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跟柳士卿刚走出院门,李锦就迫不及待的掏出冷眼送来的拜帖,急急忙忙打开。
上面写着这个月中,在江城有一场花灯会,想邀请李锦与她一起游玩赏灯。
“李兄,上面写的什么?”柳士卿在边上急得抓耳挠腮的问道。
“她说她想邀请我一块去这个月月中举办的花灯会上游玩。”
“高,实在是高。我是真服你了。”柳士卿一脸羡慕的对着李锦直竖大拇指。“哎,李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冷烟姑娘聊聊花灯会上玩什么啊。”
李锦也倒是想去,可是临出门前陈楚楚的警告还在耳边呢,再说了,虽然这冷眼长得确实算得上是倾国倾城,还带着几分妖艳,但现在柳大小姐还没搞定,身边又有三个女人整天监视着,实在是不能再招惹其他的女人了。
李锦越想越憋屈,摇着手说道:“不行,不行······”
“哎呀,走吧,哪那么多顾虑呢,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柳士卿见李锦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当下李锦强拉硬拽的带着李锦往凤月楼走去。
到了凤月楼,李锦才知道,现在这冷眼姑娘到底有多火。
李锦跟柳士卿两人前脚刚进凤月楼,还没来得及询问冷烟的下落的时候,后脚便又有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大大咧咧的直入大厅询问冷烟姑娘的情况。
今天凤月楼的老板瑾娘好像不在,只有一个老鸨在热情招呼着,姑娘们更是异常的火热。
看这样子,今天是没办法见到冷烟姑娘了,这里其他女人又不及自己老婆的万分之一漂亮,自己还不如回家陪老婆呢。
就在李锦大感无趣准备拉着柳士卿离开凤月楼的时候,冷烟姑娘的贴身侍女红袖,悄悄走到了李锦身边,笑声说道:“李公子请随我来。”
一看是冷烟姑娘的贴身侍婢,柳士卿比李锦的行动还快,一把拉着李锦就要跟着走。
谁知人家冷烟姑娘的意思是只叫李锦一个人。
红袖毫不客气地对柳士卿说道:“柳公子请留步,冷烟姑娘只想请见李公子一个人。”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李锦从一个比较隐蔽的偏门来到了凤月楼的三楼的一个房门前后主动退了下去。
李锦刚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白衣身影从走廊另一端的楼梯口走了上来。
李锦一看这身影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别人,是一身潇洒公子装的绿衣,女扮男装?
李锦张大嘴,难以置信的说道:“小老婆,你还有这癖好?”
绿衣一听当场晕厥,“癖好你妹啊,姐姐觉得最近江城不太安定,又知道你肯定会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所以排我跟着保护你。”
什么保护我啊,明明就是监视我。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会说,“那你现在要一起跟我进去吗?”
“当然,我倒要看看这冷烟姑娘到底有多漂亮,竟然让我相公舍得撇下家中三个娇妻,开门吧。”绿衣一挑眉,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锦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自己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越解释只会越罪过。
吱呀!
李锦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哎,李大公子的大驾可真是难请呀,真是让冷烟等的好辛苦啊!”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荡人心魄的无形魔力,眼睛中带着无限风情看了李锦一眼。
冷烟现在还没做什么,李锦已经是一副双目呆滞,口水快流出来的猪哥像。
一袭淡兰色衣裙的冷烟正操着那纤纤玉指,冲洗着茶艺道具。
又是这副猪哥样?
身边的绿衣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狠狠的踩了李锦一脚。
李锦心中一震,倏然清醒。
邪门,这娘儿的眼睛好邪门,好似旋涡一般,一迎上她的目光,便被吸住陷进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他干咳几声,“不是在下摆驾子,而是前几天真的有要事外出,也是今天才刚刚回来。”
在他说话的当儿,两个女人已经相互彼此打量过对方,目光也已进行了无声的交锋。
丹红唇角逸出一抹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冷烟淡然道:“好啦,我又没有要怪罪公子的意思。我还得劳烦李公子给我指点一下琴艺呢,岂敢放肆。”
“好啦,这位妹妹既然来了,也请赏脸落座,指点下冷烟的茶艺吧。”
她看着绿衣盈盈一福,绿衣却像傻了一般,目光呆滞的望着她。
这娘们的眼睛果真是有鬼!
绿衣毕竟是自己的老婆,不能让她吃亏啊。
李锦走上前的一步,隔断了绿衣与冷烟的视线,绿衣摇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冷烟哀怨的白了李锦一眼,“冷烟心里一直感激公子的点拨,让奴家突破了瓶颈,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奴家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他淡然笑道:“其实当时只是在下的一时胡扯罢了,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冷烟哧的一声低笑,飞了他一记勾魂夺魄的媚眼儿,“公子太过谦虚啦,要知道公子的一句话,让冷烟受用终身,如此大恩,冷烟铭记于心。”
绿衣不满的哼了一声,“哼!骚狐狸。”
冷烟低笑一声,也不争辩。“两位请落座吧,冷烟再为公子抚琴一曲,还烦请公子听听奴家这段时间琴艺有没有长进。”
绷紧俏面的绿衣瞪了李锦一眼,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茶桌的锦垫上。
冷烟坐到琴卓后,先是盈盈一福,然后手指轻抚琴弦,一阵轻松悠扬的琴声便开始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单听琴声,这冷烟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介风尘女子。
随着琴声进到婉转悠扬精彩之处时,绿衣也不禁仔细聆听享受起来。
一曲完毕,李锦看着她扭动着小蛮腰迎风摆柳的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李锦身边的锦垫上。
这鬼女人,天生勾人魂魄的绝代尤物,可惜现在自己风流债太多已经应接不暇了,而且她的眼睛非常邪门,令人怕怕。
冷烟坐下来后,自然又是跟李锦讨教了一番琴艺。
而李锦自是又用脑子里装的那些歪门邪道的知识给胡乱点评一番,搪塞了过去。
“哎,魂儿是不是被那狐狸精给勾走了?”从凤月楼出来,绿衣紧绷着俏面讽讥道。
在冷烟房内的时候,绿衣知道自己差点被迷惑出糗,也没敢在大胆放肆,只是看着冷烟对李锦眉来眼去,一个劲儿的生闷气。
“哪有……”
李锦回答的中气不是很足,说明魂儿多多少少给勾走了一半。
冷烟的美不仅在于柔媚,而且透着一种神秘,就好似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迷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解开迷底。
总的来说,有点邪,却邪得勾人魂魄。
绿衣冷哼一声,“姐姐让我来跟着,果然没错。今后少跟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要是不听话,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李锦嘻皮笑脸道:“是是是,娘子的话,相公一定永记心里,时刻不忘。”
又是这副嘻皮笑脸样,没一刻正经。
绿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起步往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