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飞盯着王禅,眼中光芒闪动,道:“听说你曾接过李寻欢的小李飞刀?”
王禅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不错。”
“这样看来小李飞刀也没什么了不起。”
燕双飞手掌轻抚着隐形在长衫中的飞枪,冷笑着道:“他是飞刀,我是飞枪,我很早就想和他较量了,既然你曾接过他的飞刀,那再好不过,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否能够接得住我的飞枪。”
王禅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简直是要连眼泪都笑出来。
“你若真能和他较量,那就是怪事了。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人认为自己能够和小李探花并排在一起。”
王禅止住笑声,看着燕双飞,开口道:“我看过他出手,学了一点皮毛,这样吧,你的飞枪要是能够快过我的竹筷,我就承认你说的话。”
王禅伸手一拍桌面,一根竹筷跳了起来,落到他手中。
燕双飞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江湖中人都知道,君子剑王禅是一个剑客,而如今对方竟然要用飞刀术来赢过他。
这已经不只是轻视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无视。
燕双飞厉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别人都怕你君子剑,我燕双飞却不怕你!”
他反手扯开了长衫,露出了两排飞枪。
只见红缨飘飞,枪尖在众目睽睽之下闪闪地发着光,就像是两排野兽的牙齿,在等着择人而噬。
王禅却连瞧也未瞧他一眼。
燕双飞大喝一声,双手齐挥,霎眼间已发出九柄飞枪,但见红缨漫天,还未击到王禅面前,突又纷纷掉了下来。
再看燕双飞,竟已仰天跌倒,咽喉上赫然已多了一根竹筷,有半截仍然露在外头!
谁也未看出这根竹筷是何时刺入他咽喉的,但显然就在燕双飞双手刚挥出的那一刹那间。
他手上的力量还未完全使出,筷子已刺入了他咽喉,是以发出去的飞枪势力也不足,才会半途跌落在地。
好快的筷子!
燕双飞死也不信世上竟有如此快的筷子!
王禅俯首瞧了瞧燕双手的尸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道:“我早已说过,你若能和他较量,那才是怪事,你如今相信了么?”
不是同样带个“飞”字就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诸葛刚三人脸色大变,方才他们本以为燕双飞会占据绝对的优势因此这才没有阻止这场比试,等到他们想要阻止时已然太迟。
战斗还未开始,便已经折损了一员大将,这王禅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起上!”
诸葛刚大喝一声,铁拐横扫出去。
这一拐扫出,虽是一招平平常横扫千军,但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当真无可伦比,不愧天下第八之名!
高行空双手判官笔一挥,直接朝王禅身上点去,每一笔点出均是王禅周身要穴所在。
上官飞掌中握着子母钢环,朝王禅飞掷而去。钢环带着呼啸的风声,径直砸向王禅的脑袋。
三人均是当世一流高手,彼此之间已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三人凌厉的攻击几乎在同一时刻攻到,封住了王禅所有退路。
一旁的西门柔看到这脸色大变,他设身处地,当他同时面对诸葛刚三人的攻击除了拼着重伤突出重围之外再无任何别的选择。
此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王禅,双眼放出别样的光彩,他期待王禅究竟会如何应对。
而就在这时,王禅出剑了。
只听呛的一声龙吟,剑已出手。
剑身乌黑,没半点光泽,就似一段黑木一般,和平常的宝剑不同,这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一条薄薄的木鞭,但寒气逼人,而且锋锐异常。
剑刚一出鞘,森寒的剑气已逼人眉睫。
高行空只觉心头一寒,乌黑的剑已无声息到了他双目之间,剑气已针一般刺入了他眼睛。
他刚闭上眼睛,疼痛已消失。
手中的判官笔仍然紧握,可他已倒了下去。
诸葛刚只看到长剑一挥,高行空眉心的血就已箭一般标出,非但没有招架,也没有闪避。
可是这时他已没有思索的余地,他只觉一阵砭人肌体的寒气袭来,当下大喝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是加大了力道,铁拐带着风声横扫而出。
他号称横扫千军,以横扫千军成名,这一招横扫千军使出来,实在是神充气足,威不可挡。
王禅单手握着君子剑,反手砍出。
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六十三斤的金刚铁拐迎着剑锋便已断成两截,君子剑余势更猛!
诸葛刚但觉面目一寒,也不再有痛苦。
他也倒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钢环正好飞到王禅面前,王禅收回长剑,将它竖在自己面前。
只听得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钢环和君子剑狠狠撞在了一起,将其死死夹住。
王禅笑了笑,右手一转,长剑随之转动,钢环应声而断。
上官飞见势不妙,刚想飞身逃跑,长剑已逼住了他咽喉。
“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急着走。”王禅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
上官飞认命般,闭上了眼睛,面上仍是冷冷淡淡,全无表情,这少年的心肠就像是铁石所铸,既不知道什么是惊慌,也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倒不愧是一代枭雄上官金虹的儿子。
王禅看着上官飞,缓缓开口道:“回去和你父亲说,武功秘籍就在我身上,有本事的话亲自过来拿。”
上官飞还是站着不动,缓缓张开了眼睛,瞪着王禅道:“今日你虽不杀我,但有句我却要对你说明。今日你虽放了我,他日我却必报此仇,到那时我绝不会放过你!”
王禅收回君子剑,轻笑道:“那你就做好一辈子带着怨恨活下去的准备吧,如果你真能活这么久的话。”
上官飞深深看了王禅一眼,转身离去。
“王大哥你手上没有什么秘籍是吧?”孙小红忽然开口问道。
“嗯。”
“既然没有,你为何要承认?”
“我纵然说没有,他们也绝不会相信的,迟早还是难免会有一战,所以我倒不如索性承认了,也免得跟他们啰嗦麻烦。”王禅笑了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
“现在只剩下西门兄了,你准备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