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军场最后面的是勤杂人员,他们组成很杂,即有原来兵营的老弱兵丁,也有犯人中的老弱病残,还有皇族不会武功的家丁。
最显眼的就是皇族家丁组成的队伍,虽然他们也穿着战甲,但没有军人的气质,队伍也不成形。李牙将喊几回肃静,他们依然我行我素,抽烟唠嗑打闹。
凌飞雁望着校军场上来源不一的二万左右兵马,这是她全部筹码,而且要一次押上。在输赢没揭晓之前,如同赌徒等待开骰盅一般前的状态,心里高度紧张。
输了,对于她没什么损失,顶多离开尘世去修仙。可张梓则会身败名裂,尘世会大乱。真到了那一天,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妖魔倍出。
凌飞雁站在阅兵台上暗下决心:“我必须赢,这样才对得起红火苗的期望,也能保全张梓以及他们全家的身家性命。”
要想赢,必须让这二万官兵凝聚成一体,形成一股不可战胜的洪流,这才能以少胜多。
自己兵丁没什么说的,那些没退路的犯人也好说。最头疼的就是皇族来这些家丁。如果现在不立威,让他们臣服,一旦打起来,不但起不到正面作用,弄不好会起反作用。
想到这里,凌飞雁对一旁尴尬的皇大伯说:“皇族的各家主人来没来?”
皇大伯赶紧回答:“都来了,在台下面听训呢。”
凌飞雁说:“让他们都上阅兵台。”
皇大伯没明白凌飞雁什么意思,还以为是高抬这些皇族,客气地说:“他们就站在下面就行,不用上来。”
哪知凌飞雁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厉声地说:“皇大伯,这是军令。”
看到凌飞雁变脸,皇大伯还真有点害怕,赶紧跑下阅兵台叫人。
不一会,皇叔家的皇族老少都走上阅兵台。
凌飞雁和他们根本不客气,严肃地问:“你们是不是铁心的保皇叔登基?”
皇大伯赶紧代为回答:“回凌大将军的话,我们从皇叔府回来后,在我府里歃血为盟了。一心辅佐皇叔登基。”
凌飞雁点点头,又问:“你们派家丁过来,告诉没告诉他们要遵守军纪,要不怕死,要拼命。”
依然是皇大伯代为回答:“都说了。让他们听从凌大将军命令,奋勇杀敌。我们皇族还设立奖励基金,对立功者重奖,对阵亡者双倍抚恤家人。”
凌飞雁一指下面说:“你们看,他们这样能打仗吗?”
皇大伯也感觉皇族来的家丁有点不像样,赶紧说:“我马上让各家去约束他们一下。”
凌飞雁的摆手说:“不用。”然后对下面说:“皇族家丁,你们听着。你们主人派你们来打仗,那就要遵守军规。”
“凌大将军,别看我们这样,真要是打起来,不比你的军队差。”皇族的家丁狂妄地顶撞着。
凌飞雁冷笑道:“军队就是军队,讲究兵随将令草随风。闻鼓者进,鸣金则退。”
“凌大将军,你太小心了,就城外那几个反贼,一群乌合之众,我们一个冲锋就灭了他们。”
“是啊,还什么将令,军纪,整这些乱糟糟的,有什么用?”
最后这句话可有点过分了,这位是皇族里的皇侄家的教头喊的。
“你给我闭嘴。”皇侄看到自己家的教头如此无礼的顶撞凌飞雁,走到阅兵台边上高声制止。
哪知道凌飞雁不但没感谢皇侄维护她,冷冷地对后退下来,心里有点得意皇侄说:“谁让你说话了?这儿是你说话的地方吗?”
皇侄看到凌飞雁脸色不好,紧张地说:“凌大将军,我看家丁无礼顶撞你,教训教训他。”
凌飞雁不领情地说:“皇侄,你的家丁派到军营后,就不再是你的家丁,就归本大将军统领。本将军没发话,你擅自下令,属于扰乱军心。”
皇侄赶紧道歉:“凌大将军,对不起。”
皇侄教头听到凌飞雁教训自己家主人,这个桀骜不驯的主,非常不满意,心想:“臭娘们,你狂什么?你和我没什么区别,都是皇家的奴才,竟然敢教训皇侄。”
皇侄教头非常生气,大声喊:“凌大将军,要杀要砍对我来,别为难我家主人。”
凌飞雁没理皇侄教头,对身旁的军纪官说:“皇侄扰乱军心处以什么刑罚?”
