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此刻顾不上关心这些德国兵的生死,而是把那名警卫员拉到一边,瞥了他领章上的上等兵军衔,我好奇地问道:“上等兵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战士站在我的面前,腼腆地笑了笑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我叫瓦西里.扎伊采夫,来自乌拉尔山的亚列宁斯科亚。”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身子不禁晃了晃,差点就直接倒地上去了。如天啊,没想到著名的苏军狙击手瓦西里,居然是我的部下,而且还是我的警卫员之一。
我深吸一口气,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后,又接着问:“瓦西里同志,你是什么时候到我的独立师来的?”
瓦西里想了想以后回答我:“我原来在瓦丘克上校的步兵第284师1047团的,部队在前两天的战斗中被打散了,是奥列格他们的救了我,把我分配到了警卫二连。”
站在旁边的巴斯曼诺夫,刚刚也见识了瓦西里的枪法,见他没去参加狙击手部队,而是留在了警卫连,不由好奇地问道:“瓦西里同志,既然你的枪法这么好,为什么格拉姆斯上尉没让你去当狙击手啊?”
瓦西里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我到了警卫二连以后,格拉姆斯上尉和格瑞特卡少尉也让我参加了狙击手的实弹射击考核。考核结束后,我就被淘汰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听完后,向四周望了望,见不远处的地上有块一尺来长的破烂薄木板,便招呼了巴斯曼诺夫一声,指着那块木板对他说:“巴斯曼诺夫上尉,你在那块木板上画个靶子,摆在五十米外,我要看看瓦西里同志的射击水平究竟如何?”
巴斯曼诺夫答应一声,跑过去捡起那块木板,用地上捡的木炭条,在上面换了一个圆形的靶子,拿到五十来米远的地方摆好。等作为这一切后,他跑回来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准备好了。”
我点了点头,扭头对站在旁边的瓦西里说道:“好了,瓦西里同志,打几枪吧,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射击水平如何?”
瓦西里答应一声,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子弹,便瞄准目标开始射击。不到一分钟,他就打光了枪膛里的五发子弹。我们这里的动静,把古里耶夫也惊动了,他走过来好奇地问:“奥夏宁娜上校,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将军同志。”听到古里耶夫问我的话,我也顾不得查看瓦西里的射击成绩,赶紧回头向他说明:“这位战士是我手下的一名神枪手,我正在检验他的射击水平如何。”
“水平怎么样啊?”古里耶夫问着,举起了望远镜向远处的木板望去。望了一会儿后,他放下望远镜,一脸疑惑地问我:“奥夏宁娜上校,您说他是神枪手?没有搞错吧?”
古里耶夫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本能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古里耶夫向前一指,说道:“我在靶子上只看到了一个弹孔,显然有四枪脱靶了。虽然仅有的一枪正中靶心,但我觉得可能是蒙的,毕竟这里和靶子之间只间隔五十米。”
听到古里耶夫这么说,我连忙举起望远镜向靶子的位置望去,果然像古里耶夫所说的那样,靶子上只有一个弹孔。我放下望远镜看向旁边的瓦西里,只见他正一脸无辜地端着枪望着我。我担心他刚才可能是因为他紧张了,所以才会出现发挥失常的情况,于是又吩咐他:“瓦西里同志,再打五发看看。”
没想到他这五枪打过之后,我发现靶子上级居然还是只有一个弹孔,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这位著名的狙击手也是徒有虚名,打了十枪,居然就有九枪脱靶。看到我脸上的尴尬表情,巴斯曼诺夫气得上前踹了瓦西里两脚。
在周围指战员们的一片哄笑声中,我红着连朝靶子走了过去,想欣赏一下瓦西里蒙上的那一枪。没想到等我拿起靶子看了几眼后,就发现了异样,原来瓦西里的第一枪,就正中了靶心,随后的九枪都是从第一枪击出的弹孔中穿过。我原本沉到了谷底的心又活跃起来了,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么棒的狙击手,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就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奥夏宁娜上校,您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名堂了吗?”古里耶夫带着巴斯曼诺夫和包括瓦西里在内的一群指战员走了过来,边走还便调侃地对我说:“你就是看得再久,一个弹孔也不会变成两个弹孔的。”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他部下的一片哄笑生。走到他身后的巴斯曼诺夫,听到周围的笑声,连忙把头埋得更低了,显然是为了自己的部下出丑而感到难堪。
我随手把木板递给了走到面前的古里耶夫,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微笑着对他说:“将军同志,请您看看吧。”
古里耶夫笑着接过了木板,拿到面前不以为然地欣赏起来,结果没看两眼,他脸上的表情便变得僵硬起来,他以老年痴呆般的表情,傻傻地盯着标靶,眼皮眨也不眨地看个不停。古里耶夫反常的表情,引起了他部下们的注意,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骤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让巴斯曼诺夫从难堪的境地中解脱了出来,他走到古里耶夫的身边,探头过去想看个究竟。没想到一看之下,他也是和古里耶夫一模一样的表情,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天才,简直是天才啊!”
