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派人下山寻找内宗高飞师兄回山。”一名外宗执事焦急的吩咐身边的执事弟子。
原本在外宗群山宴之前,有个前来诸掌门、宗主、帮主的碰面迎接会,辛福、陈静等长老是打算让内宗弟子高飞一起出席参加的。毕竟,内宗才是君临、震慑群山内外,让逍遥宗派超然整个群山的所有势力乃至天下的根本。
同时,一者显示对内宗以及林麒麟长老的尊敬和重视,二者也是可以扯虎皮拉大旗在诸多门派前彰显外宗的气势和底蕴。结果没想到,一大早就没了高飞人影,况且明天就是正式与会了,还有初步的选拔和比武赛事。
逍遥外宗宗主是辈分高辛福、陈静他们这些外宗实权大长老一两辈的师叔或者师祖辈,平日里并不管事。可以这么说,现如今整个外宗的各种大小事宜,都是由他们这十几个实权大长老分别或者共同掌控、管理的,而辛福长老正是其中之一,名列外宗第三大长老。
由于逍遥外宗的宗主已经垂垂老矣,并且常年闭关,很少有人能见到真人。同时十年前副宗主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逍遥外宗副宗主一位也就一直空悬至今。
也因此,名义上的“副宗”也就由着外宗第二大长老霍诞真来长期扮演着。
这次的逍遥外宗群山宴,主要就是由第二大长老霍诞真、辛福大长老二人联手举办并主持的。
“咣当~咣当!”几声开道铜锣在附宗集镇的闹事大街上响起。
一排排的锦衣护卫,拥簇着几顶奢华的宽敞六台大轿。当首的是一名蓝色锦衣的大内侍卫,骑乘在一匹栗色健马上,扛着一扇单面大旗,上书“段理”金黄两个大字,绣龙滚边,当得一片皇家风采。
随军将士,尽皆淡蓝软皮甲,或有新旧差异,但在一片整齐的行进队列中,却也显得霎是威武、雄壮。
这是段理国皇家禁军中的一只队伍,大约三百余禁军精锐,第七禁军校尉张林亲自带队护送使节团正使、兵马大元帅、镇国公徐开山,副使段理国皇储、第一公子、荣恩亲王,副使段理国第二公子、吏部尚书、南部二十城军团代理军团长、荣逍亲王出使群山逍遥宗。
一行将士之中只有三台软抬大轿,另外随行的是十数辆装满金银宝珠、丝绸绢帛的马车,一路行来,好不气派。
“嘟!”一道铜号的长鸣,响彻了逍遥外峰山山脚下不远的一大片选拔、比武场地,预示着外宗群山大宴正式的开始。
人声喧嚇,四处吵杂着加油和起哄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一大片一大片的吸冷气的声响,赛场周边、赛场上几乎都是红了一大片人的双眼。
让人们瞪大双眼,狠狠攥紧手掌,大声吞咽口水的东西是他们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每个小组比赛场地都是由半米到一米高不等的赤铜柱组成,几百平方的铜柱构成了一个比赛的梅花桩,所有参加人员都站在粗细不等的铜柱梅花桩上面。
对于所有的老百姓来说,铜就是钱,赤铜就是分量最足的钱,眼前就是一片钱矿。
况且,逍遥外宗每隔数年的一次群山大宴附带的比武以及选拔弟子的赛事,有一项常年不变的规定,那就是,凡是通过第一次海选的,都可以抢夺铜柱,有本事拿几根就拿几根。
不过铜柱有粗有细,粗的有壮汉的臂膀一般,细的和大人手腕差不多,都是半掩在土层里一小部分,大部分露在外面,被当做梅花桩,由参赛者站在上面。
这样的铜柱梅花桩选拔比赛小组有好几个,每个小组都是人满为患,其中有不少根本就是奔着这铜矿来的,至于过五关斩六将的成为外宗弟子,他们想都不敢想。
在高地的台子上,白小胖一边眼冒金光的看着场中赤铜柱,一边收不口水的向高飞介绍道:“这就是外宗从整个大理乃至群山范围招收弟子的第一场比试——铜柱梅花桩,只要能在赤铜上站住,并坚持到每个小组比斗只剩一百人的时候,就算通关获胜。每个获胜者都可以量力,收取任意数量的赤铜柱当做晋级奖励,前提是携带着不落地,步行一百米,才算成功。”
一个半米高的赤铜柱,无论粗细,怎么算下来都能换上数万枚优质铜钱,足够寻常人家生活用度十年有余。
“高飞师兄,一枚大铜子能买两三个大包子啊,我当年就不是通过大比进的外宗,活生生错了好多!”白小胖一脸忧伤的对高飞说道。
高飞莫名心里一乐,嘴角弯了弯,他现在对这里的银子、铜子之类的倒是没有什么概念。至少他现在还没有纠正自己对这些东西应有的一些观念,只觉得白小胖馋包子,看赛场上的赤铜柱也流口水,挺有意思。
高飞的这一反差及反应,让白小胖及旁边侍立道路两旁站定的不少附宗弟子,都无不凌然的心里感叹,这就是我们逍遥内宗弟子的风采,不染凡俗。接着,一个个的,都更是昂首挺胸起来。
在高飞看来,这铜柱梅花桩一关,也是相当考验人的一场比试。站在铜柱上的人,既要站稳守住脚下一方,更要在每个小组十几个外宗裁判弟子的监督下,每百息跟对手交手一次,拳来脚往的斗上一番。
由于,铜柱粗细不一,时不时的就有人或站立不稳,或被攻击推下柱子。摔下来的比武者,大多骂骂咧咧的一脸痛心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托着脚步,被裁判弟子驱赶离开比赛场地,然后在观众区域凶狠的盯着把自己推下来的其他参赛者。
时间很快,就有个别小组达标,符合一百人进阶。这时,大量观众就会拼命的挤向这里。
只见,这获胜的一百号人,高矮胖瘦都有。此刻,正都跳下铜柱,拼命的挖掘泥土,并时不时的试着用肩膀撼动铜柱。
最先,第一个把铜柱弄到手的是一个身穿粗布、满是补丁、短袖衣杉的比武者,大概三十出头,虽然正值壮年,但还是给人略微有些单薄的瘦削感。只见他扛起的是一个半丈有余的赤铜柱,粗看不下二百余斤。
粗布补丁男子单肩扛着赤铜柱,双腿略微打着颤,一步一个深脚印慢慢向第二关银台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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