军纪官赶紧回答:“扰乱军心有五种刑罚,根据危害程度分别为鞭挞二十、军棍三十、监禁、革职和斩首,依皇侄所犯情节,应该鞭挞二十。”
“行刑。”凌飞雁斩钉截铁地说。
行刑兵丁听到凌飞雁的命令,哪管皇侄是谁的活爹,冲过来将皇侄抓起,拉到校军台一侧开打。
皇大伯想说情,可看到凌飞雁严肃的样子,没敢吱声,他怕引火烧身。
校军场上的皇族家丁们看到皇侄当场被打,都窃窃私语,当然心中都生了惧怕心里。
皇侄教头不干了,在台下又大喊道:“主人,咱们不干了,回府,不伺候这娘们了。”
凌飞雁听到皇侄教头的话,突然对行刑的兵丁喊:“停。把皇侄拉回来。”
皇侄教头看到凌飞雁叫停,以为凌飞雁害怕了,得意地说:“臭娘们,害怕晚了,爷不伺候你了,赶紧放把我主人放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凌飞雁依然没理台下叫嚣的家丁,面无表情地对皇侄说:“你的家丁说让你回府,不保皇叔了。你听他的吗?”
皇大伯听到凌飞雁问皇侄的话,吓了一跳,心想如果他回答是的话,那可麻烦了。
皇大伯为了保住皇侄的命,宁可被凌飞雁罚,跑到皇侄身边,与其是说给凌飞雁,不如是说给皇侄听:“凌大将军,我们全皇族人都愿意追随凌大将平乱,决不后悔。台下那个小子晚上多喝了一杯,在胡言乱语。”
皇侄教头没眼力见地接话:“皇大伯,我晚上一滴酒也没喝。我家主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哪容这娘们当众污辱?”
皇大伯生气地一指皇侄教头说:“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皇侄教头不服气的嘟囔一句:“我说的是实话。”
凌飞雁破例没责怪皇大伯,而是温和地问皇侄:“皇大伯的话不代表你,我想听皇侄的心里话。”
如果不是皇大伯跳出来先说话,皇侄真兴许说:“我不伺候你了。”那样的话,后果就很严重了。
皇大伯的话语提醒,再加上用手触碰皇侄身体,意思让他别乱说。让皇侄醒悟过来了,凌飞雁这是在立威,她肯定不会轻松地放过挑衅她权威者。
想明白利害关系,皇侄忍着屁股疼,恭敬地说:“凌大将军,我誓死保卫皇叔,坚决跟随你平乱。”
凌飞雁问下面的家丁:“皇侄的其他家丁们,你家主人不走,你是想跟随皇侄留下平乱,还是和教头离开?”
皇侄家丁有聪明的,看到主人都服软了,赶紧回答:“我们愿意追随凌大将军平乱。”
“我?我不干了。”皇侄教头,平时在府里威风凛凛,现在要服软,那太丢脸了。为了脸面,他强硬地回答。
“好。有种。”对于皇侄教头的回答,凌飞雁不但没生气,反而赞了一句。
接着凌飞雁又大声问:“下面的皇族的家丁们,还有谁不想受纪律的约束,不想干了?有这样想法的站出来。都站在皇侄教头身边来。”
皇大伯感觉凌飞雁这么问,不会是真让他们太平的回府,弄不好要杀人了。急忙对自己家人一摆手势,意思赶紧维护凌飞雁。
皇大伯的教头跟随皇大伯多年,明白主人的想法,高喊道:“凌大将军,我们追随你平乱,听从你的号令,决无二心。”
在皇大伯教头的带动下,各家的家丁也醒过味来,一齐喊。皇侄家的教头一看大家都转了风,也跟着喊起来。
凌飞雁心想,一切都晚了,你就做我立威的刀下鬼吧。
凌飞雁下令道:“皇侄家教头临阵叛逃,依照军规,立斩。同时将他全家抄斩弃市。”
凌飞雁的命令一下,校军场当时一片惊呼声,接着就是死寂。
很多刚才捣乱的皇族家丁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脑袋还在,只是一身冷汗。
皇侄教头听到凌飞雁的命令,怒吼道:“臭娘们,我和你拼了。”
还没等皇侄教头跳起来,展二刀和展三刀已经冲他身边,左右各一刀,完活。
在官兵目瞪口呆之时,凌飞雁对皇大伯说话:“请你老带兵,将皇侄家教头家抄了。十四岁以下儿童送到感化院,其他人当场斩首弃市。”
“啊?”在场的人,包括张梓都轻声的呼出一个啊字。谁也没想到看着优雅的凌飞雁,出手竟然这么狠。
皇大伯不想干这事,哪敢说不,只能带兵丁去执行命令。
杀了鸡,猴子当然会都老实起来。皇族家丁看到凌飞雁瞪眼就杀人,真的害怕了,全老实了,按照李牙将的要求规规矩矩地站好,
凌飞雁问军纪官说:“皇侄还差多少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