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重看了姜小鱼很久,眼神炯炯。
姜小鱼以为他要发脾气,很是懊恼,觉得自己说多了。
姚崇重用手拍了拍姜小鱼的肩膀,笑着说道:“小鱼儿,天上的神仙到被你这地上的凡人看笑话了;但是,你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只不过我不敢说出来,你说的很好,兄弟朋友之间就该团结起来,打打闹闹算个什么东西;但是这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要去管;我们能够做好手中的事情就好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齐心协力,拿到盘古大斧。”
姜小鱼说道:“姚大哥说的对;我还疑问要问大哥,你叫石头老人为老书生,他以前是在天上学书的么?怎么又会被变成了一块石头受苦。”
姚崇重神情变得忧郁起来,说道:“这事情说起来话长了,我也不能从头到尾的都跟你说,现在我给你说个大概;老书生原本是星君府里面的大官家,后来因为犯了天轨,本要被驱逐出天宫,星君念在他在星宫里面做了多年的事情,功劳苦劳都有,才把他变成石头,看守炎魔,待到灾难满期时,再返回星宫叙职。”
姜小鱼说道:“姚大哥,你说石头老人犯了天规,这个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天规么?”
姚崇重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都怨我,我不该找他去问那件事情的,问了我也该闷在心理面,不该去向星君说。那件事情是天上的大秘密,按规矩是不能让我知道的,老书生就是犯了泄露天机的重罪;小鱼儿,我跟你说了,你千万不能再跟他说起,不然他一定不高兴。这些事情你也别问了,天上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特别是那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你千万别去打听,我到现在还后悔,这叫着害人又害己。”
姜小鱼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姚大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问了;你离开了‘九重楼’,炎魔的朋友不会乘机去救他吧?”
姚崇重说道:“我们是从后门走的,我又关了前门;炎魔的同党应该是没有那么快知晓,就算它们知道了,‘九重楼’也没那么容易被它们轻易的突破。”
姚崇重抬头向上看了去,自言自语地说道:“老书生这会应该是到了天上了吧?”
姜小鱼突然对黑泥鳅说道:“黑泥鳅,这么半天,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不是能说话的啊?”
黑泥鳅搭着双脚说道:“我不是在认真地听你们在说嘛,你们人真是怪,我说话了,你觉得的奇怪,我不说话,你也觉得奇怪。”
姜小鱼讪讪地说道:“也不是这样,说句实话,我长这么大了,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十来年了,从没有听到过你说话,也没有听过其他狗狗说过话,表情上意外一点,也是正常的嘛,你既然能说话了就多话吧,我听多了,就习惯了,要是你很久才冒出一句,我还不习惯。”
就在姚崇重和姜小鱼和黑泥鳅坐着如意雷霆斧去地界沟的时候,石头老人已经在北斗星宫站了一会儿了,一个守宫的卫士正在和他攀谈着。
就在老书生与卫士谈话间,进去报信的卫士领着北斗星君来到宫门。
石头老人看见北斗星君亲自带人迎了出来,,慌忙上去,一边行礼,一边说道:“罪人罪过,敢劳动星君的大驾!”
北斗星君眼含热泪,扶起他说道:“老官家,这话说的严重了,什么罪人不罪人的,你回来就好,你受苦了。快进去,快进去。”
北斗星君扶着石头老人进了宫里面的内府,他自己坐了主位,石头老人陪了客位。
宫里的宫女给连人端上茶点,施礼退出。
北斗星君端起茶水说道:“老官家,千百年来真是苦了你了!你回来了,我这心也就安了,快喝杯茶压压惊!这些茶叶可是好茶,是神女娘娘送来的,说是从九转玄天采摘过来的。喝了能清心明神。”
石头老人并不喝茶,双手作揖,说道:“星君说的严重了,罪人犯了天规,被流放到七星岛,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多谢星君怜爱,罪人才有机会回来见星君,等罪人说了正事再喝也不迟。”
北斗星君摆了摆手,说道:“你安心地喝茶,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九重楼’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做得很不错,那个年轻人也很不错。回来了先休息,休息好了,才能管好星宫。”
石头老人听了这话,下了座椅,跪在地上说道:“多谢星君抬爱,只怕罪人受不起,罪人不敢接受。”
北斗星君扶起他说道:“老官家,你要是再说什么罪人的话,我可就不高兴了!你先去休息,下面的事情我来安排。”
北斗星君也不等石头老人说话,叫来宫里的侍卫,把他扶下去休息去了。
石头老人走后,北斗星君独自在宫里踱着步子,他这时候是思绪万千,想起了当年天地间的那场浩劫,一幕一幕地在眼前闪过,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地界的事情来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三个凡人偶然闯进七星岛,把原本平静的生活又将搅得一塌糊涂。
