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笑闹,总算是到了江都宫,李承言出了车架,接下了孩子老婆,跟着扬州刺史进了江都宫,看着江都宫的大门换换的打开,李承言看见着里面的景色发呆,多日的阴雨就像是为了打扫这间宫殿群特意准备的一般,整个宫殿包括草木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刚出不过一个时辰的太阳散发着自己的热量,将积攒在地上的雨水变成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远处的宫殿,就仿佛是仙境一般。
“长安可是没有这等的景色。”杨婷儿出演夸赞到,这句话说在了刺史的心坎里,看着李承言欢喜的模样,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子,但是眼中的神情一闪而逝。
“这等景色就算是们久居江南,也不曾见过几次,太子殿下果然是福运参天,竟如此的受上苍眷顾,”一众马屁精开始附和着夸赞,但是这话落在秦琼的耳朵里却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刺史上千一摆手,意思是让李承言现行,看着远处的大殿,李承言嘿嘿的笑了,对着刺史说道:“景色归景色,看看也就罢了,但是该守的规矩还的守,大殿那是给陛下的,咱们身为臣子的不能逾越,您说呢?”
刺史一愣,然后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快去准备,咱们去偏殿。”
看着这一幕,秦琼阴冷的脸色才算有了一些缓和。
众人进了偏殿,分而落座之后,李承言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本宫奉陛下之命,前来扬州,此事还要诸位多多协调。请”
说罢一口饮进了杯中的酒水,诸人也都是哈哈一笑,言到不敢,随着李承言干了杯中酒水。
一队身穿纱衣的舞姬婷婷诺诺的进了宫殿,脚步轻挪之下,显尽了江南女子柔柔弱弱的身子,吴音轻起,软软弱弱的音色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将人抱在怀里怜爱一番,李承言轻敲着酒樽附和着宫羽,随着舞姬的脚步轻诺轻重有序的击打着,很有节奏感。
姬时而挥手散袖时而轻翘翘臀,不断的朝着李承言显露自己完美的身段,刺史看着李承言陶醉的眼神,嘴角泛起了一丝淫笑,朝着歌姬使了个眼色,歌姬轻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浓,身子扭的更加的厉害了。
鼓乐停止,歌姬朝着李承言一拜,莲步轻移之下分别到了周围的大臣侧身跪坐下来,手里拿起酒壶,等着给众人倒酒。
领舞的那个歌姬径自走到李承言的身后,朝着李承言一礼老老实实的靠近在李承言的侧身,也伺候着,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就不在大惊小怪了,就连李二也不时的宠信几个歌姬,最怕老婆的房玄龄就算是在李二的宴上也经常对着伺候的舞姬动手动脚,这没什么,逢场作戏,谁还能当了真去,若是喜欢,后者脸皮朝李二要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殿下文采斐然,今日来了扬州,老朽厚着脸皮请一首诗词,也好让咱们扬州沾沾殿下的光彩,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刺史的话没有半分的挖苦讽刺,倒是颇为诚心,李承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到:“人都说你徐常德是雁过拔毛,今日本宫算是见识了,前些年在长安你就这个性子,没想到到了扬州依旧如此。”
一句话拉近了君臣两个的感情,徐德仁嘿嘿一笑,不知道怎的,眼神中竟然有些湿润,李承言眼中的疑惑瞬间抹去,拿起酒杯假装思索,就在这时,感觉身后的歌姬将一个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后腰,看着徐常德不着痕迹的点头,李承言突然大笑道:“哈哈,有了,”
站起身来装作背手的样子,把背后的东西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袖子,喃喃的念叨。
青山隐隐水迢迢,
春尽江南花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众人拍手叫好,徐常德眼神更加的湿润了,他也算得上是天策府的旧臣,贞观元年任东宫长史,有一日听见李承言再用琴,再谈一首曲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细听之下才明白这是一首箫琴合奏的曲子,当即朝李承言要了曲谱,还没等学会么就已经掉到了扬州,这也是徐常德此生的一大憾事。
听着李承言的诗,徐常德心神大定,只好还信我就好,信我就好,这些年我的委屈没有白受,看着李承言俏皮的朝着自己吐舌头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东宫,还是那个十四五岁的调皮孩子,脸色一冷下意识的就轻轻的说了两个字:“调皮,”虽然声音小,但是李承言却也能感受的出徐常德的话音,哈哈一笑说道。
“各位可能不知道,当年徐刺史那也是长安城有名的风流才子,虽然无甚交往,但是长安城至今还留着常德公的风流韵事。”
“哈哈没想到刺史大人还有此等风流韵事,刺史大人瞒的我等好苦啊!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三角眼,鹰扬眉,一张大嘴张合之下黄黄的牙齿隐约可见,肤色黝黑的肤色下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痘痕,特别是那只酒糟鼻,虽说李承言从不会以貌取人,不过这人看着就让人生厌,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进的朝堂。
徐常德看着李承言哈哈一笑说道:“殿下有来接我的短,哪有什么风流韵事不过是闲暇之余做了几首见不得人的诗句,不知道被那个无赖子拿出去卖弄,才有了那等名声,哦,这位乃是扬州别驾应召志。“
听着徐常德介绍自己,应召志上前一步朝着李承言失礼到:“臣扬州别驾应召志见过殿下”
“恩,父皇经常夸你,素有干才,江南乃是大唐赋税重镇,每年的赋税除了长安就数这边最多了,辛苦各位,来,满饮此杯。”
一杯酒饮尽,李承言看着徐常德说道:“徐刺史,趁着今日天色正好,您就挥毫一首如何?”
徐常德也不谦虚,看着捏着酒杯细细的思索了片刻大声的吟到:“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听完徐常德的诗句,李承言哈哈一笑,但是笑容背后却是森森的冷风,徐常德,你这是不要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