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不能与军队作战,云里飞他们是牢记的。他们不是普通的地仙,是伏魔星的护法使者,哪敢破坏这个规矩。不敢用法术对付官兵,只能用武功。
如果用武功和官兵对打,云里飞他们比一刀斩兄弟差多了,那只好躲避。这样就给弘绩以喘息的机会,让他有机会攻击云里飞他们。
云里飞兄弟在用武术对付官兵后,迅速转换成功法对付弘绩。这可就麻烦了,有时候自己都弄迷糊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攻击,这么一打,能不被动吗?
暗河蛟龙看到云里飞他们形势危急,也过来助战。他盘旋在弘绩的头顶,舞龙鞭狠狠地向他头顶打下。
弘绩感觉到了,他当即抓起一个官兵向上扔去。
暗河蛟龙也不敢伤官兵,只好撤鞭躲避。
红火苗看到这情景,眉头一皱,感觉今天遇到麻烦了。这时发现山脚下有异动,似乎对方来了援兵。
红火苗当即腾空查看,真的又冲上一伙人,从气色分辨,全是妖兵。
如果不来增援的妖兵,红火苗也想出手了。
她想把东躲西躲的王守道郡守先救上来,然后让他下令节制官兵。只要官兵罢战,剩下的几个妖魔就好收拾了。
现在上来一群妖兵,那可不是王守道控制住的。当然更不敢再让兄弟们恋战。
红火苗跳到凌飞雁身边说:“凌师姐,赶紧将一刀斩兄弟救上平台。”然后对六个妖兵下手。
红火苗左手火焰刀快速舞动,妖兵的火焰枪好像遇到克星一般,当然被烧毁。
接着红火苗的右手的火雷随即打到,将妖兵当场炸死。红火苗的双手几乎同时使出三招,六个妖兵也几乎同时倒地。
将妖兵杀死后,红火苗对着发愣的三弟子喊:“赶紧将王郡守背到平台上去,上平台后做好防守。”
红火苗下完命令并不停留,又冲到云里飞他们跟前喊:“弟弟们,妖魔的增援上来了,快撤到平台上防守。”
流星闪也发现又有妖兵冲上来,跳上天空,对着快速冲过来的妖兵不断地投放流星雨,阻滞他们进攻的速度。红火苗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摆脱弘绩的纠缠,冲上平台。
这时候,凌飞雁也杀出一个血路,将一刀斩兄弟救了出来,带着他们跌跌撞撞地跑上平台。
红火苗退到平台就发愁了,面对官兵和妖兵的混合队伍,真的束手无策了。如果她和云里飞他们出战,可能会伤到官兵,这是违反仙规的。如果凌飞雁他们出战,很快就会被妖兵打败。
当下之计唯有走为上计了。正当红火苗又要下令撤退时,天空中飘来一片片仙云,纷纷地落在平台上。
红火苗看到来仙,高兴了:“青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地仙是清一色狐仙,也是灵狐无极的十五个弟子和她们的弟子。
灵狐青笑道:“我的紫荆山都要被拆了,能不来看看吗?”
红火苗不好意思地说:“青师姐,不好意思,都是我惹的祸。”
灵狐青笑道:“红师妹,没关系。我们是来帮你的。”
红火苗不解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十五个弟子中,灵狐梅最长,她出面说:“红师妹,我们离开洞府,都有特定的联络信号,一旦洞府出事,我们会立即感知。”
红火苗一边关注下面在调动军队,一边问:“这么说,我昨天晚上来,青师姐就知道了?”