巴斯曼诺夫的这句话,把古里耶夫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他把木板往巴斯曼诺夫的手里一塞,向前一步走到我的身边,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奥夏宁娜上校,我真心地恳求您,请您把这名战士给我吧!”
“不行,将军同志。这是绝对不行的。”对于古里耶夫的请求,我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如果说他的兵力不足,让我支援他一两个连队的话,我肯定会答应,但眼前的这个上等兵瓦西里可是一个宝,他就是拿一个营过来换,我也不会给他的。
虽然遭到了我的拒绝,但古里耶夫显然不肯死心,他扭头朝瓦西里认真地看了几眼后,果断地说道:“奥夏宁娜上校,这名战士在你的独立师里只是一名上等兵。这样吧,让他到我的部队来,我让他到警卫连里当排长,同时晋升他为中士军衔。”
像瓦西里这样的人才,可是百年难遇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见古里耶夫已经用加官进爵来拉拢瓦西里了,我也不甘示弱地说:“将军同志,瓦西里是我的部下,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把他带走。”说到这里,我有意放缓了语气,“既然您刚刚提到了瓦西里同志的军衔太低的问题,我会尽快解决的。”
“奥夏宁娜上校,”古里耶夫的参谋长帮腔说道:“既然您也觉得瓦西里同志的军衔太低,那么您打算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职务啊?”
参谋长将了我这么一军,逼得我不得不当场做出对瓦西里的晋升。由于刚才古里耶夫已经用中士排长的职务,向瓦西里许过愿了,我所提出的职务自然不能比这个低。我在略做考虑后,毫不迟疑地向瓦西里宣布:“瓦西里同志,从现在起,你就是警卫二连的副连长,军衔暂时晋升为少尉。”
我的话刚出口,立即引得四周一片哗然,从大家的窃窃私语中,我听出了他们对瓦西里的羡慕,羡慕他一下就从普通的士兵成为了军官。对于这样的意外惊喜,憨厚的瓦西里还是站在原地,脸上依旧带着人兽无害的笑容,似乎所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见我已经正式宣布晋升了瓦西里的军衔,古里耶夫也就不再坚持,而是惋惜叹了口气,用羡慕的口吻对我说道:“奥夏宁娜上校,我非常佩服您识人的能力。在几分钟前,我甚至还在为这位战士的子弹接连脱靶,而在心里暗中嘲笑您,没想到实际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对于您手下有一名这么出色的神枪手,我向您表示祝贺。”说着他向我伸出手来,友好地和我握了握手。
虽然古里耶夫已经表明不会再和我争夺新晋升的瓦西里少尉,但他的参谋长却一脸不甘地望着瓦西里,对眼睁睁地失去这么一个神枪手,而感到万分的懊恼。不光是参谋长,其余的校尉级别指挥员,普通的战士脸上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我正在为自己如何脱身而着急时,派去协助第114团进攻多尔吉冲沟的迫击炮连回来了。看到出现在我面前风尘仆仆的莫罗佐夫,我赶紧关切地问:“莫罗佐夫少校,多尔吉冲沟夺下来了吗?”
