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大军被歼灭以后,整个京东东路都没有了大队的官军,只要能够调动的军马朝廷都调往了东京汴梁。那,那大名府也就成了一座孤岛,一座随时有可能被梁山大军的海浪淹没的孤岛。
祝彪一面派钱朱武去大名府前线统一指挥梁山各军围攻大名府,另派燕顺、王英等头领与童子营、骑射营赶赴大名府,协助攻城。同时也让公孙胜督促高俅书写让朝廷派人来招安的书信。还让戴宗派出整个传递院,四处打探消息。
在祝彪的盘算中,朝廷接了高俅的书信,最好的结果是立刻派人来招安。当然,有最好的结果,就会有最差的结果,一旦赵宋没有被打服,又从别处调动军马过来,做亡命一蹬腿,梁山也不得不早做准备。
忽然,祝彪想到,如果能够与其他的一路义军联系,让他们能主动进攻一下赵宋王朝,或许有早日促成招安的功效。
当下,祝彪让圣手书生萧让写了三封书信,分别是送给的田虎、淮西的王庆与江南的方腊的,三封书信的内容就一个内容:四方会盟,合力攻灭赵宋,先入东京汴梁城者谁便为天下共主。书信的语气十分傲慢,仿佛现在他就已经是天下共主,可以对其他义军号施令一般。并且还提出,如果愿意在日后的天下大势中想占得一席之地,可以来梁山与祝彪会盟,过期不候。
祝彪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激怒那些义军领袖,让他们主动出击,攻打赵宋,至于会盟,不过是个托词,因为他料定这些反王是不会来会盟的,因为会盟的地点就在梁山水泊边的石碣村。
梁山水泊的清晨分外壮美。浩淼的水面在火红的天幕下金波粼粼。一轮红日涌出水天相接处,山水风物顿城朦朦红色剪影,苍茫苇草翻滚着金红的长波。
可是他想错了,这些义军领袖,猎户田虎也罢,纨绔子弟王庆也罢,还是开设漆园方腊,都是亡命之徒。祝彪的话语激怒了他们,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都一起到了梁山来会盟,但是他们的目的不是来会盟的,他们想看看这个梁山的祝彪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当然,祝彪是什么货色,王庆是见过的,他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梁山现在到底有多大的势力,能够让祝彪这般的狂妄。
至于说他们怕不怕到了梁山便被祝彪扣住,有去无回。他们压根就没将这事看作一个问题,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带了两千人至三千人不等的卫队,这些卫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猛将。
先到达梁山的是江南的方腊。一面鲜红的明教圣公方的大纛旗迎空飘扬,方腊身着金甲,腰悬长剑,胯下骑着一匹浑身乌黑的战马,威风凛凛。方腊的左右各有一名武将护驾。
左边黄骠马上的这将是一个大胖和尚,身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健壮的手臂上青筋鼓起,手中提着一柄铮光浑铁禅杖。这个胖大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方腊麾下的国师,江湖上人称宝光如来邓元觉的便是。
这个邓元觉确实不同于常人,原著上,宋江征讨方腊,鲁智深与邓元觉大战五十个回合,力不能殆,几乎落败,幸亏武松上前助战,才救了鲁智深一命,邓元觉面对梁山两员猛将,毫不怯战,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右边的这将更是名满水浒的牛人石宝。如果大家伙要问他牛在何处,我们可以盘点一下他的战绩:惯用一口劈风刀,善使一颗流星锤,梁山大军征讨方腊时,他独自一人接连斩杀的梁山头领有:急先锋索、火眼狻猊邓飞、锦毛虎燕顺、丧门神鲍旭、铁笛仙马麟,又战退大刀关胜,击败小温侯吕方。
他真的可以仰天长啸:谁来战我。
祝彪早就接到了其他三寇要来石碣村会盟的信函,他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胆气。在广阔的迎宾行辕外面大纛旗迎风舒卷。上面大书“梁山泊主祝”。
祝彪骑着马,身后跟着杜壆、卞祥、吕方和郭盛,在行辕门前接住了方腊,双方行礼,祝彪道:“圣公方腊不辞辛苦,能亲临我梁山,我祝彪在此谢过。”祝彪说话的时候既没有什么久仰、大驾、蓬荜生辉一类的赞扬溢美之词,但也没有丝毫瞧低对方的意思。
方腊冷然一笑道:“祝寨主,如今寡人已经在江南称帝,你当也称陛下才是。”
祝彪道:“如今这混乱的世道,什么大王陛下,天王地王,也太多了些,在我祝彪眼里,哼哼”祝彪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冷哼了两声。
石宝将手中的镔铁禅杖一横,大叫一声:“大胆!”
卞祥将手中的大斧斧柄往地上一杵:“放肆!”
祝彪道:“方圣公,咱们是来谈灭宋的,别正事没说一句,你我两家的弟兄先厮杀了起来,那可就让赵宋王朝将嘴巴也笑得歪了。”
方腊斜眼看了一回石宝,然后对祝彪道:“都是江湖上的汉子,没点脾气,那个敢造他赵宋王朝的反!”
祝彪微微一笑,将手一让道:“行辕已经备下,方圣公请!”
祝彪的行辕在东边,方腊的行辕在南边。路上方腊问祝彪道:“听闻祝寨主还只会了田虎和王庆,他们来也不来啊?”
祝彪道:“他们二位来了书信,说也要来,只是还没有到。”
“哦,”方腊道:“他们路远,来的迟些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方腊话锋一转道:“如果他们是没有胆量来,还请祝寨主也不要怪罪,就算没有田虎王庆,你我两家也足可灭了他赵宋,只是这天下的共主,呵呵,祝寨主怕还是年少了些吧。”
祝彪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方圣公,这天下共主可不是年高便能做的,靠的是天下英雄好汉百姓庶民归心。如果只看年齿,那你我就赶紧的将麾下的弟兄们散了,那赵宋的皇帝与你我比起来最是年高,我们就去奉他为共主便罢,何必还要厮杀呢?”
方腊本想羞辱祝彪乳臭未干,没成想却被祝彪抢了话头,当下也不再多言语,一抖缰绳,往自己的行辕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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