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团参谋长在听完上校的这番话以后,居然摆出了一副死猪?19??怕开水烫的表情,“反正我们就算继续打下去,也不过多活几天或者是几个小时。我们作为引俄国人上钩的诱饵,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与其白白地牺牲性命,倒不如放下武器投降,这样我们才会有一线生机。”
指挥所的几名参谋和通讯兵,都听到了团参谋长的这番话,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团长,期待着他能做出明智的决定。
德军上校从自己部下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心里明白这场仗再这样打下去,自己这个团的官兵肯定会全部交代在这里,也许投降是当前最佳的选择。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吧,参谋长,就按照你说的办。让所有能联系到的部队停止射击,并尽快派人去和俄国人谈判。”
见自己的团长同意投降,团参谋长欣喜地答应一声,然后命令那些参谋:“快点,立即和所有的部队进行联系,让他们停止射击。”
一名参谋在听完团参谋长的命令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参谋长,如果我们停止射击后,俄国人还继续进攻怎么办?”
“笨蛋,你这个蠢货。”团参谋长冲着这名参谋骂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部队停火以后,让他们打出白旗。俄国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的,只要看到了白旗,他们肯定就会停止进攻,并派人来和我们接洽。”
“明白了。”挨了骂的参谋连忙答应一声,然后拿起面前的电话,给自己能联系的部队下达命令。
而正在集结部队、准备再一次发起进攻的我军指战员,忽然发现前方的德军停火了,甚至有些被敌人占领的建筑物,还有白旗从没有窗框的窗口里伸出来,拼命地摇晃着。见到这种情况,各营连指挥员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并及时地向师长涅克拉索夫进行了报告。
涅克拉索夫正在和刚刚赶到的谢留金商量,应该将新到的部队投入到哪个方向,听到自己的几名部下的报告,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让对方重复了一遍,才知道德国人已单方面停火,并在很多地方打出了白旗。
涅克拉索夫不敢随便做出决定,赶紧打电话向我汇报。他在电话里激动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德国人挂出白旗,向我军投降了!”
“什么,德国人投降了?”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涅克拉索夫还在为德国人的顽强防御而犯愁,没想到刚过了没多久,德军就主动投降了,这画风转变未免太快了吧。我听完他的汇报后,沉思了片刻,然后问道:“你们派人去收容俘虏,和接管那些阵地了吗?”
“暂时还没有。”涅克拉索夫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的部下向我报告,说德军主动停火,并打出了白旗,我认为应该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这件事情,所以接管阵地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进行呢。”
“那您还愣着做什么?”我听说涅克拉索夫居然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时,顿时有些不满地说:“将军同志,难道您不知道在战场上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吗?你们早一分钟接管阵地,那么就能早一分钟摧毁敌人的抵抗,让我们的指战员少流一点血,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规规矩矩地答道:“我这就派人去收容俘虏和接管城北的防区,并在巩固阵地后,向市中心发起进攻。”
随着德军的投降,城北方向的巷战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就该关心其它三个方向了,我首先打电话问的是步兵第375师的卢金。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听筒里传出了清晰的枪炮声,看来战斗进行得也非常激烈。我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喂喂喂,是卢金中校吗?我是奥夏宁娜,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部队的紧张很顺利。”由于电话另外一头的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以至于卢金不得不扯开嗓子喊道:“我们刚刚又从德国人的手里夺取了一条街道,如今部队正朝着下一条街道发起了攻击。”
听筒里传出的枪炮声,将卢金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大多数时候都听不清,以至于不得不几次让卢金再重复一遍。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地问道:“中校同志,你那里的枪炮声怎么那么响啊?”
“司令员同志,”卢金吼着回答说:“我的师指挥部离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只有一百五十米……”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便有一枚迫击炮弹落在他的指挥部外面爆}炸,轰隆声盖住了卢金后面说的话,横飞的弹片将门口站岗的一名战士削倒。
我等那边的噪音稍微减轻一些后,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卢金同志,别忘记你现在是师长,而不是团长或者营长。我现在命令你,你的指挥部距离战斗最激烈的地段,至少要保持三百米以上的距离。这不是我的请求,而是我的命令,听到了吗?”
“听到了,”卢金响亮地回答道:“司令员同志,等我的战士在这条街上占据了支撑点以后,我再将指挥部朝后转移,您看行吗?”他深怕我不同意,还特意补充说,“要是指战员们在这种时候见我后撤,会影响到他们的士气。”
我知道卢金说的是实情,假如他的部下在这种时候,见到他们的师长将指挥部向后移,肯定会军心涣散的,接下来的战就不好打了。没办法,我只能勉强地说:“好吧,那就等你的战士在街道的入口处,占据了支撑点以后,你再将指挥部向后转移吧。”
我放下电话的时候,奇斯佳科夫立即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卢金师的情况如何,他们打到什么地方了,部队的伤亡大吗?”
