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出家人整天挂在嘴边的慈悲心,我却从未在你们身上看到呢。”
重重棍影中,王禅缓缓抬起头,目光幽深,宛若实质。
那些番僧只觉眼前一暗,手中铁棍已然齐齐粉碎,紧接着一股劲风袭来,一个接一个抛飞了出去。
人还在半空中,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
十几道身影重重摔在雪地上,瞬间失去了气息。
只留下那名领头的番僧站在原地,骇然地看着王禅,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恶鬼。
除魔卫道,那也得有这本事才行。
这番僧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可他刚一转身,又是看到那张嘴角带笑,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脸。
王禅之所以留他一条性命自然是有话要问。
只见两道幽深的光芒忽然从他双眸中射出,那番僧见了立马像中了邪一般,呆呆站在原地。
“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法号布尔达。”
“你刚才说的僧王是金轮法王吗?他为什要抓陆无双?”
“僧王大人并不是金轮法王,我们僧王大人看上了姓陆的这个丫头,想要与她共登极乐。”只见那番僧,也就是布尔达双眼空洞,如实回道。
而这时陆无双走上前来,恰好是听到了这段话,一张俏脸不由变得森寒无比。要不是有王禅在,怕是早就将眼前这个番僧砍死。
“不是金轮法王?”王禅眉头微微皱起,蒙古密宗何时又多出个僧王。
“恩,如今蒙古的国师已经不是金轮法王了,而是来自欢喜寺的央措僧王,欢喜寺也取代金刚宗成为蒙古第一密宗。”陆无双走到王禅身旁,轻声开口道。
“你们僧王到了何等境界?”王禅点了点头,看向番僧布尔达,再次开口问道。
布尔达刚想开口,整个人忽然抽搐起来,那张脸脸庞由于极度痛苦变得格外扭曲。等王禅想要出手解救之时,已然来不及。
看着布尔达的尸首,王禅眉头微皱,想不到才过去三年时间,整个神雕位面竟然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脑海中再次浮现起了在笑傲位面时看到的那道接引佛光,他仍然记得当时小玉蝉为了保护他可是将所有金系位面统统封印。
两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王禅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陆无双,开口道:“姑娘没事吧。”
陆无双抬头死死看着王禅,眼眶泛红,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
她很想开口问王禅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和尚,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王禅抓住她的手,一股极为精纯的真气传了过去。
陆无双身上的气息慢慢趋于稳定,苍白的俏脸也是变得有血色起来。
她抬头看着王禅,眼中满是震撼。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紧紧抓着王禅手,急声道:“快去救我表姐!”
“程英?”
“对,郭大侠让她去全真教请求支援,可全真教如今已经成了蒙古人的走狗,我们一定要在我表姐赶到全真教时,截住她。”陆无双看着王禅,焦急道。
王禅看了陆无双一眼,转身翻身上马。
“走,去全真教。”
......
王禅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而实际上身上的伤势已经非常严重,根本就发挥不出天人的实力,不然早就带着陆无双瞬息万里了,那还用得着骑马。
二人骑着从那群番僧的骏马,向北急驰。
两匹马都是良马,奔跑迅速。
二人一连赶了三天的路,这日傍晚时分,终于是到了全镇教的脚下的一个小镇上。
王禅看了陆无双一眼,轻笑道:“赶了整整三天的路,也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二人整整三天连日奔驰,几乎粒米未曾入口,疲耗过甚,王禅还好,而陆无双已然要到极限了。此时已经到了全真脚下,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也该修整一番,因此陆无双并未反对。
王禅当即找到一家酒馆,命伙计切了盘牛肉,又拿三斤薄饼。
陆无双坐在王禅对面,想起那天的情况,犹有余悸,抬头看着眼前这张温暖的脸庞,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念至此,她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不由痛的惊呼声来。
“怎么了?”王禅看着陆无双,轻声笑道。
陆无双并未回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很快牛肉与薄饼送了上来,陆无双举筷便吃,整张脸庞几乎要埋进盘子里。
看着陆无双可爱的模样,王禅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年轻真好”。
就在这时,忽听得酒馆外人喧马嘶,吵嚷起来,有人大声喝道:“这两匹马是谁的?怎地在此处?”呼叫声中带有蒙古口音。
只见一个蒙古军官带着七八名兵卒,指着王禅他们的坐骑正自喝问。酒馆的伙计惊呆了,连忙跑了出去,不住打躬作揖,连称:“军爷,大人!”
陆无双连日被蒙古番僧追杀,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见有人惹上头来,当即站起身来,大声道:“牲口是我的!干什么?”
那蒙古军官盯着陆无双,厉声质问道:“哪里来的?”
“是我自己的!关你什么事?”陆无双白了那军官一眼,冷声道。
此时襄阳以北全已沦入蒙古军手中,大宋百姓惨遭屠戮欺压,哪有人敢对蒙古官兵如此无礼?那蒙古军官见
那军官手一挥,喝道:“拿下了!”七八名兵卒各挺兵刃,围了上来。
那军官冷笑道:“偷马贼!当真是吃了豹子心肝,动起大营的军马来啦,你认不认?”说着披开马匹后腿的马毛,露出两个蒙古字的烙印。原来蒙古军马均有烙印,注明属于某营某部,以便辨认。
“谁说是蒙古军马?我们就爱在马匹上烙上几个记,难道犯法了么?”
那军官大怒,心想自南下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强横的狂徒,抢上来伸手便抓向陆无双胸口。陆无双冷笑一声,左手一勾,反掌抓住了他手腕,跟着右掌挥出,拿住了他背心,将他身子高高举起,在空中打了三个旋子,跟着向外一送。
那军官身不由主的飞了出去,刚好摔进了一家瓷器铺子,只听乒乓、呛啷之声不绝,一座座瓷器架子倒将下来,碗碟器皿纷纷跌落,那军官全身被瓷器碎片割得鲜血淋漓,压在瓷器堆中,那里爬得起身?众兵卒抢上来救护,搬架的搬架,扶人的扶人,再也顾不得去捉拿偷马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