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贫僧奉夫人之命前来问话。”我踏入院门笑嘻嘻地说道。
“问什么?大人失踪一事是四姨太勾结外人所为,与我何干?”淑芬说道——她语气虽强硬,却还是露出些许心虚,被我敏锐地捕捉到。
“四姨太只是被邢捕头问了话,并没有人定她的罪,三姨太便这么轻易下结论了么?”我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人是从她房中失踪的,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淑芬亦自嘴硬道。
“原来三姨太是断案高手,那么请问曹大人现在何处?”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四姨太。”淑芬白了我一眼说道。
“看来用温和的方式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我笑道,“弟兄们,将她们主仆几个都给我绑起来。”
家丁奉命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淑芬与几名丫鬟老妈子都绑了个结实,并迫使她们在庭院中央跪成了一排。
在捆绑过程中,淑芬等人竭力挣扎反抗,不免造成肢体冲突,家丁们顺便揩了不少油,因此遭到了众女的无情斥责,我乐呵呵地看着平时在府中备受尊崇的淑芬被家丁们毛手毛脚地拽来扯去,最后被绑得像个粽子。
淑芬口中不断叫骂,声称终有一日教我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受到惩罚。
“邢捕头虽然威武,却也管不到曹府中的私人事务吧?三姨太你哪来的底气?”我冷笑道。
“我说的是大人。”淑芬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嘿嘿,你的意思是贫僧在信口开河?”我笑道,“你猜猜用过几个大刑之后你便招架不住了呢?”
“贼秃,你敢!”淑芬喝道,“不怕大人回来要你的命么?”
“听你的声音抖得厉害,还死撑?不如赶快从实招来吧。”我说道,“既然注定要招,又何必多受皮肉之苦呢?”
淑芬紧闭双唇不再多言。
“将黄鹂这个死丫头剥光了绑在秋千上,弟兄们轮流上,不弄死她绝不要罢手。”我下令道。
家丁们闻言兴奋不已,立刻将跪在地上的黄鹂一把拉起,径直拖向秋千。
黄鹂吓得哭喊起来,转过脸向淑芬大声求救。
“你又何必为难我的丫鬟?”淑芬含泪问道。
“杀鸡儆猴懂么?你不肯说,我只能先拿你的丫鬟开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弟兄们,赶紧上,先到先得,死了就没份喽。”
“是,大师。”家丁们齐声应道。
“你们之中有谁知道内情?想救黄鹂的话趁早说。”我对腊梅苑其余的下人说道。
丫鬟和老妈子们偷偷看了淑芬一眼,无人敢言。
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恐怕没法教她们开口,我心想,于是一咬牙,不再啰嗦,只是静静站在一边旁观家丁们上演好戏。
家丁们几下剥光了黄鹂的衣服,黄鹂娇嫩光洁的身体顿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淑芬等人不忍心看,皆转过了头,院中的全体男性则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黄鹂直咽口水。
5,6名家丁们抱起黄鹂将她放在秋千的踏板之上,然后掰开她双腿,用麻绳把大腿绑在踏板与吊索的交汇处,接着又用麻绳将她双手固定在吊索上。
在整个捆绑过程中家丁们又揩了不少油,比起先前隔着衣服的拧捏和抚摩,这一次显然更加刺激,所有人的脸上都泛着红光。
“奶奶的,哥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啦。”我猥琐地笑道。
众家丁发出一阵哄笑,随后纷纷提议让多福第一个上。
多福面露尴尬,连连推脱。
“叫你上就上,莫非还要我帮你脱裤子?”我厉声喝道,同时抬起腿来一脚踢在了多福的屁股上。
多福无奈之下只得走到黄鹂面前,突然间却又踌躇不前。
