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
诺泽皇室古堡,皇室寝宫。雷里奥尔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有节奏地敲击着手指一边醒着国王特供的陈年好酒。
自从诺泽政变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了,除却稳固政权以及其他一些琐事花费的一个半月(处决威尔斯四世和他的旧派,打扫清理战场以及安定和重整被战事破坏的区域),之后竟然让自己等了足足10多天。
“陛下,那位大人的意思是暂且按兵不动,一切还得等待适宜的时机才行。”阿奴法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守卫者已死,我诺泽大军再添塔纳托斯,足以横扫整片坦斯弗格大陆,谁敢挡我!”雷里奥尔的嘴角在抽搐,手中的酒杯“乓”的一声被捏成了粉末。这个塔纳托斯的老不死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傀儡皇帝,不过现在贸然出兵还是得顾及银盾城的七位圣使,所以仍旧要利用塔纳托斯六剑的力量才有十足的把握,况且诺泽经过了一场政变,神像三座被毁的同时也失去了银甲卫队和诺泽重骑的编队,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即便与塔纳托斯交涉,也少了很多能放上台面的威慑筹码。
“稍安勿躁,我们塔纳托斯会兑现对你的承诺。”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名银发女孩。那女孩的出现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她扎着干净利落的束发,身材纤细修长,穿着轻便的银黑甲胄,双手交负着像是从空气中走了出来,走近几步,你能看到她那幽蓝的眼眸,清秀分明的五官,高傲的下巴上挂着一抹邪魅的微笑,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贵族气息,这种气息与外头那些整日梳妆打扮的贵族少女不同,她的气息会让人感到冰冷和难以接近。
她没有名字,仅有一个代号,称之为“s”,她身上也没带着剑,剑位未知,在诺泽沦陷之后便来到雷里奥尔身边,“协助”他工作开展并为他扫清障碍。
“哼,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雷里奥尔仰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个没有名字,连剑鞘都没有的无名氏能代表塔纳托斯?就算你这两月帮我肃清了不少叛党,但你们的诚意还未让我满意。”
“诚然我本无名,但名又为何物,仅仅是活存在世上的代号而已,根本不重要。”女孩面不改色,步步逼近,“剑鞘无形,但凡识我剑位之人都已成我剑下亡魂,而你,还不配我拔剑又或是你想自寻死路?”厚重的杀气爆发而出,阿奴法拉惊得瞬间消失了暗影之中。
瞬间杀意四射,数道杀意精确斩落在雷里奥尔背后的窗帘上。窗帘被破坏后,更多的光线涌了进来——窗帘被划出“x”形的模样,光线照射在了雷里奥尔的桌前。
这,这是制造了多少亡魂,才能将杀意演化到如此境界,好快的剑速,好精准的剑法!阿奴法拉从黑暗中重新探出了脑袋,随之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要知道,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女孩,这反差也太大了!
“我现在可以把一个消息透露给你,就是七位圣使只剩下了四位。”女孩坐到了雷里奥尔对面,给他和自己重新倒了一壶酒,“银盾城的势力正在急速衰减。”
七位圣使只剩下了四位?不可能莫非是六剑干的不对,六剑都在我耳目的监视之下,或许是他在骗我,试探我,这只是粗劣的缓兵之计而已,塔纳托斯应该是另有目的雷里奥尔没有被这个惊人的讯息打断自己的思路,他的思维在飞速地跳跃组合着。
“还有,真凶并非是我塔纳托斯之人,也不是受我们指使。”女孩看穿了雷里奥尔的顾虑,“北帝索罗克斯已经重返纪元,现在的塞尔迪亚,已经超越了银盾城的威胁系数,成为了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索罗克斯!”雷里奥尔再也沉不住气,几乎是叫着喊出了这个名字,那可是第一纪元曾经率领整个军团差点统一坦斯弗格的传说级人物,无论是军事战术还是统帅军队都是出类拔萃得令人生惧,他的事迹和战术被编成了各式的书籍,至今都能在书馆中找到。
“不可能,那是第一纪元便被初代守卫者制裁之人,如此遥远不可及,怎又会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冒了出来?”雷里奥尔的脸色因为愤怒和震惊变得通红,索罗克斯现世已经让他脑袋里的所有布局陷入了混乱之中。当然他也不知道在黑沼泽索罗克斯失控的那件事,真相被隐藏得很好。
“那个人,曾经的北方之王确实出现了,信不信由你,但在塞尔迪亚的局势还未清晰之前,我奉劝你一句,静观其变。”女孩邪魅的笑容再次浮现,“我知道你跟我们合作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一般人,在获得诺泽的统治权后便会安定下来,但你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
“哦,你看得还真够远。”雷里奥尔的眉毛不经意间跳了一下,确实如“s”所说,横扫坦斯弗格只是表面上的名义,自己的内心其实还有更自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