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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红》——第十六章 与心

    《诛红》——第十六章与心

    引:经纶分野,天道无幸。

    和平盛世的百姓当兵就是吃饷银而已,军人这二字就不同了。

    无论何时何地把自己当成军人就要显出军人的气质,在平时是军威、在战场是杀气。

    一人也罢,一军也罢,都是如此。

    把握军心的将军是可以有诡道的,军人以力取胜是一气贯之的。

    邓华在营门整容而立,心里面却是纷纷扰扰。

    军营生活是充实的,早上一般是操演,下午学习兵法与操演间或进行,晚上又有人进行特别训练。

    晚上的训练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却也增添了许多疑惑。

    在营房所有的学习用书都是不禁翻阅的,他们学的正统兵书里面有四本是单独放置的:《渔》、《樵》、《耕》、《读》。

    这四书说兵书倒不如说是类似武林中的秘籍。

    邓华都看过一遍,知道自己可以修习《耕》字书。

    教习也知道,所以针对性训练也很强。

    邓华奇怪的是这书里面的基础部分他是练过的,所以炼起来得心应手。

    虽然儿时的回忆已经模糊,但这些训练使过去的一些事情清晰起来。

    那时,刘家庄因为和珅管家刘全的缘故生活也算的不苦。

    因为周围土地基本为刘家所有,即便不善经营的本支族人家道不兴,族长也会典上十几亩地,族人可以转租佃户,这样刘家一姓五世五福之内是没有贫病之家。

    邓华父亲就是如此。而邓华小时候往往被父亲支使去佃户那里做这做那,说看故说学习农桑都可以。

    那是一个三口之家,沈姓。

    沈叔、陈婶,还有那想起来不知是甜是苦的沈薏。

    佃户家身份是很低的,但这流浪来的三口之家在印象里面生活于刘家庄是没有受欺的故事。

    邓华自三、四岁至近十岁和他们生活了近5年多的时间。

    这5年可以说邓华学了农艺却没有养成农民。

    举起手,白皙、不粗糙,这是沈叔一家所赐。

    想着过去:接过的难猜苦甜的零食,那双柔荑,还有种种做弄,还有……

    思绪纷乱间,肚子骨碌骨碌起来,接班的又晚了,又有戏份?

    唰唰唰……

    远方逐渐走来一人,天色已晚,营里面的给营门挂上灯却不接班,这些人……

    来的是个拿长杆的黑胡郎中,瞧着行色匆匆,要往里面闯。

    邓华举起长枪,说:“止步!”

    郎中说:“穆大人找我给人看病。”

    “这太假了。我站半天岗,有人出去过吗?”邓华目露鄙视。

    “不信?你看这是穆大人给我的便条。”郎中从袖里掏出个折着的纸条。

    邓华已经准备大枪抡起。

    郎中看奸计不通,索性从纸缝潵出一片白色。

    靠!白面沙!《读》字书里的损招。

    邓华枪臂扫落白面沙,郎中已经转到旁边攻来。

    杨家枪对盘花棍,几个回合间,邓华乘郎中不注意,右手轻勾,腕上缠的白色小卵石飞出打在郎中耳侧。

    这一下,郎中耳鸣目眩,揉搓几下间,黑胡已经落下半边,这化妆真糗。

    郎中撕掉胡须,手一抹,外面长衫已经抡起,竹竿隐现吞吐似蛇。

    邓华心想:不认输,就打呗。

    没成想几下后,手上一麻,大枪落地,被郎中乘机挑向远处。

    手背上扎了几枚银针。

    邓华拔掉银针,索性将卵石悠起如锤,近前与郎中斗在一起。

    ……

    两刻后,二人坐在地上喘息,面上各有青肿。

    瞪视一会,二人哈哈大笑,伸手协扶向营里走去。

    这班岗近一月一轮,到时二人又是雄赳赳武夫。

    旁边转出一人又站立在营门,只不知他会不会被摸哨。

    201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