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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看不见的天花板(八)

    “这里就是我们物理系的教学楼了。 ”刚刚在湖边看书的那位女生带着肖子涵来到了一栋六层高的银灰色教学楼前,介绍道:“其中一到三层是上课用的教室,第四层是教授和其它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域,这些地方是可以随意参观的。”

    “至于第五层、第六层,是天都大学专门为我们物理系出资建立的高端实验室,禁止外来人员进入!你一会儿可不要瞎跑!”

    “呃,我有事情要找你们系主任,麻烦带一下路怎么样?”肖子涵冲着女大学生笑了笑,竟还不打算放她就这么走掉。

    “你不是说只是来随便看一看吗?”女大学生听到肖子涵还要找系主任,突然戒备起来:“找我们系主任干嘛?”

    “这个嘛……一点私事。”肖子涵挠了挠头,眼中带着狡黠,开口道:“如果你能把我带到系主任面前,我就想办法给你弄到akB38这个月天都演唱会的内场票。”

    还在捧着书的女大学生听到这话,惊得连怀里的书都掉在了地上:“你怎么知道我是akB38的粉丝?”

    “怎么样,成交?”肖子涵吹了吹口哨。

    女大学生咬了咬嘴唇,最后轻吐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这种机会,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会放弃!

    “成交!”

    ……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物理系教学楼的四楼办公区域,女大学生走在前面,忽然在走廊右侧的小门前停了下来,看到半掩着的小门,她冲着后面的肖子涵做了个“嘘”的手势:“噤声!系主任有客人在!”

    岂知肖子涵此时早已越步穿过女大学生,通过半掩的门扉,偷偷观察起里面的情形了。

    在系主任办公室中,除了正坐在办公椅上的一位一看就是系主任的胖子外,还有一位立得笔直的年轻男子,大概是天都大学的学生。

    可奇怪的是,胖子系主任却对这名男学生态度极好,丝毫没有系领导应有的架子。

    很快,系主任将一沓材料装到了一个公文袋里,双手递给了站在面前的年轻男子,随后那年轻男子似乎说了几句话,便要告辞离开了。

    “哎呦,别偷看了!”女大学生将肖子涵拉了回来,恰逢年轻男子从门口走了出来,他看到鬼鬼祟祟的肖子涵二人,偏了偏头,有些奇怪。

    “学长好!”女大学生脸红红的,脆生生地招呼了一声。

    “你好。”年轻男子机械性地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再理会二人,向走廊尽头的电梯处走去。

    “这谁啊,你认识?”肖子涵耷拉着眼皮,盯着年轻男子的背影,问道。

    “这是心理学院的院草,王钧星学长啊!”女大学生的双眼都冒出小星星,对着王钧星的背影还着花痴。

    “什么嘛……我看也就一般般啊,还没我表弟帅呢。”肖子涵看着一旁女大学生的花痴样,似乎颇为不忿,可随即一愣:“诶,不对啊,心理学院的学生来你们物理系干嘛?”

    女大学生解释道:“你是外来的,肯定不知道。王钧星学长是我们物理学院院长王长明的儿子……你没见着我们系主任对他态度那么好吗,就是怕得罪院长。”

    肖子涵霍然抬头,眼神摄人:“这个人是王长明的儿子?”

    “是……是啊。怎么了……”女大学生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肖子涵收回了刚刚眼中慑人的神采,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惫懒样子:“我就是觉得物理学院院长的儿子居然是心理学院的学生,有点儿奇怪罢了。”

    正当二人在办公室门口嘀嘀咕咕时,门内传来了系主任威严的声音:“谁在门口呢?给我进来。”

    过了一小会儿,胖子主任看到一个本系的女学生带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眉头不由一皱:“有什么事吗?”

    女大学生不情不愿地向系主任介绍道:“主任,找你的。”

    随后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肖子涵。

    “放心吧,akB38天都演唱会的内场票,没问题。”肖子涵冲着她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手机联系。”

    女大学生见已然没了自己什么事情,冲着系主任一鞠躬,便飞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我说,你到你是哪位?”系主任挪动了一下他肥胖的身躯,看着双手藏于后背,老神在在的肖子涵,有些按捺不住:“你再不说明来意我可叫保安了啊!”

    “噤声!我是天都秘密警察,前来侦查案情的!有什么信息就统统告诉我!”肖子涵见只剩下他们二人,立马换上了一副阴沉的脸色。

    “秘密警察?我怎么不知道天都还有什么秘密警察……”系主任惊道,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小流氓的小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废话,秘密警察让你知道了还能叫秘密吗?”肖子涵迅逼近了有些惊惶的系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把枪口顶在了系主任有些秃顶的额头上: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

    与此同时,天都市三环城区的一栋居民楼内

    “……这就是我们前来拜访的理由。希望您能提供一些令爱生前的信息,我们也好做一份专题采访。”林沛筠此时和鲁西法坐在真皮沙上,看着面前面露悲戚的老妇人,言辞恳切地请求道。

    “我女儿都已经死了,再做什么专题报道还有什么意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妇人的眼角划过两行眼泪,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卓阿姨,关于您的女儿易博士之死,我们杂志社表示非常遗憾……”鲁西法沉声道:“只是,正因为易博士已经过世,我们才更需要为她出一份专题报道。”

    “令爱在心理学方面造诣、以及为心理学领域所作出的贡献,都是难以估量的!”

    “我想,作为易博士的母亲,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殆尽吧?或许,我们能够用另一种方式,让您的女儿永远被世人所铭记!”

    卓兰迟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望着他们真诚的眼神,似乎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悲伤情绪暂时压下:“好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