将段五、军师都丞相李助、先锋刘以敬、左副先锋上官义、右副先锋酆泰召集到皇宫中来,其实所谓的皇宫也就是原来的鄂州太守的府衙。

    段二自己反绑着双手跪在阶下,等候王庆的发落。

    王庆头戴朝天冠,身着明黄滚龙袍,稳端端的坐在龙椅上,问左手边第一位的李助道:“军师,如今梁山贼寇破了江州,我军损兵折将,縻貹被俘,生死未卜,如若梁山贼寇水陆并进,来打我鄂州,那该如何是好啊?”

    李助身着道袍,长须垂胸,他一手拿着一柄芭蕉扇,一手轻捻长须,道:“陛下无需忧虑,微臣有一小计,可使梁山贼寇首尾不能相顾,一战将其剿灭。”

    段五一听李助这话,冷冷一笑,道:“军师,当初正是你不反对进攻江州,我大楚军马这才在江州吃了大亏,你这次又说你有什么妙计,莫不是在吹牛皮吧。”

    李助知道王庆的这个妻弟一向是除了怕他的姐姐段三娘和哥哥段二以外,谁也不放在眼里,自以为是,和王庆麾下的众大将都不能和睦相处。李助也不和他计较,只对王庆道:“陛下,小可自随陛下起兵以来,不敢说是算无遗策,但绝对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

    李助话没说完,段五又冷哼一声:“那以先生之见,这朝堂之上又有谁不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呢?”李助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气得煞白煞白的,只是这段五是皇亲国戚,他不好发作。

    跪在地上的段二低喝一声:“三弟,闭嘴!听听军师的妙计!”

    段五一听哥哥说话,赶紧闭起了嘴巴。

    李助听了段二的话,气息稍顺,于是道:“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前往江南,联合方腊,东西两路,同时进军,夹击梁山军马,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先锋刘以敬道:“军师,如今方腊打伤元气,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和我家联合进军,就算联合进军,恐怕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王庆听了刘以敬的话,道:“军师,刘将军所言,也正是寡人的忧虑啊。”

    李助微笑道:“只要陛下起倾国之兵,御驾亲征,难道那方腊就不想浑水摸鱼,以报梁山军占他城池,杀他兄弟,毁他基业邦国之仇吗?”

    其实在古代,臣子劝说君王御驾亲征乃属大忌,但是王庆起于草莽,初创基业,常于刀剑锋镝之间,对于亲征不亲征,他都没什么介意,可是他想如果自己在前面浴血拼杀,可是却让方腊在后面浑水摸鱼捡便宜,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于是问道:“可是要是方腊那厮真的待我军与梁山军拼的你死我活之时,来个浑水摸鱼,那寡人岂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李助听了这话,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芭蕉扇,从容淡定的一笑,一副乾坤在胸的样子道:“请陛下放心,我军此次全军东征,绝非只为剿灭梁山贼寇,而是要搂草打兔子,连方腊那厮一同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