莫罗佐夫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口吻回答说:“是的,师长同志。虽然坚守在多尔吉冲沟的敌人火力很强大,但在我迫击炮连的猛烈打击下,已经全军覆没了。”
见跟在他后面的几名战士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带着伤,我赶紧追问:“部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莫罗佐夫听后,摇了摇头说:“伤亡不大。由于我们不知道敌人的冲沟里还布置了迫击炮,所以把我们的炮兵阵地设置得非常靠前,结果第一轮炮击后,就遭到了敌人炮火的还击,我们有两门炮被当场炸毁,十几名炮兵牺牲,二十几人负伤。”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洪亮起来,“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被凶残的敌人所吓倒,立即就组织对敌人炮兵的还击,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了敌人的三个迫击炮组,掩护近卫师的步兵弟兄们冲进了冲沟。”
等莫罗佐夫报告完情况,巴斯曼诺夫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已经完成了集团军司令部交给我们的任务,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心中有数。”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便朝远处正和他一群部下说话的古里耶夫走去。来到他的身后,我停住脚步,礼貌地叫了一声:“将军同志。”
古里耶夫听到是我的声音,连忙停止训话转过身来,望着我微笑地问道:“奥夏宁娜上校,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同志,”不管我和古里耶夫如何熟稔,但当着他诸多部下的面,我还是表现得中规中矩,按照条例那样向他报告:“我部已经完成了配合近卫师作战的任务,请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古里耶夫歪着头向远处已经排成了整齐队列的迫击炮连和警卫排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里没有您什么事情了,您带部队回马马耶夫岗去吧,那里也是一个重要的防御地带,可不能掉以轻心。”说完以后他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谢谢您,奥夏宁娜上校,希望将来我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会有的,将军同志。我期待着这一天早日到来。”说完这句话,我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向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转身大踏步向自己早已集结待命的部队走去。
等我们历时一个多小时回到了马马耶夫岗时,我让迫击炮连和警卫排就地解散,只带着巴斯曼诺夫和瓦西里回师指挥部。
走到门口时,我就看到门口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见到我们走过来,连忙迎上来,抬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巴斯曼诺夫从我的身边走过,挡在了我的身前,冲两名战士不满地问道。
没等那两个生面孔的战士回答,另外两名站岗的战士先过来了,他们向我和巴斯曼诺夫敬礼后,报告说:“报告师长、营长,他们两位是集团军司令部的。”
集团军司令部的,听到这个单位的名称,我马上明白在指挥部里可能有来自司令部的人在等我,不是古罗夫就是崔可夫,于是我拨开挡在我们面前的两只手,快步的朝洞里走去。那两名面生的战士还想追上来拦住我,却被我们的两名哨兵挡住了,同时还低声地对他们说:“那是我们的师长。”
听到哨兵的话,两名战士大吃一惊:“啊,她就是独立师的师长,怎么是个女的啊?”
我一走进指挥部,坐在桌边的阿赫罗梅耶夫便站了起来,礼貌地招呼着我:“师长同志,您可回来了,把我们担心坏了。”
“您没什么事吧?”基里洛夫也起身关切地问我。
我只是冲两人点了点头,没来得及回答,便径直走到了坐在桌边的另外一名指挥员的面前,抬手敬礼说道:“您好,军事委员同志,欢迎您到独立师来视察工作。”
古罗夫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松开后,用手指着我说:“奥夏宁娜上校,您都是一师之长了,怎么还亲自带队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啊?”
在这种场合下,改唱的高调还是得唱,于是我大声地回答道:“军事委员同志,我这样做,是为了提高部队的士气。”说完场面话后,我压低声音好奇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
古罗夫一屁股坐了下去,没好气地说:“奥夏宁娜上校,你以为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吗?我是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要连夜赶往伏尔加河东岸去汇报工作。现在天还没有黑,接我的船还没有过来,我就显得你这里来休息休息。”说到这里,他忽然把眼睛一瞪,摆出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反问道:“怎么,你不欢迎我到你这里来?”
我知道他是在给我开玩笑,连忙赔笑着说:“瞧您说的,军事委员同志,我可巴不得您和司令员天天到我这里来,只有和你们搞好了关系,我才有机会飞黄腾达,早日跨入将军的行列啊。”我的话顿时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在大家的笑声中,巴斯曼诺夫和瓦西里走进了指挥部。见到两人进来,我连忙招手让他们过来。等两人都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先向古罗夫介绍了我的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接着我又把瓦西里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郑重其事地向几人介绍说:“军事委员、政委、参谋长,现在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刚发现的优秀狙击手。”
听到狙击手这个名词时,三人面上的表情都很冷漠,毕竟现在独立师里的狙击手就是二三十人之多,再多一个狙击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此刻见我特意向他们介绍一名狙击手,虽然三人的脸上都挂在微笑,但我看得出来只是礼貌性的笑容。
见此情景,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轻咳一声,吩咐巴斯曼诺夫:“上尉同志,把你今天的所见所闻,给在座的几名指挥员说一遍。”说完,我也便跑到了拉祖梅耶娃那里去找水喝,喝完后,还给瓦西里端了一杯过来。
瓦西里双手接过了茶杯,低声地冲我道了声谢,身体依旧保持着笔直的军姿站在原地。
此时,古罗夫他们三人已经听巴斯曼诺夫说完了整件事情,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好半天,阿赫罗梅耶夫才用怀疑的口吻说道:“巴斯曼诺夫上尉,您说的都是真的吧?不会看我们整天待在指挥部里无聊,所以故意编笑话来逗我们开心的吧。”
他的话音刚落,古罗夫和基里洛夫便乐不可支地笑得前仰后合,看来他们也认同了阿赫罗梅耶夫的说法。虽然巴斯曼诺夫和瓦西里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我却对瓦西里充满了歉意,本来想把他介绍给上级指挥员的,没想到却让他遭到了嘲笑。
古罗夫是让我尊重的指挥员,我不愿意和他发生争执,所以等他们的笑声停下来以后,我礼貌地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事实胜于雄辩,我明白巴斯曼诺夫上尉说的事情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们还是拿事实来说话吧。我们现在就带着瓦西里少尉到外面去,找一个地方打几枪给大家看看效果。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古罗夫听我说完后,又扭头看了看坐在左右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对两人说道:“既然奥夏宁娜上校向我们发出了邀请,那么我们就到外面去瞧瞧,看看瓦西里同志的枪法,是不是有巴斯曼诺夫上尉说的那么神奇。”
“参谋长同志,”看到古罗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忽然想起自己离开这么久,还不清楚阵地上的情况,赶紧问阿赫罗梅耶夫:“前面高地的情况怎么样,敌人又发起进攻了吗?”
