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清晨有些许的微凉,就连青叶也互相蜷缩依偎在一起。
也许是清凉的夜晚让李锦睡了一个好觉,早上天蒙蒙亮时便早早起了床。
李锦推开房门,伸了伸懒腰,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叹一句“还是这古代的空气好啊!”
接着回房拿了脸盆,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提出水桶准备洗漱,刚一转身,就看见一张满脸皱纹却遮不住那猥琐笑容的脸。
“擦,你个为老不尊的,大清早的不声不响站我身后,吓我一跳。”李锦毫不留情面的冲着怪老头吼道。
怪老头却不以为意道:“滋滋......看不出来啊,还说我为老不尊,你小子才真是深藏不露啊,这才来这几天啊,身边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
本来李锦也不是个不尊老爱幼的人,只是这老头着实有点不着调,所以李锦对他也就没有了半分敬意。
对于这种脸皮厚到家的老流氓,李锦也没兴趣继续跟他斗嘴,干脆继续完成他的洗漱工作。
但怪老头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一个劲儿的跟在后面问东问西,“哎,你有没有练习我给你的‘天书’啊?”
李锦实在忍不了了,把脸盆一甩,愤愤的说道:“我还没说你呢,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看那种书,不光自己看,还带坏了身边的人。”
“滋滋......那就是看咯,那让我来看看这天书是否真的有效。”说着,老头眼中精芒一闪,用一只枯黄的老手闪电般的抓住了李锦的右手,顺带着一丝清凉舒爽的真气从李锦的手腕流进了李锦身体里,而此刻李锦想挣扎竟动弹不得半分。
乖乖的,原来这老头子还是个武林高手啊,那我之前那样跟人家说话,岂不是作死。想到这,李锦不禁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忽然,老头眼神一松,难得的认真说道:“臭小子,虽然你体内已经有了一丝丝真气,但这点真气还远远压制不住你体内的剧毒。要想活命,你还真得继续跟女子修习那天书上的招式。”
啥?剧毒?女子?招式?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瞬间让李锦蒙住了,满脸质疑的问道:“我体内啥时候有剧毒了?”
“嗯?”老头也是脸色一禀,“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中剧毒吗?我给你的那本天书是因为看在咱俩有缘用来救你命的东西。”
我擦嘞,前世被车撞,今世又中毒,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看着李锦的苦瓜脸,怪老头又换回那玩世不恭的态度道:“臭小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事实证明只要你继续与女子双休那‘天书’,就能压制你体内的剧毒,等你内力小有所成时就有可能自行逼出你体内的剧毒。”
李锦听完,不禁怀疑道:“老头子,你不是逗我玩吧?”
怪老头顺手解下腰间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说道:“老头子我从来不骗人,哈哈。你若不信就看看你自己腋下手臂是不是有一根黑线,等黑线到你手腕的时候,你也就命不久矣了。”
听完,李锦立马撸起自己了的袖口,果不其然,腋下真的有一条淡淡的像血管一样的黑线。
看来这老头真没骗我。哎!命苦啊,虽两世为人,但都命不长久啊。算了,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怪老头不是说有救命之法吗。
李锦又发挥了他那超乎常人的自我安慰法,将自己说服安慰了下来。
等李锦收拾完,天已经亮了起来,紫荆也醒了过来。
“你醒了?我已经给你打好了水,你起来洗洗脸就带你去吃早饭。”李锦端着一盆水边从门外走进来边说道。
紫荆见罢,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跑过来接过水盆说道:“应该是紫荆服侍公子才对,怎么能让公子做这些下贱的活呢。”
李锦尴尬一笑,“嘿嘿!也没啥,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公子,就是一个小小的书童,以后不用对我这么尊敬。”
紫荆略一脸红的说道:“无论公子什么身份,紫荆都愿意服侍公子一辈子。”
李锦也不与其继续争辩,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破木椅子上看着紫荆洗漱完毕。
一顿早饭吃的是不咸不淡,怪老头、李锦、紫荆三人,场面略显尴尬,席间老头又不忘调侃李锦几句,还连哄带骗的灌了他几口烈酒,更是让李锦大感吃不消,要不是早上知道了怪老头是个武林高手,不敢再对其不敬,李锦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李锦草草吃了几口,便逃似得离开了老头的房间,紫荆本来饭量就小,吃了几口也跟着走了出来,说是要回房间收拾一下,李锦也没有阻拦,他自己就向书房走去。
不用猜都知道,情况如昨天一样,柳府这个大少爷又是不在书房。
李锦从书房出来,百无聊赖之下,想到了自己刚来柳府时见到的那个女子,心想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到处走走说不定还真能再遇上自己朝思暮想的大美人呢。
也许李锦真是走了****运,当他逛到后花园时,真的听到了有女人的声音,便悄悄地循着声音找去。
不一会就找到了园子的中央,果然真有一对容貌秀丽,身段姣好的女子坐在花园亭子中喝茶聊天,其中一位正是李锦在柳府大门见到的那位。
“梦音,我确信他就在你府上,你不会是没上心打听吧”
“沈怡姐姐,你交代的事我哪敢不上心啊,是真的没有在柳府刚招的下人中找到你所说的什么英俊潇洒的诗人。”
沈怡?真是一个好名字啊,嘻嘻,英俊潇洒的诗人说的是我吗?这真是多亏了古人的诗句啊。
躲在靠近亭子的假山后面的李锦听到两女的对话,不禁乐翻了天,原来那个女子叫沈怡,更让人意外的是她还记得自己。
“不行,机会难得,既然上天能我们重逢,我怎能辜负这份美意,我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让沈怡注意到我。”躲在假山后面的李锦贱贱的想着,“可是怎样才能引起注意呢?对了,她不是喜欢诗句吗,嘻嘻,看来只好再剽窃一下古人的诗词了。”
说干就干,李锦揉了揉自己眼睛,好使它显得通红,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加上早上喝了几口烈酒身上还散发着的酒气,瞬间就营造了一副少年不得志而借酒买醉的玩世不恭的浪子意境。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李锦稍微一酝酿,一首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就这样被他无耻的剽窃成了自己的诗句。
“谁?”先警觉的是被沈怡喊作梦音的另一位女子。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而沈怡还在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诗词,“是他,就是他,梦音,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说着,两个人起身就往声音发出的假山后面走去。
两人来到假山后面,就看见衣冠不整的李锦躺靠在假山上,微闭着双眼,俨然一副醉酒的姿态,就连李锦自己都觉得自己演技超群,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啊?”沈怡先是一声姣呼,然后低身轻推了下李锦的身体说道:“公子,公子,醒醒。”
李锦见时机已到,便假装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等看清两人时又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态,立马起身作揖道:“在下李锦,不知两位姑娘在此,无意打扰两位雅兴,罪过罪过,在下这就告辞。”
李锦这招欲擒故纵用的实在高超,在刚才赔罪时不经意间告知了自己的名字,既然这沈怡对自己感兴趣,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怕她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相反如果自己继续待下去更显的似乎是事前有意为之。
沈怡看着李锦晃晃悠悠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李锦,李锦......”
“哼,装模作样,沈怡姐姐你小心别被这登徒子给骗了。”沈怡身旁名叫梦音的女子显然不像沈怡那般单纯,小心提醒道。
反观李锦,倒是洋洋得意的哼着歌往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