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回风可是三脉境的修者!他怎么敢!”
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地在四擘弟子的心里泛起了。
下一刻。
柳回风面色一寒,脚步一动,就要追上萧子川,让对方为他的行为与无知,付出惨重代价。
然而,柳回风脚步才动,紧接着,他的面色却是陡然一僵,眼里更是露出了难看的神色。
众人讶异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却见,前方,萧子川身影逐渐地远去,在与一道身影擦肩而过后,便是消失在了密林里。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却是诡异地没有放在萧子川的背影上。
而是,落在了那道与萧子川擦肩而过后,缓步走来的高挑身影上。
短暂呆愣后,散修阵营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热切赞叹声。
与此同时,四擘弟子痴迷眼神恢复清明后,不由摇头失笑起来: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真是好运啊!
苏师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出现,算是阴差阳错地救了那小子一命。
不然,落到柳回风的手里,他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逍遥宗等三擘的弟子目光一转,落到花间派弟子的身上,眼里不由泛起了一抺戏谑的笑意。
邪风曲欲染指苏师姐,他手下走狗的杜铮,听说也参与进去了。
这会儿,苏师姐找上门来,可有好戏看了。
逍遥宗等三擘弟子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柳回风脸上却是冷汗直流。
他有心想逃跑,可一想到自己与苏遮月的差距,他心时逃跑的念头便是死死压了下来,面色难看地僵在了原地。
他身后的杜铮,此时面上的狰狞早就是收了起来,惨白面色间,尽显惊惧与慌乱。
花间派的其他弟子,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只能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缓缓走近他们。
半响过后。
高挑女子终于走到了四擘弟子的范围内。
广寒宫的女弟子一言不,缓缓聚到了她的身后。
抬头看向眼前内衬白衫、外罩荷色长袍的绝美女子时,眼里,尽是敬服。
逍遥宗与明心院的弟子,在苏遮月目光扫向他们时,亦是躬了躬身,恭敬地呼了一声“苏师姐”。
苏遮月一一点头回应后,目光终于落在了花间派弟子的身上。
柳回风面色一僵后,正准备躬身问候。
一汪清泉,骤然,倾泄而出。
所有人只感觉,眼前忽得有水花闪过。
下一瞬,风平浪静时,他们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苏遮月。
对方却好似什么也没做一样,只淡淡地吐出四字:
“好自为之。”
随即,转身便走。
好自为之?苏遮月苏师姐,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
就在逍遥宗、明心院弟子等人心里讶异的时候。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断响起了。
他们目光猛然转向花间派弟子的方向,眼里神色终于变化了。
只见,拥在一起的花间派弟子,好似约定好了一样。
在噗嗤的声音响起后,他们的右臂,像是落叶一样,齐刷刷地坠地了。
就连三脉境的柳回风,也不例外!
而在柳回风的身后,被萧子川斩断右臂的杜铮,头颅更是直接被血柱抛了起来。
在众人骇然与花间派难看的面色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翻了几滚后,面目朝上的落在了柳回风的脚下。
目光死死盯着柳回风,好似在责问,柳回风为何不救他一样!
被杜铮死去的目光刺痛,柳回风面色狰狞,仰天出了一声怒吼!
“我恨啊!”
邪风曲让他带着花间派众弟子守在仙墓山,可如今,杜铮惨死,花间派所有弟子,皆是被断右臂,柳回风怎能不恨!
邪风曲欲染指苏遮月,在对方身上施下阎罗帖之毒,苏遮月遇他花间派弟子,除杜铮外,不杀,只伤,已是留情。
所以,他不恨苏遮月,也不敢恨!
他所有的恨意,被他尽数的倾泄在了萧子川的身上。
若不是因为现对方的踪迹,他们花间派的弟子,何以现不了苏遮月的到来,又何以落到被断一臂的下场!
这一切。
“都拜你所赐!”
柳回风左拳紧紧握着,目光看向萧子川离去的方向,杀意沸腾。
先坏公子好事!再伤杜铮!又害花间派弟子被断一臂!
小畜生,你死定了!
在逍遥宗弟子的方向,为的一位青年,正戏谑地看着花间派的方向。
他身后一位弟子,忽得悄然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道:
“龙越师兄,换班弟子在后山山脚下找到了方林师弟,听师弟说,是一个生面孔的小子,将他扔下山顶的,你看。”
对方话音落地,霎时,龙越的面色不由一沉,冷冷道:
“闯我逍遥宗的地盘不说,居然还敢动我逍遥宗的人,还真是狗胆包天啊!”
“派出弟子,找到那人,将他带到我面前来!”
没有直接离开仙墓山,萧子川寻了一处安静的所在,便是静静的修炼起来。
因为有龙髓相助,他的不灭金身,早已经修炼到了三炼的境界。
萧子川估摸着,等到他手里的龙髓消耗完后,他的金身应该能推到四炼的境界。
到那时,只凭借肉身之力,他就能战三脉境的修者。
而之后他要想继续锤炼金身,还得继续找寻类似龙髓这样的奇物才行。
这倒有些不好找啊,萧子川叹了口气,按下心思,缓缓吞噬起龙髓。
半日后,他身上金芒一颤,随之,咔嚓咔嚓的裂解声,在他皮肤表面响了起来。
只见,一块块暗金色的皮肤,像是一枚枚鳞片一样,从萧子川的身上脱落了下来。
砰砰的,砸落在地面上,逐渐地落出了一片片更为璀璨的金芒。
等到全身皮肤皆蜕变了一层后,萧子川身上气势轰然一卷。
一股骇人的力量,直接从萧子川身上涌出,轰进了地底。
萧子川座下地面四周,被这股力量碾压,顿时陷进了地底三尺多深。
只留下萧子川座下土地,撑起了三尺来高的一条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