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德玛西亚皇宫内城。
大部分人都知道其他十一颗水晶枢纽的位置,可是还有一颗水晶枢纽存在何处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颗水晶枢纽,在德玛西亚皇宫内城之中,它在一个巨大的大殿之中。像一个密室,安放水晶枢纽。
没错,试问在皇宫内部的水晶枢纽,又能有多少人知道呢?
除了大祭司和历代国王已经一些重要的大臣之外,就没人知道了。
事实上,德玛西亚皇宫就是因为有水晶枢纽存在才建在那儿的,甚至那颗安放在大殿的水晶球,据说也是从水晶枢纽那里得到力量创造的。
水晶枢纽的力量一直没人说得清,其实有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当虚空巨兽科加斯到来时,水晶枢纽已经存在,按理说,以水晶枢纽那么强大的能量魔法,应该很快就会被好吃的科加斯吃掉,可是奇怪的是,科加斯一路吃过来,却好似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水晶枢纽,没敢吃。
这就奇怪了,即使水晶枢纽被破坏,瓦洛兰陷入困境,可也和科加斯没有半毛钱关系啊,毕竟他就是来破坏瓦洛兰的,直接破坏水晶枢纽不是更快吗?
可是这个问题有人想到过,却无人能解答,最终只能归咎于,水晶枢纽在存在某些人们未知的力量,使得连虚空巨兽也不敢随意破坏。
其实想来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水晶枢纽的存在历史和瓦洛兰其实是差不多的,因为瓦洛兰存在之前,这里原本是一片虚空,恰好,这片虚空中存在虚空之石,而当那些有机物、土壤元素等一系列东西拼凑起来形成了瓦洛兰大陆时,那巨大无比的虚空之石在正好存在于瓦洛兰上。
后来出现了生物,先从海洋到陆地,水生到陆生,低等到高等,再后来出现了各种部落种族,他们为了领地,为了生存,为了食物而开战,这是早期战争的雏形。
而显眼的虚空之石很容易的就成为了他们瓜分的目标,那时候的生物就有了一种攀比心理,好像哪个部落拥有这种石头,哪个部落就显得强大似的。
于是,虚空之石当时最强大的几个部落所瓜分,分成了一百零八块,被带回各自的领地,当做圣物供奉起来。
于是,虚空之石什么都没做,地位就开始神圣起来了。
而各个部落也以抢夺虚空之石为目标,再度发起战争。
经过长时间的积累,那些被抢来抢去的虚空之石产生的微妙的变化,开始朝着水晶枢纽方向改变。
并释放出强大的魔法,于是,那些拥有虚空之石的部落就越发强大起来。
而没有虚空之石的部落则越来越无法抵抗那些拥有虚空之石的部落了,于是,他们就被灭了。
后来,部落与部落开战。
后来,出现了人类。
于是,按照剧本,原本弱小无比的人类凭借他们聪明的智慧,渐渐强大起来,最后,他们建立的帝国,开始征战,后来,大部分水晶枢纽都被他们抢到并运送回来,只有少数水晶枢纽还存在那些最强大的部落手中。
不过,人类占领了瓦洛兰的大部分地区,也就是中央,所以部落都被迫迁徙,来到瓦洛兰大陆边缘。
人类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没有赶尽杀绝。
但人类毕竟是人类,聪明的智慧下总会有一颗野心,帝国建立久了,就会有傻子想当黄帝,于是,就会有其他傻子出来阻止,于是,就有了内战。
欲望是毒药,会让人沉醉,是黑洞,永远都填不满,当你一无所有时,你会想要个面包,当你可以轻松的吃到面包时,你会想来杯牛奶吧。
当你不再发愁温饱问题时,你就会开始想要其他东西,衣服,首饰,享受,SPA,而当你有了武力,你就懂得侵占,当你第一次侵占成功,你体内的欲望就开始滋生。
那种权与力的支配感会吞噬你,你永远都不可能出来。
于是,你就想征服宇宙。
所有,帝国崩溃了,那些帝国建立者带着自己的人马和装备以及水晶枢纽跑了,有的来到了东部,有的来到了西部,有的留在了原地,于是又打仗了。
经过岁月变迁,战争一次又一次的打响,不过水晶枢纽却很少在移动了,因为每个人的实力强大起来,想要在争夺水晶枢纽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以前,人们把水晶枢纽放在最后面,企图保护它,于是,敌人就绕道后方,直接抢走,现在,人们懂得放在中央,放在,密室之中,并设下层层保护。
再后来,人们就不抢水晶枢纽了,因为他们通过观察与推演发现水晶枢纽其实维持着瓦洛兰的生态平衡与环境平衡,无论是水晶枢纽太多还是太少,都会带来灾难,于是,水晶枢纽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人们打仗,也都避开了水晶枢纽,毕竟一旦水晶枢纽被破坏,最后倒霉的人之中,肯定有自己。
所以,回到正题,气氛弄得冷冽一点。
嘉文坐在黑色的龙椅上,他不再穿上龙袍,而是换做黄金盔甲,屠龙枪放在一旁,他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
“你,不是我的对手,皇子嘉文。”那黑衣人淡淡开口。
嘉文打了个哈欠,慵懒说道:“确实,但你也不想想你在哪,皇宫,我家,我父王,我爷爷,我太爷爷,都在这,你,打的赢我?”
“呵呵,黄袍加身就算了,你还能灵魂上身吗?如果你父王还活着,我这时候确实该退避三舍了。”
“我父王确实死了,不过眼下不该讨论这个,我只想知道,诺克萨斯是脑子坏掉了吗?摧毁水晶枢纽不怕遭天谴吗?”
“怕,但这......不是我们的意愿。”那黑衣人声音有些苦涩。
“杜——西卡奥上将,你别忘了,你曾是一名军人,你曾经冲锋陷阵,你立下赫赫战功,即使是诺克萨斯帝王,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告诉我,是谁可以命令你?”嘉文提高了声音。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听从他的命令,你说得对,诺克萨斯帝王确实无法命令我,可他......可以。”
嘉文眼睛微眯起来,似乎想从西卡奥脸上找出一些线索,可惜,他的脸上除了苦涩之外,就再无其他感情了。
“上将,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崇拜的人,是我的父王,但是我的父王经常提起你,他说你虽然是诺克萨斯人,但你的精神却与诺克萨斯的风格截然不同,你是个军人,真正的军人,你从不杀妇孺和小孩,也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我的父王很推崇你,他告诉我,以后要向你学习,我很惊讶,我问父王,这样做对吗?您不是教我,只要是敌人,哪怕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可不保证他以后也对你没有威胁,不是应该杀掉吗?”
“我的父王说,孩子,这些你以后,会明白的,战争,并不是强者一昧的杀戮,战争,是为了什么?占领,掠夺?孩子,你记住,只要魂还在,战争就不算输,我们不能做战争的奴隶,不能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人,敌人,该杀的杀,不该杀的,就放了,哪怕他以后对你产生了巨大的威胁,你也无须后悔,放虎归山,你放的是虎,他会再次出山,放猫归山,他便会感谢你,有时候,你杀掉你的敌人并不能使你得到满足,恰恰相反,你若是放走了你欣赏的人,也许内心会得到慰藉。”
“所以,是什么,让你这样做?”嘉文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