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抚松柏,绿水绕野村,轻推新柴扉,村妇笑嫣然。
自打进了黄石村,林冉仿佛完成了这一世所有的梦想,四五亩田地,三两件草房,还有一双儿女,一个丈夫,这就是林冉想要的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一夜之间,所有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女人对爱情都是自私的,如果不是特殊原因,谁也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当林冉听到李承言问自己到底是谁的时候,林冉的心里狂跳,他忘记了他自己是谁,也就是说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也就说,自己会一辈子拥有他。
李承言烧了半个月,后背的伤渐渐的愈合了,当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另外一番场面,破旧但是整洁的茅屋,土质的院墙,还有那扇破旧的柴门,三三两两的土鸡在地上刨食,偶尔有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在自家的门前玩耍,自己不是得了癌症了么?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能像,一想头就疼的厉害。
“你,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
那个还是处子的女人说他是自己的妻子,成婚已经很长时间了,两个人逃荒道这里的,家在隆右,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逃荒能从关中逃到河南么?现在的朝代是唐朝?所有的事情都让李承言感觉这一切都不简单。
木门被支呀呀的打开,一个村妇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的大碗,笑盈盈的看着,李承言,然后温柔的说到:“醒了,今日头还么,张大娘送了咱一捧粟米,我给你煮了些粥,你先垫垫。”
说罢就将粥放在李承言的面前,粥很稀,碗底上是金黄色的粟米,腾腾的热气从碗上浮起,看着粟米,李承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来的,顾不得许多,端起稀粥,呼噜呼噜的就灌了几口。
老人说过,烧开的水不能马上就喝,粥也是这样,因为烫,舌头被烫的发麻,李承言呼呼的吹着自己的舌头,那个女人在翻看李承言的嘴唇,一边看一边细细的责备。
李承言背后的伤口痒的厉害,这就证明伤口已经结痂了,吃饱喝足的李承言趴在床上实在是无事可干,网络上不是也这么说的么,睡一觉醒来就在另一个世界了么,李承言已经知道现在是贞观二年九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林冉自打自己醒来就一直在照料自己,很细心的那种,可以看出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既然自己已经接手了这副身体,那么连带着这副身体的责任也就一起接受了。
“李家的,能活动了?那群挨千刀的歹人,咋了连个娃娃都不放过。”
李承言坐在柴门边上晒太阳,迎面走开来的就是杨婷儿嘴里的张大娘,林冉现在去田里帮着侍弄地了,蝗虫并没有给这个地方带来多大的祸患,至少还给留了些收成,这里是山区,大规模的灾害一般影响不到这里。
“是张大娘,以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兵荒马乱的,总有些歹人,也是难免的。”
“这倒是,打了十几年,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每个头,听外面人说,河南河北的汉子,都快死绝了。”
都是隋末的那些所谓的英雄造的孽,打打杀杀的都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一群混蛋,李承言心里碎碎的念叨着,但脸上却不表现什么,村子就这么大,邻里间相遇打个招呼,问一句吃了么是常有的。张大娘笑了一下,挎着篮子朝着村外走去,他要给地里的人送饭。
村子东头有一弯河水,九月十月的天气还是挺热的,走到河水的边上,看着水里的游鱼,李承言笑了笑,前世兄弟几个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摸鱼,河水不大,或许或是小溪更合适,但是筷子长鸡蛋粗的鱼在水里时隐时现,看着三五个八九岁的孩子在上面玩水,朝他们招了招手。
“想吃鱼么?”
“想!”
想就好,农人家里都有锹,七八岁大的孩子都是淘气的时候,没人拿了一个铁锹在李承言面前站直了身体,李承言脱了鞋,光脚踩在满是小块鹅卵石的河滩上,朝着上面走,看见一块小草坪,水流不大,而且这地方是一块u字形的水道,找了些述职,不一会就编了一个一米左右的隔蓝,从一头开挖约么挖了一个时辰,水就被李承言改了河道,然后用石土将一面的水堵住,一面用草批子堵住流水的地方,不大工夫,十几米长的河道只剩下涓涓的溪流,偶尔还有几条一两斤的大鱼在干涸的水里扑腾。
林冉回到家里没看见李承言,着急的四处寻找,可是刚到门口就看见李承言挽着裤腿,手里提着十几尾鱼进了柴门。
“你去哪了,找你半天没有找到。”
林冉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李承言不见了,结果李承言的鱼放在一边,鱼很肥,李承言回来之前就把鱼收拾的很干净。
“家里实在是闷得厉害,就想着出去转转,看着水里有鱼,叫了几个娃子就抓了几尾,这几天嘴里淡的厉害,开开荤。”
平常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林冉哭出来,对啊,他是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跟自己过这种苦日子当然是受不了了,李承言还以为林冉觉得自己矫情,摆了摆手说到。
“今日你烧火,我做饭。”
林冉蹲在灶门口看着忙活的李承言,心里很甜,火光照在林冉的脸上给林冉带来了阵阵的红色,各带了几分娇媚的样子。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被林冉盯得有些不自在,出言问道,但是手里的活计却是不能停下来,一边倒了些混油,一边将已经半干的鱼放在油里,“呲拉”,热油带着炊烟腾的飞溅出来,李承言盖上盖子,闷了一阵,然后又掀开锅盖翻了一下。
晚饭是粟米加煎鱼,还有一个葱花汤,两人吃到太阳落山,当李承言看见林冉拿出了两只红蜡烛,就问道。
“睡觉就睡觉,点什么蜡烛。”
林冉的脸一红,不理会李承言,点燃了蜡烛放在卧房的桌子上,轻轻脱去了衣服,钻进了李承言的被窝。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
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
莺歌蝶舞韶光长,红炉煮茗松花香。妆成罢吟恣游后,
独把芳枝归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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