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受死!”
说着老头子双足一弹,化作一个肉球直接朝王禅撞去。这一撞用尽了老头子全身的力气,当有千钧之力,就是一头牛也非得给撞散架了不可。
可王禅只是微微一笑,右手缓缓伸出,那个巨大的肉球狠狠撞在他手上,不断旋转,可却始终无法前进哪怕一步。
最后王禅微一用力,巨大的肉球直接弹飞,竟撞塌了整个酒肆。
老头子浑身是血,倒在一片废墟之中,瞪着王禅,恶狠狠道:“圣姑他们已经齐聚黄保坪,马上就要大军杀来,你逃不了的。”
“黄保坪?”
王禅笑了笑,转身离开。
......
这一日,三山五岳的妖魔鬼怪接到黑木崖圣姑手谕,齐聚黄保坪。
当王禅赶到黄保坪时已是深夜,任盈盈他们聚会处是在黄保坪以西的荒野。还在里许之外,便已听到人声嘈杂,有人粗声喝骂,有人尖声叫嚷,这些本就是亡命之徒,想要让他们像正规军一般有纪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禅不疾不徐走在无边的旷野上,月光之下,只见群山围绕的一块草坪上,黑压压地聚集着无数人众,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千余人。
就在这时,王禅心有所感,转头完全。
只见不远处一个人正在看着他,黯淡的夜光之下,那汉子一双眸子炯炯发光,犹如夜猫子一般。
夜猫子计无施,此人天赋异禀,目力特强,行事忽善忽恶,或邪或正,虽然名计无施,其实却是诡计多端,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王禅认出了此人,下一刻,直接飞身朝计无施而去,
计无施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他自恃轻功无双,目力无敌,这才主动请缨担任着岗哨这一重要职位。
可哪知,面对王禅,他就连消息都来不及传出。
看着那张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脸庞,计无施脸上满是惊骇,而王禅只是笑了笑,下一刻,计无施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黄保坪上,任盈盈站在人群中央,沉声道:“刚才得到消息,祖千秋、漠北双雄他们已遭那恶贼毒手。”
众人听到这消息不由脸色大变,要知道祖千秋几人的武功在他们这些人之中绝对能够排前几位,现在就连他们也惨遭毒手,怎么能够不让他们感到惊骇。
任盈盈将众人的表情看着眼里,伸手虚压,冷声道:“在场所有人算上我任盈盈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七人,就算那恶贼武功通天又怎么样,我们就是站在这里给他杀,他杀得过来吗?”
“更何况你们会就这么傻傻站在那儿等着他杀吗?”
“老夫第一个不答应,就算是死,我也要站着死!”
“向伯伯说得好。”任盈盈环顾众人,冷声道。“只要每一个人都这么想,那就算那恶贼武功天下第一那又怎样,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必将战无不胜!为任教主报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圣姑说的是!”
“向左使说得是!”
“为任教主报仇!”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
篝火的火光照在众人脸上,真的犹如群魔乱舞一般。
“我倒很想看看你们要怎么淹死我。”
一道慵懒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场众人无不大惊。
“谁!”一声声厉喝,此起彼伏。
“你们不是说要淹死我吗,现在我亲自送上门来了,是不是很贴心啊。”
轻笑声响起,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人缓缓黑暗中走了出来,火光拉长了他的身影。
“王禅!”任盈盈咬牙切齿道。
这些年,她不知道看过多少遍这张可恶的脸,因此就算王禅化作灰她也认得。
“恶贼,今日我就要为我爹爹报仇!”任盈盈兵刃在手,飞身朝王禅攻去。
她使的是一对极短的兵刃,似是匕首,又似是蛾眉刺,那兵刃既短且薄,又似透明,竟是一对长短双剑。
但见她身形轻灵,倏来倏往,剑招攻人,出手诡奇,长短剑或虚或实,极尽飘忽,虽然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便在眼前,但在众人眼中,仍是觉得飘飘缈缈,如烟如雾。
众人看到任盈盈的身手,不由眼睛一亮,大声叫好。
“任姑娘是第一次混江湖吗?”王禅笑了笑,缓缓开口道。“这世上难道只有你有父亲吗,任我行一生作恶多端,毁家灭门之事不知做了多少,这些人又该找谁报仇?”
“这与我何干!”任盈盈厉喝一声,手中攻势越发凌厉。
王禅一掌击飞任盈盈,脸上笑容渐冷,缓缓开口道:“他们与任大小姐非亲非故,死了便死了,确实与你无关。可任我行与我也一样,他死了与我又有何干。”
“没错,杀人本就不需要道理,这江湖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一个老人冷哼道。
王禅抬眼望去,只见这老人容貌清癯,颏下疏疏郎郎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
“向问天?”
向问天看着王禅,沉声道:“任教主如果不是被囚禁在西湖底下数十年,凭你这三脚猫功夫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今日我向问天就要为教主报仇!”
“是吗?”
王禅嘴角微微扬起,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撞中了向问天后心,双手轻挥,已将他手中单刀夺回,右足一点,回到了原处。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其余众人就连王禅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时有人偷偷摸到王禅身后,提起单刀砍落,王禅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踢出,脚底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单刀这一砍之势力道正猛,擦的一响,竟将自己右腿砍了下来。
而另一边,受了王禅一肘,向问天晃了几下,软软的瘫倒,口中鲜血不住涌出。
“不知我这三脚猫功夫,向左使以为如何?”
王禅一甩手,众人只听“铛”的一声,那把钢刀直接插入了坚硬的大地,金铁颤鸣声不住响起,在夜空下恍如一曲协奏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