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神侯东方晓!”
前来助拳的群雄听到了这个名字,皆是齐齐一震,只因此人实在太过有名,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
“东方晓武功虽及不上玄木老人,但除了这位天下第一,江湖上只怕也罕逢敌手啦!”
“想不到连西域神侯也觊觎这玄木令?唉,咱们此战只怕是有些难了。”
就在群雄窃窃私语之际,古真人一声清咳,倒是众人一静:“咳,江施主,贫道有一事不明。”
“真人请讲。”
古真人盯着江无定,缓缓道:“东方施主乃是百年前武林盟主东方未明的后人,论武功,可谓是家学渊源,一身功夫早已臻至化境;论权势,东方施主贵为西域护都候,手下善战甲士十数万,治下子民更是数不胜数,在西域可谓一手遮天贫道实在是想不出来,玄木令对于东方施主来讲,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呢。”
“真人所言甚是,东方晓甫一出现,在下也极为不解,可随后他本人却一语道破天机。”江无定苦笑道:“原来东方晓与玄木谷一脉竟是有同门之谊,虽然两家早已不是一派,可仍来往密切,算一算辈分,东方晓还是李玄的师兄呢!”
“原来如此”古真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是脸色又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江施主虽久居庙堂,可现今观来,武功却是不退反进,东方施主武功乃是天下绝顶,却仍在江施主面前讨不得好去,仅仅伤了你一条手臂”
“这”江无定听了这话,脸上极为尴尬,连道:“真人有所不知,并非是在下武功已然强到能在东方侯爷面前自保,而是当今圣上听闻在下有难,特意将方公公遣来,随身保护,方才让我逃过一劫啊!”
江无定这话刚一说完,便听到会客厅门外传来一道极其尖利的声音。
“古真人别来无恙啊?”
众人听了这声音,只觉得说不出地诡异与难受,不由下意识向门口看去,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门口空空如也,竟一个人都没有!
只是突然吹起了一道清风,下一刹那,江无定的身旁竟活生生地多了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
就在不少武艺低微的武林人士还惊骇莫名之时,古真人已然笑呵呵地向这位无须老者见礼道:“劳烦方公公记挂,贫道却是还算康健。”
此时站于江无定旁侧的,正是当朝总管大太监,方公公!
“武当派一向不掺和朝廷之事,真人之前也曾拒绝了当今圣上敕封的护国真人之名,却不想此间竟主动驰援江大人,倒是令咱家好生诧异啊!”这方公公似乎和古真人很不对付,是以一上来便话中带刺,讥讽道。
倒是古真人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云淡风轻地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前我武当确实不涉足庙堂之事,可这一次却并非单单是江施主一人之安危,而是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成为席卷整个江湖的大灾,贫道身为武林中的一份子,自然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真人高义,令咱家好生佩服。”听了古真人的解释,方公公连连冷笑。
“之前多亏了方公公舍身相救,江某才能在东方侯爷手下逃得一命,而古真人不远万里,只为来江府助拳,我亦甚是承情,两位皆是此后江府之战的中流砥柱,可谓缺一不可,有什么仇怨,也先放一放如何?就算是给江某人一个面子。”见两人似乎还要纠缠不休,江无定赶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哼!江大人放心,只要有咱家在,必不会让那李玄伤你性命!”方公公说罢,随即又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于会客厅之中!
“这老太监也忒的托大,先前只来了一位东方侯爷,便让江无定伤了一条手臂,若是没有古真人相助,再加上一个不逊色于东方晓的李玄,他一个人可抵挡得住么?”叶小虫看着莫名消失的方公公,小声嘀咕道。
“嘻嘻,这位小哥说得在理,光凭方公公的‘葵花神针’,想要在两名不逊于自身的大高手面前护住江无定,确实无异于痴人说梦,可小哥也千万不要因此便轻视这位总管大太监!毕竟方公公最擅长的,不是防守,而是进攻啊!”
鹧鸪儿笑着向叶小虫解释道,但随即耳朵动了动,脸色一变,大叫了一声:“糟糕,冤家到了,容小弟我先走一步啦!”
众人对鹧鸪儿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正纳闷间,鹧鸪儿已然一溜烟跑出了会客厅,不知所踪了。
就在鹧鸪儿前脚离开之时,后脚便有一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怒气冲冲地闯进了会客厅,咬牙切齿地问道:“鹧鸪儿那小子呢?”
随后她巡视了这个大厅一圈,发现倒是有各式各样携带兵刃或负手而立的武者,但就是没有鹧鸪儿的影子!
“又让他给跑了”
突然红衣女子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鼻子嗅了嗅,快步走到了脸色有些激动的沐云乐面前,突然一伸手,喝道:“拿出来!”
沐云乐刚刚准备自我介绍:“在下沐”
“别废话!拿出来!”红衣女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又大声喊了一遍。
“呃什么东西?”沐云乐显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红衣女子说的到底是什么。
“把你身上的桂花糕,给我拿!出!来!”
红衣女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了出来。
沐云乐被这股杀气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机械性地从包裹中掏出了之前在风云客栈打包的一袋桂花糕,交给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用左手一把扯过这袋桂花糕,右手拳劲勃发,竟将袋中的桂花糕震成了糜粉!
后来好似犹不解气,将那袋桂花糕粉末扔在了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随后留下目瞪口呆的沐云乐,便准备扬长而去
就在红衣女子准备走出门口之际,却听到了一声女子娇喝:
“慢着!”
红衣女子有些疑惑地转头一看,发现林沛筠正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光看着她:
“这位姑娘,无故将我朋友的东西毁掉,又不说出个原由便想扬长而去,恐怕不太好吧?”
红衣女子轻蔑一笑:“你待如何?”
林沛筠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阁下若不给出一个说法,说不得,本姑娘也要为朋友出一次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