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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林娃

    要不是亲耳听到,李承言还人为强抢民女的事情之发生在故事里,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少年,一个深陷囹圄的姐姐。当然要是这个弟弟有一个好一点的脑子,那么这个故事回更加完美。

    “你说你想在这个时节放火烧光他们的房子?”李承言似乎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蠢的人。

    看着少年点了点头,就连兕子都忍不住吐槽:“外面下着雨,你怎么能点着他们家,真笨。”

    少年人低着头不说话,就像一个哑巴一样,但是眼里的怒火却越来越重。“你们够了没有,我和刘家的仇跟你有何关系,用的着你们假惺惺?”

    兕子愣愣的看着少年,嘴里的花生都忘了吃,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大嗓门跟自己说话,兕子有些不知所措。

    “小子,说话注意点,仔细自己的小命。”李异客在边上抓着剑柄说道。

    “说说,没准我还能帮你呢。”无聊的日子总是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打发,李承言很爱管闲事,特别是一些穷人的闲事。

    “帮我?你用什么帮我,他刘家权倾朝野,族里二品光禄大夫就两个,还有一个五品中正,你拿什么管。”

    “你说的是刘仁愿跟刘仁则吧,嗯官阶不小,陛下还挺器重他俩的,不过这跟我能不能帮你没有关系,你说,我听,若是你说的在里,就算是一品公卿我也能帮得了。”李承言好整以暇的说道,少年疑惑的看着锦衣华服的李承言,还有一边气呼呼的兕子,碰碰碰就是三个响头。

    “我家世代耕耘,打老祖那辈起就一直在扬州,我父亲当年跟着秦叔宝将军打过洛阳,断了一只手,将军看我爹可怜,就给我爹分了三十亩肥田,这些年来倒也殷实,一直到三年前,一切都变了,刘家看上了我们那块地,便联合县里栽赃我父伤人,对我父严刑拷打,本来就体弱的老父死于公堂,母亲知道后便一病不起,卧病在床,可恨刘家竟然想用三贯钱就买我家三十亩地,母亲不同意,趁着我外出的时候他们竟然烧了我家的房子,还掳走了我姐姐,我姐姐因不愿被他家的少爷糟蹋,竟然投了井。”

    兕子想不通,一点土地而已,就算是哥哥的几家别院,也比这点地方大,这点东西竟然用三条人命来换么?

    “不光是你家吧,还有多少人?”他们是鸡,一直给周围邻居看的鸡,杀了这只鸡,周围的邻居才会害怕,所以李承言判断,刘家兼并的,一定不止林家的三十亩。

    “一共三个县,八百亩地,您还要管么?刘家可是扬州城里数得着的豪强,就算是马周大人,也不一定敢管这种事情吧。”少年惨笑着说道,李承言看着惨笑的少年说道:“这事得管不过,这事不是我管,你先在这里住下,明日自会有人为你做主,你只需要如此如此。”李承言在少年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挥挥手说道“时间可还来得及?”

    看着少年推门出去,站起身来朝着边上的李异客说道:“通知马周三日后来见我,我到是要看看,这小子对不对得起父皇这些年来的信任。”

    “殿下,我觉得此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您久在长安,不知道这扬州的水有多深,淮南道从上倒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要是找出来一个,那就没干净的,上下抗坑一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掌柜的拉住了暴怒的李承言说道,李承言听完话眼睛眯了起来。

    “为什么不早说!淮南乃是重镇,这么大的事情就没有一个人上报么?”李承言指着掌柜说道,不过掌柜却是摇了摇头。

    “这事陛下早就知道,奈何没有证据,淮南的赋税每年不曾缺少一分,而且钩连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李承言痛苦的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情不好办,若是一州一县之地到还好说,如今整个淮南道已经从根烂了,氏族官府互相勾结,这才是最难办的。

    “你别说,连淮南道的军队都乱了!扬州大都督如今是谁!”

    看着掌柜点了点头,又看见掌柜的看着自己,李承言拍了拍脑门,贞观三年,原来的扬州打都督致士,自己就给代上了,后来这件事情就忘了,李承言苦笑到:“没想到我收下还有这些孬兵,”

    “你叫人去趟岭南通知单雄信,冯浪,在叫人去江南道通知李承乾,过来一趟,莫要露了行踪,李异客,你飞书长安问问陛下的意思,这件事情先等等,把刚才那孩子叫回来,不能轻易路面,还有,告诉长孙冲他们,带着毒箭的人给我查!淮南道从上到下给我查个清清楚楚,要是有一点疏漏我就让他去美洲当野人!”

    李承言这才是发了真火了,江南糜烂自古就有,到了明朝更是如此,就算是山东氏族都死光了,江南的这帮氏族依旧是活得无比滋润,李承言但是想要试试,看看到底是这帮人硬气还是我李承言手段高!

    兕子气呼呼的看着李承言,好像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坏人!哼”

    眼珠一转仿佛想起什么事情,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那块小牌子,走到李异客的身边说道:“大叔,带我出去玩。”

    “莫要走远了,叫上你恪哥哥。”李承言看着窗外的细雨对着兕子嘱咐到,兕子答应一声就出了屋门。

    “殿下,您是怎么打算的?如今敌暗我明,万事还是小心点好。”

    老掌柜担心的看着李承言,不过李承言却是回头看了看掌柜,突然笑了。

    “这也未曾不是好事,淮南一靖,官位必定有所空缺,新来的还是得从书院还有山东氏族里面选,不过我到有个主意,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大考,若是所料不差,过些日子江南士子定然不会老实,这些人都给我记清楚了,把名单交给朝廷,”

    “这,这您就不怕那些人?”

    “既然敢闹事,就应该有勇气承担责任,我李家的庙堂不是谁想进就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