这些事情一切都在意料之内,又是在意料之外,当事情真正来的时候,依着的脾气,北斗星君在想,事情并不难办,问题还要顾及到玄天宫那边的面子。
北斗星君走了一会,坐了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守卫进来禀报,说是玄天神女派人来了,就在外面等着,说是有要事找他。
越是怕的事情,越是来的快,北斗星君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整了整仪容,出去迎接宾客。
北斗星君与玄天神女的使女见了礼,请她进宫叙话。
使女说道:“星君,娘娘是使我来请星君驾移尊步,屈驾去玄天宫一趟,娘娘有要事请教。”
北斗星君说道:“娘娘使唤,不敢不从,还请尊使稍等一下,容我叫侍卫备了坐骑再一起去。”
使女说道:“坐骑的事情,不需劳动星君了,我来的时候已经为星君准备了。现在请星君移步。”
使女说的坐骑,是两只五彩斑斓的大孔雀,都有长得一丈多高,一个要稍微矮一些。
北斗星君看了,觉得新奇,这个大鸟能不能载得动自己?碍于颜面,他又不好问出来。
侍女双脚一蹬,轻盈地坐了那只稍矮的大孔雀,北斗星君照她的样子,也是一跳,坐上那只高的大孔雀。
侍女娇声唤叫一声,两只大孔雀抖抖翅膀,轻盈地飞了起来。
一路上大孔雀飞的很快很平稳,大大地出乎北斗星君的预料。
玄天宫的宫殿,整个宫殿只有玄天神女和北斗星君,侍女们都在殿外守候。
玄天神女坐了主位,北斗星君坐了客位。
押了一口清茶,玄天神女说道:“星君,我听说七星岛最近出了些乱子,说是有三个凡人闯了进去,七星岛是仙家重地,凡人怎么能够闯了进去?”
北斗星君说道:“回娘娘的话,却有此事;三个凡人闯了进去,是因为当时北斗宫正值斗转星移时候,下面的七星岛受到感应,也移动了位置,这才洞开了门户,让凡人闯了进去;说起来都是天意,事情太凑巧了。”
玄天神女说道:“星君,我今天支开了宫里的其他人,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又什么想法尽管都说出来;我当年的处置是否恰当?”
北斗星君沉思了一会,说道:“娘娘叫我讲,我不敢隐瞒;当年的事情既是娘娘的家事,也是天地间的公事;就家事来说,凡间有这么一个说法,手板是肉,手心也是肉,黄帝和炎帝都是娘娘的亲骨肉,不忍心伤害炎帝,也是做母亲的常有的心怀。就公事来说,娘娘处置的也并不失当,炎帝中了妖物的蛊惑,在凡间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差点把凡人屠杀殆尽,娘娘用自己的宝物把自己的孩子压在了七星岛下面,也是为了拯救炎帝。站在我的角度来看,于公于私,娘娘处置的比较妥当。”
玄天神女目光一闪,说道:“星君,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这样做,并没有犯错?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心里一直很内疚,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凡人,他们一定在心里非常痛恨于我。”
北斗星君恭恭敬敬地说道:“娘娘,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您是宅心仁后,不管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天下的苍生,要不然,您也不会在大地之间创造世人了。您不用太过难受,您给凡人的生命,他们感恩还来不及了,怎么又会怪罪您。所有的这些过错都应该归罪到那些挑拨离间的妖物身上,而不是您的身上,也不是炎帝的身上。”
玄天神女说道:“星君,你说的这些话,使我的心宽慰了不少,我也希望天下的凡人都是你这样想,有你这样的胸怀才好。我先前觉得大地上太过寂静,一点生气都没有,才创造了凡人,让他们在天地之间自有的繁衍,开心地生成。当我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面前时,我很痛心,我听见了他们消失的声音,那些声音现在好像还在我耳边回荡。说起来,他们也是我的儿子。但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星君能不能点拨我一二?”
北斗星君恭敬地说道:“娘娘言重了,点拨不敢当,娘娘尽管说出来,我略可以参考参考,说些建议性的话。”
玄天神女说道:“星君,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千百年来我一直在想,黄帝和炎帝都是我所处,是一母所生,为什么黄帝生性仁厚,而炎帝心肠却那么狠毒?我对他们都是一样的教养,并没有厚此薄彼啊。他们小时候都是一般的可爱,长大了这么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北斗星君说道:“娘娘,您没有错,不是我夸口,您的教养是天地间第一教养,再也没有比您好的娘亲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妖物造的罪孽,如果不是妖物蛊惑了炎帝,炎帝不会走错那步,炎帝不是本质上的错,而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思,才酿成了大祸。”
玄天神女苦笑一声,说道:“我还是有错的,要是能及时发现他和那些妖物在一起,他也不会犯此大错,星君,你说,朗朗天地之间,怎么会有那些妖物出来的。那些妖物有怎么找到他的?那些妖物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