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尤金经常提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他能够找到一群同伴,这也是我加入你们的原因。”一路上,战锤不厌其烦向两人不停的诉说着内心中的想法,尽管对于马费奥来说,他的话可信度不是那么高。至少就他已经听到的内容来看,战锤似乎对尤金很熟悉,于是他想到了布莱克本提到过的有关他朋友的事。
虽然很不愿意那样认为,但马费奥还是问道。“我不知道尤金提到的朋友是不是就是你?”
“战锤在此为您服务。”他夸张的鞠了个躬,以此来作为回答。
“你真的是尤金提到的那个朋友?”得到答案的时候马费奥倒开始变得不相信了。
战锤摊开双手,模仿着布莱克本的语气。“噢,他可是我的引路人,我的导师,我的偶像!”
马费奥立刻制止着他,在对方这种滑稽的表演之下,他就算不信也得选择相信。“好了,好了,老兄,轻松,我们快到了。”
舒尔茨牵着沃尔特郁闷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他倒没有了要战锤向马费奥道歉的想法,他更多的是在想这里发生的事情是否真的不像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美好。冒险往往只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做梦者能够在近乎真实的梦境中看见那些名望和财富。虽然在梦境被冰冷的现实彻底击碎的时候,做梦者会有很大几率丢掉性命。
战锤拥有着一艘完全属于自己个人的摩伽陀,他也将那艘属于自己的摩伽陀进行了彻底的改装。他显然是一个比较张扬的人,因为他在摩伽陀的双翼风帆上印上了自己面具的图案。并且他弄到了一些钢铁对船身加装了防护,虽然摩伽陀最初的设计是不能搭载任何火炮的,但战锤将随时可以拆卸的固定炮台类的武器安置了上去,在武器有固定底盘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聪明的。于是理所应当的,那门曾经在天空之海的宫殿里派上了大用途的毒蛇炮被战锤安置在了甲板上。
“坐稳了,这趟可能会非常颠簸。”战锤在启动摩伽陀的引擎之前特地提醒了两人。
“老兄,我已经坐过很多次这玩意儿了。”马费奥并不以为然。
“那我肯定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战锤双手抬起做出炸弹爆炸的样子。
“是的,是的。”马费奥打着马虎眼,试图靠在船舷上睡一会儿。
舒尔茨既紧张又兴奋,他是第一次乘坐摩伽陀,这种新奇的交通工具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如同一片新天地一般。在以往,他所乘坐过的交通工具也只有马车和桅杆帆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觉。于是几乎是默认的,他认为那种感觉一定很棒。
“我们走了!”战锤用任何一个摩伽陀驾驶员都不会使用的暴力方式启动了引擎——用拳头砸下启动魔力驱动器引擎的按钮。
马费奥首先感觉到了震动,紧接着他听见了港口处人们的叫骂声。他探头向下望去,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震动感在一瞬间之内便的愈加强烈,一旁的舒尔茨未能坐稳几乎是迎面摔在甲板上,而沃尔特则是惊慌的大叫起来。“该死……嘿!你给这玩意儿加装了什么?”马费奥试图从战锤那得到一个答案。
战锤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当在魔力驱动器的能源装置中加入一定的化学成分会发生什么?”他换了个口气,仿佛正在扮演另外一位家伙。“当然是“轰”的一声一飞冲天!”于是马费奥真的感觉到这艘摩伽陀在以比普通摩伽陀要快上足足五六倍左右的速度在往空中的天帷巨兽靠近,四周空中的摩伽陀也只能对它们的同类望尘莫及。
算上准备的时间,战锤的摩伽陀到达天帷巨兽的停靠点时只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而以往,搭乘普通的摩伽陀来到高空中的天帷巨兽需要长达半个小时甚至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马费奥是想不通战锤究竟给魔力驱动器添加了一点什么玩意儿从而使摩伽陀达到了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他现在只想缓一下自己的身体,他感觉想要呕吐。
而舒尔茨早就发疯似的跑下摩伽陀,在这个他第一次涉足到的陌生地方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一滩呕吐物。沃尔特趴在甲板上,发着抖,刚才短暂的一切给了它不亚于某种怪物想要吞食它带来的恐惧。马费奥一遍遍的摸着它的脑袋,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安下心来。
“感觉如何?”战锤走到马费奥的面前,问道。
“这个,还不错……”马费奥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那几乎是机械性的。
“我亲爱的老兄,美好时光才刚刚开始。”战锤从容的从摩伽陀的甲板上跳了下去。
天帷巨兽,准确的来说是一种生物,翱翔在天际的巨大生物。身体的庞大程度达到了人类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步,当真正的站在它背上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
战锤对马费奥和舒尔茨指出了从神殿通往丛林的道路,而他本人则留在这里,用遥控小车对坍塌的神殿进行侦察,试图弄清楚那一边的情况。好吧,无论如何,要打破目前的僵局必须要付出许多的时间,但马费奥不担心这个,他更担心的是芙蕾雅她们在丛林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我得给我精良的机械注射一点“咖啡因”了。”战锤将两人送上了那条再也不复昔日模样的道路上之后便转身回到了摩伽陀旁,他所谓的咖啡因只是一种比喻,那实际上是一瓶燃料。
现在两人被四周的神殿以及壁画包裹着,信徒们的信仰之地如今已经变得死气沉沉,使徒带来的影响每次都是这么大。虽然马费奥不理解所谓的蓝色真理,但他想对于可能侥幸存活下来的信徒来说,看到自己的信仰被彻底的摧毁会是多么大的一种痛苦。
舒尔茨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在缓过了因为之前在摩伽陀上度过的惊魂时刻而产生的不适感之后,他意识到自己也许真正意义上的踏上了冒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