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帮帮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这里是哪儿...怎么一片漆黑...天黑了?
面前出现了一丝亮光...似乎是火把在燃烧...
帮帮我...
那个女人...梦境中的女人重新出现在了艾文的面前,她身穿破碎的铠甲,双手被锁链束缚,吊在了半空中...
你是谁...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你...喂...艾文大喊着,却发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帮帮我...帮帮我!画面和声音越来越远...
“艾文,艾文?”
“啊!”艾文捂着被莉亚拧疼的右臂“腾”地坐了起来。克里多兰夫和班尼迪克都在。
“我就知道你快醒了。”莉亚笑道,刚才她看到艾文的眼球在转动,应该是在做梦,所以就“推波助澜”了一下下,“你没事吧?”
“啊,我的头!”艾文扶了一下额头,感觉快要炸了,然后他想站起来,却“哎哟”一声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我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这么酸痛。”
“你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克里多兰夫问道。
“昨天晚上?”艾文想了想,“我好像跟你们在试验田里...然后出来了两个讨厌的家伙...后面,后面我怎么就记不得了...”
“你还能站起来吗。”班尼迪克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谢谢。”艾文握着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你们在我胸口抹泥了?”他扒开了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哦,这个啊,是布莱克的绿色蘑菇,昨天晚上你被夜魅的咒纹附身,透支了过多的体力,我把它涂在你的胸口,帮助你恢复体力。”克里多兰夫解释道。
“附身?”艾文想起了什么,突然变得急躁,“剑呢,我的剑呢!”
“昨天晚上被拜尔德和马卡斯他们夺走了。”班尼迪克说道。
“克里多兰夫,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剑不在身边,艾文的心也好像被掏走了一部分一样,他大喊着有些激动。
“冷静一点,艾文。”克里多兰夫道,“急脾气对你可起不到任何的帮助作用。”
“你有办法帮我夺回它吗?”艾文问道。
“虽然我知道他们夺走剑的目的,但我想这段时间你还是别碰剑为好。”克里多兰夫划燃了烟枪,一吞一吐地呼着白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为什么?”艾文迫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你的错,艾文。”班尼迪克安慰道,“不过你确实要多听听克里多兰夫对你的一些忠告。”
“简单地来说,就是昨天晚上你杀人了,艾文。”莉亚毫不客气地直言道,语气有些僵硬。
“杀人?”艾文捂着脑袋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任何有关的记忆。
......
克特兰,东城墙。
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在了魊的身后。伊恩会长的全力一击也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审判...救赎!审判...救赎!!”魊不断地重复着这两句话,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地被自残、愈合、自残、愈合。
最外围的城墙已经被塔纳托斯所占领,“联军”现在正跟随着魊,一步步地朝着另一道城墙逼近。
“不行了,不行了,守不住了!”“啊!”恐慌就像瘟疫一般迅速地蔓延,城墙上的诺泽士兵乱了阵型接二连三地掉了下来。有些直接摔死,有些还有口气却被敌人补了几刀,当场毙命。
“轰!”“轰!”第二道城墙的门要比第一道更宽,但也更脆弱,在攻城车的猛烈撞击下,仅仅数个回合,便“啪啦”一声被撞得四分五裂。
“射箭!”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在城门后的三排弓箭手开始朝涌进来的塔纳托斯士兵进行有序的轮射。
将近五百人组成的射手阵展开了半圆弧状的射击阵势——先是第一轮的齐射,射完后退居到最后一排开始填装弓箭,然后再是第二轮的齐射,依次下去直到箭矢用尽或是敌人过于靠近。
塔纳托斯士兵的盾牌在外面战斗中早已满目疮痍,此时再面对数轮的强射,顷刻间便失去了应有的防护作用。
在死了数十名的士兵之后,他们开始往后靠拢,紧接着从他们的两侧挤出了越来越多的骷髅死尸,毫无阻拦地穿过箭雨跟射手们厮杀在了一起。
短兵相接,不擅近战的诺泽射手很快便陷入了苦战,他们的短剑对上没有血肉的骷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啪啦咔!”几个骑马的骷髅怪叫着冲了过来(它们没有声带,所以只能发出这种古怪的声音,我们可以理解为骨骼之间碰撞的声音),看样子它们应该是塞尔迪亚的骑士,手中挥舞着生锈的长剑,一个起落便在诺泽射手的软甲上留下了长长的伤口。
“往城里退!”护城官在几名士兵的掩护下,狼狈地撤回到了城内。伊恩和其他伤员则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被送往了战线的后方进行紧急治疗。
克特兰东面外围的双城墙已经彻底沦陷。
“呜——”城外响起了一声塔纳托斯的号角声。士兵和骷髅纷纷停下了动作,开始整合队形。
“轰隆!”“轰隆!”巨弩车一辆接着一辆穿过了破碎的城门,抵达到了平民区的最外围。
“克特兰...接受审判吧!!”魊站在大军的最前面,瞪大了血红的双眼对这座城市开始了审判前的宣读。
雨势,突然变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