“多福叔,放过我吧,从今往后我给你做牛做马。”黄鹂哭喊道,凄厉的声音令人揪心。
“大师,黄鹂还是个雏,你就放过她吧。”另一名丫鬟绿莺哭喊道,“有事冲我来。”
“没想到你一个小丫鬟竟如此仗义。”我赞叹道,“今天我一定给你个面子。”
我纵身跃至多福身后一把将他推开,然后从乾坤袋中取出长枪高举过头顶,由上至下奋力一挥,把黄鹂从中劈成了两半。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个别胆小的人吓得当场屁滚尿流,瘫坐在地。
“不乖乖跟我合作,你们都得死。”我恶狠狠地对淑芬等人说道。
众人呆若木鸡地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内脏,以及仍旧挂在秋千上的残骸,无不骇然。
大部分人忍不住呕吐起来,我将恶心的感觉强压了下去,心中不由对自己日益增强的耐受力暗暗佩服。
梦遗虽然脸色惨白,却也忍住了没有呕吐,他无助地看了我一眼,轻声叹道:“哥,拜托你件事,下次要搞什么骇人听闻的勾当请先提醒我一下。”
“三姨太,贫僧没有太多的耐心和时间跟你耗,你若不招,下一个便是你。”我严肃地对淑芬说道。
淑芬瞬间崩溃,她掩面哭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不过只能私下里跟你一个人讲。”
我二话不说,一把拎起淑芬朝屋内走去,梦遗紧随我身后快步赶上。
我们来到淑芬的卧室,我将她放在座椅上,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梦遗反手关上了门。
“说吧。”我催促道,“我警告你别耍花样,不然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淑芬迟疑地看了看梦遗,我皱眉道:“他是我的兄弟,不分彼此。”
“此事说来话长,究其根源正是大理寺丞汪大人。”淑芬定了定神缓缓地说道,“汪大人与我家大人素来交好,表面亲如兄弟,心底里却对大人充满了嫉恨。”
“这是为何?他们俩曾有过节?”我问道。
“没有过节。”淑芬摇头道,“汪大人出身贫寒,对我家大人富裕殷实的财产一向羡慕不已,久而久之竟渐渐地转成了嫉妒与仇视。”
“原来幕后黑手是汪大人,这个我倒是从未预料到。”我微笑道,“他派我们两个人来调查此案却也是大大的失策。”
“是啊,两位大师明察秋毫,只用了小半天功夫便查到了妾身这里。”淑芬沮丧地说道,“邢捕头曾信誓旦旦保证我不会有事,不料大师手段竟如此犀利,令我等功败垂成。”
“具体说说你和汪大人以及邢捕头的关系,还有你们的作案过程。”我说道。
“邢捕头是二姨太的表弟,又是六扇门的高手,因此于公于私常来府上走动,我与他曾有数面之缘,他钟情于我,一直找机会接近我讨好我,时间长了我便对他也有了些许好感。”淑芬含羞说道,“再后来趁元宵节看灯之际,我与他在府外一处宅子里私会,结下了一段孽缘。”
“嘿嘿,你自己也知道是孽缘。”我嘲笑道,“继续说,老老实实交代一切,若能救回曹大人,我保你一条命。”
“大师此话当真?”淑芬提高了音量问道,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一本正经地双手合十道。
淑芬眼见有活命的希望,一下子精神了不少,身子也挺直了起来。
“哥,你又忽悠人啦?你算哪门子出家人啊?”梦遗笑嘻嘻地密我道。
我转过头狠狠瞪了梦遗一眼,随即又重新面对淑芬温柔地笑道:“说吧,曹大人现被关在何处?”
“妾身确实不知,望大师明鉴。”淑芬颌首道,“邢捕头只是吩咐我帮他办一些事,其余的细节他一概未对我提及。”
“那你详细说说绑架曹大人的过程。”我说道。
“前天上午邢捕头跟我说:他奉汪大人之命打算绑架我家大人索取巨额赎金,事后他可分得5成,因此请我务必帮忙。”淑芬说道,“我权衡之下决定帮他。”
“你真没脑子啊,竟然听从奸夫之言来对付自己的亲夫。”我摇头皱眉道,“更何况他只是个小小的捕头,又岂能跟朝廷命官相提并论?”
“天放是真心对我,他承诺过我,事成之后带着我远走高飞。”淑芬急忙辩解道。
“你信他的鬼话?”我撇嘴冷笑道,“到时候恐怕他只带着赎金远走高飞吧?”
“居然还叫他‘天放’,你有没有廉耻心?”梦遗怒道。
淑芬顿时默然,她上牙紧咬下嘴唇,显然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