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直升机?”
“怎么会变成那样的?”
看着熊熊燃烧的直升机残骸,唐糖有些无法理解,在这空旷的沙漠中一望无际,除了特种部队的成员便再无其他生命的痕迹,好端端的直升机怎么会坠毁呢?
不过很快,唐糖便知道好端端的直升机是如何变成一团篝火的。
“五号,五号!”
“你越界了!快退回来!”
天空中螺旋桨的轰鸣声突然猛烈,一架刚刚来到的直升机因为找不到着陆地点,于是飞跃了塔古纳斯沙漠的边境,想要在塔古纳斯沙漠的内侧的沙丘上着陆。
不过,他刚刚越过塔古纳斯沙漠的边缘,通讯器中便响起了其他驾驶员急促的呼唤,让他立刻退出塔古纳斯沙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长久的合作让五号直升机的驾驶员立刻听从同伴的呼唤,直升机划过原本准备降落的沙丘,向着塔古纳斯沙漠的外围飞去。
但是,已经太迟了!
“轰!”
如同一颗手榴弹爆炸,砂砾飞舞中,一个花苞般的巨颅从直升机下的沙丘中窜出,瞬间开放成一朵长满利齿的食人花,然后一团黏稠的透明液体从食人花中间的腔管中射出,如同一道水幕将上方的直升机浇透!
“跳伞!”
直升机的装甲如同遇到热水的积雪,在巨虫喷射出来的液体中融化穿孔,而不断旋转的桨叶虽然借助强大的离心力在液体沾染的瞬间就将其甩脱,却依然逃脱不了被轻微腐蚀的下场。
立时直升机在空中开始翻滚下坠,然后一头栽落到沙丘上,机上的弹药和油箱在剧烈的撞击中轰然爆炸,将掉落的直升机残骸瞬间化成今天的第二团篝火!
“好恐怖,幸好大家都跳伞出来了!”
舔食着手中的棒棒糖,唐糖看着空中洁白的伞花,心有余悸。而身旁的娜娜却是悄然后退一步,将身子半藏在唐糖的身后,刚刚打唐糖脑袋的小手紧紧抓着唐糖的衣袖,依稀有些抖动。
“全体集合!”
沙哑低沉却清晰的男子声音传进众人耳中,在纳古纳斯沙漠的边缘,一具强健的身躯如同花岗石矗立,满面的沧桑似乎就是被身后沙漠的风尘吹拂出来的。
在他的肩膀上空无一物,却没有年轻人会去轻视他,因为相比于他们这帮幸运的特种后备役战士,面前沧桑的男子乃是在伽马计划前诞生的正规特种部队成员。
他是唐磊,代号蚂蚁。
在场每一名战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几秒时间,数百名特种战士就在唐磊的面前汇聚成一列整齐的方阵,静静矗立在沙漠边缘,除了螺旋桨和沙漠风尘的呼啸,就连呼吸都细不可闻。
不过,在唐磊看来,这是特种战士应该具有的基本战斗素养,他的身躯挺拔如松,还是头颅微微旋转,将整片方阵纳入眼中。
“我是唐磊,这次捕虫行动的临时指挥。”
“现在,我下达第一道命令,把你们肩膀上的松鼠都给我收起来!”
没有赞许,没有任务介绍,唐磊立刻下达了自己的第一道命令,而这个命令立刻让整个方阵起了小小的骚动。
众所周知,特种战士的大半战斗力来自于灵兽融合带来的变身能力,如果没有灵兽,特种战士也仅仅是最厉害的特种兵状态,而将灵兽放置在肩膀上,其实也是为了加快融合速度,增加对敌的反应速度。当然,这样也有一个小小的缺点,就是有智慧的敌人一眼就可以从特种战士肩膀上的灵兽大概猜测出特种战士的实力。
不过,在集合到这里的路途上,特种战士们也大致了解了此次行动的事宜,就如同行动的名称一样,主要是捕虫。
在人的惯性思维中,虫子显然不可能具有多大的智慧所以,特种战士们便没有将自己的伙伴隐藏起来。却没有想到,以来便被下了个下马威。
不过,一切以任务为重,骚动很快平息,唐磊的双目再次环顾,扫视过所有战士的肩膀,这才从眼睛中透露一丝满意的色彩,继续开口。
“任务的基本事宜和地图在半小时前已经发到了你们的通讯工具上,想来你们也看过来。”
“至于危险性,鉴于大家都是特种战士,我也不再多少说。”
“我只强调一点,除了找到基地,消灭敌人,营救同胞,最重要的是保证自身的安全。”
“明白了吗!”
“明白!”
轰然的声响中夹杂着二个稚嫩的嗓音,在塔古纳斯沙漠的边缘响起。然后唐磊的声音穿透整个方阵,说出最后一句话。
“按照原始设定的队伍分配,出发!”
…………
“吱!”
八爷,再见!
“嘎,老鼠再见!”
目送八爷消失在泊江公园的山林中,陆丰爬上家园树的树洞,钻进翡翠梦境,然后窝在家园树的树洞中团成了一个球。
身上的松鼠武装早在陆丰召唤八爷的时候就消失了,随同消失的还有陆丰充沛的精力,陆丰此刻只感觉到无比的疲劳,似乎只需要一秒钟,他便会坠入到无尽的梦境。而在陆丰察觉不到的脑海深处,一些他很少关注的记忆,已经模糊到无法察觉。
不过,就在陆丰即将沉睡的时候,诺达希尔的思绪再次出现在陆丰的脑海中。
“陆丰,别睡!”
“吱!”
好累啊!
诺达希尔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慵懒的挥动尾巴,陆丰试图将诺达希尔的思绪从脑海中赶出去,当然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抽象的思绪并不是实体动作可以驱逐的。
“陆丰别睡!”
“你今天的经历很宝贵,在足够短的时间里失去灵气又获得灵气,所以你得到了一次机会。”
“一次参观生命序列的机会!”
“吱?”
生命序列?
一个相当醒脑的名词,一个诺达希尔在陆丰思绪中提到过数次,显然相当重要的名词。
勉强撑开眼皮,陆丰拖着酸软的四肢趴伏起来,然后静静地等候着诺达希尔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