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连续几个问题,我笑了笑回答说:“副司令员同志,别担心。卢金中校是我的老部下,他对于我的作战风格很了解,所以在打巷战时,就不用担心他的部队会伤亡惨重。”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话刚说完,巴托夫就忍不住好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为什么这样说呢?要知道您的近卫第52师,还因为进攻部队的伤亡惨重,而请求您增援预备队呢。怎么换成了卢金师,您却一点都不担心,要知道普通步兵师的战斗力,可比不上近卫师啊。”
“巴托夫将军,我刚刚说过了,卢金中校很了解我的作战风格。”我笑着向巴托夫解释说:“因此他在指挥部队进行巷战时,所采用的战术,就是我平时向他们灌输的那种。部队在街道上,不是采取密集的队形冲锋,而是三五成群,利用两侧建筑物,贴着墙边交替掩护着往前冲。而在一些德军火力封锁严密的街道,他们会采用炸穿楼房墙壁的办法,从侧翼向德军的火力点迂回……”
我的一番长篇大论,听得巴托夫连连点头。他等我说完后,感慨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明白了,为什么在攻城的战斗中,您的部队会屡立奇功,原来除了战士们要表现得英勇顽强外,还有战术的运用也是相当关键的。”
“城东和城北两个方向,从目前的情况看,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我望着巴托夫,面带微笑地对他说:“我马上要给城西的近卫第90集团军打电话,您看是否也给您在城南的三个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们的进展情况如何?”
“行,没问题。”巴托夫异常爽快地答应道:“我这就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部队推进到什么地方了,由此可以推断出,我的部队什么时候能与您的部队会师。”
我点了点头,然后拨通了近卫第90师师长切尔诺夫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切尔诺夫将军,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夺取了城西的几条街道啊?”
“报告司令员同志,”切尔诺夫赶紧回答说:“我们师在连续夺取了两条街道以后,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如今我们的部队在第三条街道上,和德军进行着反复的争夺,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已经有两栋建筑物三度易手了,楼房的两侧躺满了敌我双方的尸体。”
“切尔诺夫将军,”听说近卫第90师的攻击不顺,我没有责备切尔诺夫,而是用涅克拉索夫和卢金所取得的战果,来刺激一下他:“如今涅克拉索夫将军的近卫第52师,已成功地占领了城北,并准备向市中心发起攻击;而卢金中校的步兵第375师,如今占据了城东的大部分区域,也一步步地向市中心推进。”
“他们打得真不错啊。”切尔诺夫有点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后,向我表态说:“不过我们师也不会比他们差,司令员同志,您就放心吧,在天亮以前,我的部队一定会在市中心,和来自北面和东面的友军会师的。”
“既然您这么有信心,”虽然我知道切尔诺夫所说的话,不一定能实现,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给他泼冷水,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那我就祝您好运了,希望您的部队能早点和另外两个师会师。”
我放下电话,扭头望向刚结束了通话的巴托夫,见他紧绷着脸,我便知道他那里没有什么好消息。不过为了了解友军的攻城进度,我还是客套的问道:“巴托夫将军,不知道城南的攻击进展顺利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巴托夫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回答说:“不太顺利,他们发起的进攻,都被德国人击退了,如今被迫退到最初占领的第一条街道上。”
“什么,进攻被击退了?”奇斯佳科夫吃惊地反问道:“巴托夫将军,您可是三个师啊,德军最多两个团,你们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怎么还会打不过敌人呢?”
巴托夫扭头望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估计我的部队进攻失败,可能还是战术的运用上出了问题。您也知道,我们步兵进攻的模式通常都是一成不变十分刻板,战士们穿着醒目的褐色制服在皑皑白雪中排着密集的队形,端着枪一味的向前猛冲,这种自杀式冲锋使得德军能够躲在阵地前面筑起的工事后从容进行点射和扫射。结果我们在付出了重大的牺牲后,却无法取得任何战果。”
我放下电话,扭头望向刚结束了通话的巴托夫,见他紧绷着脸,我便知道他那里没有什么好消息。不过为了了解友军的攻城进度,我还是客套的问道:“巴托夫将军,不知道城南的攻击进展顺利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巴托夫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回答说:“不太顺利,他们发起的进攻,都被德国人击退了,如今被迫退到最初占领的第一条街道上。”
“什么,进攻被击退了?”奇斯佳科夫吃惊地反问道:“巴托夫将军,您可是三个师啊,德军最多两个团,你们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怎么还会打不过敌人呢?”
巴托夫扭头望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估计我的部队进攻失败,可能还是战术的运用上出了问题。您也知道,我们步兵进攻的模式通常都是一成不变十分刻板,战士们穿着醒目的褐色制服在皑皑白雪中排着密集的队形,端着枪一味的向前猛冲,这种自杀式冲锋使得德军能够躲在阵地前面筑起的工事后从容进行点射和扫射。结果我们在付出了重大的牺牲后,却无法取得任何战果。”
巴托夫的话,让我明白了他们进攻失败的原因。为了让城南的三个师,能顺利地攻进城内,和我的三个师会师,我开始向他出谋划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