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几个黑衣人在黑也得映照下,朝着宫殿的深处潜行,明显这些人都是认识路的,看着他们直直的朝着杨婷儿所在的位置潜行。
而在距离他们远处的一个城门楼上,一个小姑娘伸手朝着众人说道。
“你们要了,准备好钱啊,不许赖账。”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奸计得逞的奸笑,看着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众人。
另一边的杨婷儿给李承言披上了一件大氅,看着远处开始聚集的人群无奈的摇了摇头,无知者无畏么?紧紧靠着几个江湖中的剑客就想要了自己的命,他们也太不把皇宫的禁军当回事了,转头看着众人纷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票子,看也不看的就递给兕子,看着银票把兕子的衣襟撑得鼓鼓的,杨婷儿就想笑。
“兕子是怎么猜到他们今晚回来的?”
一句话问的兕子有些愣神,看着自家嫂嫂美丽的脸庞,然后又看了看周围怀疑的眼神说道:“这还不简单,今日我见那应长信草包一样的性子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随便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他要干什么。”
李承言对这句话是一百个不信,看着众人恍然点头的样子,李成言轻轻的勾起了嘴角,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盯着兕子漂亮的大眼睛,李承言嘿嘿一笑道:“人小鬼大,咱们兕子什么时候成了女诸葛了?”
兕子看着李承言的眼神,知道他八成已经猜到了,尴尬的嘿嘿一笑,但是眼神中却带着骄傲。
“哦我想起来了。”李佑看着兕子的样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座的每个傻子,看着年仅六岁的兕子只想抽自己嘴巴。
“没想到这李密的势力如此之大,我还以为当年全都拔出了呢。”长孙冲出言说道,看着兕子得意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二一家子妖孽,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虽然知道整个策划不可能是这个小姑娘想出来的,但光是这份见识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兕子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朝着众人晃了晃说道:“哥哥们真笨,现在才知道是兕子,要是换了旁人,你们的计划早就被戳穿了,哪还有心情在这看戏。”
看着小丫头得意的样子,李承言苦笑的摇了摇头。
“行了,这大半夜的,人家辛辛苦苦的演戏,咱们应该出去表示表示。”
“哈哈”
李承言一句话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而另一边的黑衣人似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不过看着眼前还在亮着灯的宫殿,也不顾得考虑太多。
一个身穿丽人的影子吹熄了屋里的蜡烛,看着四周重新陷入黑暗,为首的那个汉子用力的一挥手,几个人急速的朝着那屋里潜行,要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脚下发力,不是很结实的房门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中计了,快撤!”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不过此时反应过来确实迟了一些,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几个人瞬间就被笼罩在内。
几乎在一瞬间,周围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看着放上,草丛里,树冠上不断亮起的火把,几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网子很结实,网线也很粗,一时半伙的割不断,只能是闷闷的坐在原地,等着人家过来。
“哟,各位深夜造访,承言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啊。”
看着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人,李承言看着五人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看着几人郁闷的样子,李承言身后的一众人也都是哈哈大笑。
“哥哥,这就叫瓮中捉鳖吧。”
“恩,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为首的汉子看着李承言兄妹俩一唱一和的讽刺自己,苦笑的摇了摇头:“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堂堂太子殿下对我们这些肮脏人说风凉话,您不觉得掉价么?”
“要杀要剐?你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打打杀杀的本宫从来就不喜欢,你们好好活着,本宫留着你们还有用处,来人,压他们下去,好好照料者。”
看着几人被五花大邦的样子,李承言嘴角阴阴的笑了起来,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应家给了我一份大礼,怎么着我也得还回去才是。
“兕子,魑在你那吧。”
看着兕子点头,李承言嘿嘿的一笑,走到了兕子的身边跟着兕子耳语了几句,之间兕子的眼神越长越大,然后兄妹俩互相的看了一眼,都是阴阴的笑了起来。
小秦淮河上的一只花船里,丝竹之声依旧是彻夜不眠的响着,全然没有因为宵禁而停歇,一只鸽子轻轻的落在了花船上一个阁楼里,几乎是在鸽子落下的同一刻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抓住了那只信鸽,从鸽子的脚伤拿出信件之后,轻浮了一下鸽子的小脑袋,看着信件里的内容,那张未曾有过丝毫变化的冰山脸竟然有了一丝丝的苦笑。
“咱们什么时候成了给人打杂的了?”
少女就是魑,此时的少女穿戴整齐,看着信上的内容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女子说道。
“大势所趋,刺客毕竟是刺客,不能光天化日的活着,几个老家伙过腻了躲躲藏藏的日子就想着出来见见太阳,这次又是什么任务?”
“扮鬼!”
看着中年女子疑惑的神情,少女嫣然一笑,那笑就像是百花盛开一样,妖艳而又美丽。
“应家的人派人刺杀太子妃,咱们的小门主就想着报复,这不,让咱们扮鬼去吓吓应家的老太君。”
中年女子听完也是一阵苦笑摇头,那小家伙她见过,很活泼,很聪明,虽然顽皮了些,但是很招人喜欢,要是以前,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她一定会把这个苗子送到门里,不过现在她只不过只能在心里想着,全门上下三百多人的性命如今全都拴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容不得自己有一丝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