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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血莲绽放

    任我行只听得哐啷一声,一道妖冶的血光冲天而起。

    只见王禅手握血刀,挥刀出鞘,一刀斩出,刀气朝着任我行激荡而去。

    “好刀法。”任我行双眼精光爆射,王禅刚一出刀,他便知道自己方才想错了。可就算如此,他也绝不会认为一个年纪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小的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只见他低喝一声,手中利剑挥转,指向王禅右肩,乃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

    王禅心中一凛,只觉来剑中竟无半分破绽,对任我行又是高看了一分。手中血刀一抖,避开任我行的长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继续朝他斩去。

    任我行大笑道:“小子倒是有些本事。”手中长剑当即反手上撩。

    二人就这样你一刀来,我一剑去,霎时间拆了二十余招,而血刀与利剑却始终未曾碰过一碰。王禅眼见任我行剑法变化繁复无比,抛开冥火尊者这个级数的天人境强者不提,除了石敢当和赵默之外,任我行可以说是王禅遇见的最强敌手。他的剑法中也并非没有破绽,只是招数变幻无方,无法攻其瑕隙。短短时间之内,任我行竟是接连变换八门上乘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难怪原著中任我行能和身负独孤九剑的令狐冲比剑而不落下风。

    而且虽说任我行被囚十多年,一身内力早已不复巅峰时候,可仍旧是强得可怕。只见他将内力慢慢运到手中利剑之上,一剑剑不断刺出,剑身嗡嗡颤抖,隐有风雷之声。同时整个石室内也忽然嗡嗡声大作,宛如闷雷滚动一般。

    很显然,任我行发现在招数上讨不到好,便想要用他那身深厚无比的内力打败王禅。

    王禅身负九阴,之后又是因缘际会融合了智真灌注他体内的那道真气,在连城诀之中又是练了神照经与血刀经,将四中融为一体。王禅一身功力已经浑厚的有些不像样了。可比起任我行,竟还是差了一筹不止。单论内力而言,任我行比起冥火尊者的那个徒弟赵默也是丝毫不差。

    不过想想也算正常,任我行身怀吸星大法,纵横江湖数十年,期间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高手的内力,他的内力要是不高那才是怪事。

    只是吸星大法虽说传承于天龙的北冥神功,可比之北冥来说缺陷就太大了。北冥神功号称海纳百川,而吸星大法则是要求修炼者的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内力吸入后尽数存入身上经脉,并不似北冥神功将内力留于丹田气海之中。要找到功力深厚之人不难,但要找到一个能在瞬间将人类丹田撑爆之人,却近乎不可能。

    应是北冥神功上代修炼者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丢失了一部分练功法门,据天龙八部与笑傲江湖对两种武功的描述,以及吸星大法的弊端。王禅推断丢失的那部分应为最重要的关于丹田的练法。

    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吸星大法不能将吸收的内力与自身内力融合为一,身上便存了隐患,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异种真气的反噬。

    只是要想让任我行在这时突然遭受异种真气的反噬,显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任我行的疯狂反扑,王禅脸上没有丝毫怯意,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华山后山石壁上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意,以及在路上观摩的辟邪剑意,想要将自身血刀刀法融为一炉。

    原本王禅在华山后山观剑练刀已然小有成就,可自从他从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将辟邪剑谱拿到之后,脑海之中便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将其中的辟邪剑意也融入自身刀法,这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平息。

    在来梅庄的路上,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已经在他心中演练过无数遍。辟邪剑意增加了王禅刀法中的快,而五岳剑派五种截然不同的剑意则是大大增加了王禅刀法中的诡,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讲究速度。

    只见王禅手中血刀翻飞,一刀快似一刀,且越劈越刁钻。

    石室中,血芒亮起,犹如一朵朵血莲,次次绽放,让人感到妖冶且绝望。

    任我行刺出的剑气在血芒的绞杀下,层层碎裂,血莲在他眼中次第绽放。他面露惊容,脚下一动,下意识想要抽身飞退,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束缚根本无从躲避。

    被逼上绝路的任我行忽然连连呼喝,竟似发了疯一般。呼喝也越来越急,最后一声石破天惊的狂啸破体而出。

    下一刻,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任我行为原地朝四周扩散而去,首当其冲的便是王禅!

    任我行这一声呼和可以说拼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石室外的曲非烟和黑白子二人只觉耳中嗡的一响,耳鼓都似被震破,脑中一阵晕眩,登时人事不知,昏倒在地。

    可以想见任我行这一声嘶吼的威力,更不用说首当其冲、直面这声怒吼的王禅了。王禅只觉胸口如遭重击,整个胸膛都好似凹陷了一般,脸庞变得狰狞可怕。

    只见王禅双眼赤红,俨如神魔动怒,手中血刀挥舞到极致,只觉胸中义愤难消,也是跟着一声清啸。

    血刀斩出,化作一道妖冶的血芒,刀锋之上爆出一道道破空之声。血刀翻滚如飞,划着诡异的弧线,又快又奇,斩向任我行。

    刀未至,那刺骨生寒的气息已刮过任我行的脖颈,他的脖颈上立马便是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紧接着刀光冲天而起,凄艳的血色照亮了整个石室,任我行的脖颈上再次出现了一道血痕,只是这一次,却是殷红的可怕。

    任我行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不甘!

    眼看就有机会重见天日,到时候便是他任我行手刃东方不败,重掌日月神教的时候。可现在他堂堂日月神教教主竟然要在这暗无天日的西湖湖底,就这么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中。

    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任我行,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