阿赫罗梅耶夫的头连连摇头,回答说:“说来奇怪,今天的马马耶夫岗似乎被敌人遗忘了,既没有遭到轰炸,也没有受到敌人的炮击,真不知道敌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不过在四团的阵地前,有几个敌人的侦察兵在活动,我们的狙击手正待在这个高地的山腰阵地上,准备把他们干掉呢。”说着,他的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古罗夫,随即谨慎地向我请示,“师长同志,要不,我待会儿就留在指挥部里值班,不和你们出去了?”
“不行!”我异常干脆地否决了他的请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既然高地上没有战事,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一起去见识见识瓦西里同志高超的枪法吧。既然你说在四团的阵地前出现了敌人的侦察兵,那么就让瓦西里同志表演一下如何把他们干掉的。”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招呼所有人和我一起离开。
我们几个外带古罗夫带来的两名警卫员,一共八个人沿着交通壕来到了新二团的山腰阵地。见到我们的到来,正在战壕里的霍鲁绍夫慌乱迎了过来,他紧张地问我:“师长同志,你们怎么都到阵地上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霍鲁绍夫上尉,我问你,狙击手在什么地方?”
本来我以为霍鲁绍夫会告诉我狙击手隐蔽在阵地前面什么什么地方之类的,没想到他直接叫过身边一名戴着钢盔披着一件带帽雨衣的战士过来,向我介绍说:“师长同志,这就是来自警卫二连的狙击手,他接受的任务,是干掉在四团阵地前执行侦察任务的德军侦察兵。”
由于抱着一支带瞄准镜步枪的狙击手领章上没有任何军衔,我只好含糊地问道:“狙击手同志,把敌人干掉了吗?”
狙击手啪的一个立正,挺直身体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由于敌人所处的位置距这里太远,暂时没能打掉他们。”
“瓦西里同志,到我这里来。”我把瓦西里叫到自己的面前,从狙击手里接过那支带瞄准镜的步枪,交到了瓦西里的手里,问他:“你能用这支步枪打掉敌人吗?”
瓦西里接过步枪看了看,随后挺直身体回答我说:“师长同志,我可以试一试。”
当瓦西里趴在战壕壁上,架好枪支的时候,基里洛夫走到我的身边,小声地提醒我:“奥夏宁娜同志,这个瓦西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别到时候打不中目标,让您在军事委员的面前也下不了台。”
我举起望远镜,向四团的阵地前望去,只见在那些坦克的废墟里,有几个黑影在不停地移动着,看样子就是德军的侦察兵。看到这里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您说这里到那几个德军侦察兵所在的位置,距离有多远?”
“至少有五百米的距离,”基里洛夫说到这里,用手指着我,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举动,就在这时,我们的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瓦西里开枪了!
我连忙举起望远镜朝堆放坦克废墟的位置望去,只见一个正在移动的黑影忽然顿了一下,接着就扑倒在地上。
“天啊,这么远居然打中了?!”基里洛夫在我耳边喃喃地说道。
接着又依次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枪响。随着枪声的响起,又有三个移动的黑影栽倒在地上。最后一个德国士兵发现自己的战友接二连三地倒地,慌忙躲进了一辆坦克的地步,进入了瓦西里的射击死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