灵狐梅回答道:“是这样的,但不会知道具体情况。你们被攻击的消息是苍鹰大仙送的信。师傅听到情况报告,非常重视。因她老人家正带着四个护法师姐查看反五行阵建设情况,命令我们带着徒弟和苍骥伏魔队先来帮你。”
红火苗听到苍骥伏魔队前来助战,心里特别高兴,她有对付军队的办法了。
红火苗的五支伏魔队,只有苍骥伏魔队是从尘民直接修仙的,他们没修仙前都会武功。今天有张梓的授权,他们可以用武功和军队作战。
这个时候,下面的官兵和妖兵已经调整好了。弘绩还算讲究,他将军队和妖兵分成两队进攻。
红火苗明白,弘绩这么做并不是遵守什么仙规,而是怕混合在一起,妖兵在使用妖法时误伤官兵。他们泾渭分明的进攻,对于红火苗他们来说真是幸事。
看到官兵和妖兵在将军和弘绩的指挥下,又冲了上来,红火苗当即下令道:“灵狐梅师姐,你带着各位师姐和弟子专门杀妖兵。云里飞,你带着遁地无形、流星闪、暗河蛟龙围杀弘绩。一刀斩、苍骥队长,你们带着队伍,攻击官兵。凌飞雁师姐,你专门擒拿将军,或者斩杀。”
待红火苗下完命令后,云里飞跳上平台的矮墙,大喊一声:“兄弟姐妹们,杀啊。”然后跳下平台,率先冲了下去。
灵狐梅她们也跟着呐喊着冲了下去,不多时,平台上只剩下红火苗、张梓、和王守道三人。
王守道看到张梓用犀利的目光在看他,当即跪下:“西海酉郡郡守王守道参见陛下,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梓规范地回答:“圣体安康。”然后严肃地说:“王守道,下面我代圣上问话,你要如实回答。”
王守道恭敬地回答:“罪臣聆听圣训。”
张梓问道:“你的辖区内,是否有豪强兼并土地一事?”
“这?这?”王守道迟疑一下,抬头看一眼非常严肃的张梓,只好如实回答:“回圣上。的确存在土地兼并之事。”
张梓又问:“朝庭已经下旨,不准土地兼并,你作为一方郡守,为何不制止?难道你想激起民变吗?难道你想颠覆朝廷的根本吗?”
王守道听到张梓的口气,吓一跳:“罪臣,罪臣??????”虽然害怕,却不敢说实情,只能说:“罪臣该死,罪臣该死。请圣上处罚。”
张梓冷冷地说:“你是真心愿意受罚,还是代人受过?”
王守道心想:“张公子,你别问了。在问,连你家老爷子都牵连上了。”但嘴上却说:“我身为一方郡守,发生土地兼并一事,我难逃罪责。没替谁受过。”
张梓紧逼道:“没替人受过?难道你的军队造反也是你指使的?你不顾自己死活,难道你的九族也不要了吗?”
王守道哭泣着叩头:“圣上,我死罪啊。请皇上恕罪。”
张梓回答道:“说了实话,也许不是死罪。不说实话,酉郡发生这许多事端,不是你一个脑袋能顶罪的。”
王守道即听明白张梓的话,也知道后果严重,只好说实话:“圣上明鉴。我郡土地兼并者都是豪强所为,他们大多数是李破天将军的门生,也有一部分是、是。”
看到王守道吱吱唔唔的,张梓接过话说:“还有一部分是我父亲,当朝张丞相的门生。对不对?”
王守道也弄不清张梓想干什么,连自己父亲也不放过,只好点头说:“张公子说的对。”
张梓又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身份的?”
王守道回答道:“是他们给我写条子,让我照顾他们。我惹不起这些朝廷大员,所以我才对他们的门生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梓字斟句酌地问:“他们?他们都是谁?是李破天将军和张丞相吗?他们俩个都给你写条子了?都说些什么?”
王守道从张梓的语气中听出点味道,急忙回答:“回圣上。李将军的条子上明确写着,他的门生是奉皇上密旨行事,让我不但不能阻碍,还要协助。李破天将军写的这些条子,我都保存着。待回到郡守府,我交给你。”
李破天有反心,张梓早有查到蛛丝马迹,只是苦于没证据。今天听到王守道的汇报,心里一喜,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
转念一想,张梓又失望了。送条子的豪强都被一刀斩杀死了,没有人证,还是无法搬****破天。只能将证据先保存,待机而动。
事情至此,如果在追问下去,肯定要牵涉到父亲。张梓犹豫着,他很生父亲的气。皇上的赏赐已不少了,干什么还去贪?趟在这个混水中,不黑也是黑。
还是飞雁说的对,放纵父亲这种行为,早晚得出大事。这次拼着让他骂,也得给他一个警戒,让他清醒起来。
想到这里,张梓追问道:“张丞相写没有写条子?都说了些什么?”
张丞相写没写条子?写了,虽然没像李破天那样抬出皇上,虽然口气很委婉。但细分析起来,也能品出杀机。
直白简洁的翻译张丞相婉约的话是:“如果王守道不照顾他的门生,那就马上换个人来照顾。”
王守道知道张丞相不是在说大话,他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能力,当然更不敢得罪了。
王守道不傻,虽然知道张公子是一个大公无私的正直之人,但张丞相是他的父亲,汇报这种事不能太实在了。
再有看到张梓犹豫半天才发问,内心肯定有替其父亲开脱的念头,当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