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等人随后赶到,她气急败坏地将我控制起来。原来我所处的密室是木头隔断隔出来的一个暗室。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把隔断撞坏。
“你想干什么?”杜三娘问。
“我想撞墙!”
“看出来了!然后呢!”
“我想自杀!”
“什么?”在得知我发烧后,杜三娘等人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将我关进一个牢靠的房间,绑的结结实实,再找了个赤脚医生给我诊治。
倒是那位被我撞到好事的大 胸姑娘,啧啧称奇:“这头功真是了得!不简单!不简单!”她便是这春香馆的头牌香芹姑娘。
这春香馆,有香菊,香梅,香兰,香竹,甚至还有叫香草的,可谁会想到叫香芹的居然能成头牌。
“你的名字是芹菜的那个芹吗?”隔天,这个香芹因好奇我的铁头功,前去探视我。趁她用手敲我头的空隙,我问她。
“是芹菜的芹。”
“噗~”我笑出声。
“你笑什么?芹菜是一道平淡无奇的蔬菜,我多么希望我也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这样也许我就不会被卖到这春香馆,而是和我的姐妹们一样成年,然后嫁给一个人,平凡地活着。”没想到,长相艳丽的香芹竟对自己的外貌有着这样的要求。
听香芹说,她是被亲生父亲卖给杜三娘的。家里孩子多,日子过得清苦,父母从众多姐妹中选了相貌最为出众的她,卖入青楼。这在古代,特别是乱世,因家境贫寒,吃饭都吃不饱,卖儿卖女是常有的事。
我有些同情她的遭遇,长相貌美,没想到却改变了她的命运,甚至可以说给她带来了噩运。
“听说你给某官家当了小的,才被正室卖到这里的?”香芹问我。
“可以这么说吧!”
“真是看不出来,你看看你,瘦的干瘪瘪的。前面没有,后面也没有,啧啧啧,什么样的官家能相中你啊?”她边打量着我,边讽刺道。
“唉……这个说来话长。”
“你叫什么?”
“臧卿儿。”
“脏什么?哎呀不重要了,过几天你就要有个新的名字了,过去你是谁将不再重要了!”
“可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眼巴巴地看着她。
“每个刚进来的女孩都这样说……可后来,她们不还是都活的好好的。你看这春香馆的女孩,哪个不是活蹦乱跳的?别灰心,如果幸运,将来或许会有个良人赎你出去做个小妾也未可知。”她安慰我道。
“有好好的正室我不当,为何要给别人做小的呢?”我喃喃自语道。
“什么?”
“没什么!对了香芹,我跟你说,我来自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我看你脚下的这个地方就是个最神奇的地方。兵荒马乱的,哪还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是真的,我来自的那个地方,擅长做女人用的各种东西。比如说洗澡用的‘肥皂’啦,能让女人皮肤变得水润的‘面膜’啦,还有涂在嘴唇上的‘口红’啦!”
“你说的‘口红’是唇脂吗?”
“是也不是。这样吧,你帮我收集材料,我给你做出来,保证你喜欢。”
“你不是在耍我玩吧?”
“当然不是,如果我做不出来,你们大可以继续将我关在这里。”
“好吧!”
我请香芹给我带来了猪油,草木灰还有食盐。
也不知怎的,我要用草木灰做肥皂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春香馆。这馆里的老少娘们儿都来看我,包括那气势汹汹的杜三娘。她害怕我耍花样,给我松绑以后,甚至让那几个大汉守住我的房门,以防我再次作妖。
我卷起袖子,煞有其事地做了起来。
首先,我在锅内加入水,同时加入草木灰。烧开后加入猪油,继续加热并不断搅拌。
第二步,等锅里的材料煮沸后改用小火继续加热,并不断搅拌。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甚至一整天 。这些女人们根本没有耐心等下去,纷纷质疑我在故弄玄虚。不一会儿功夫便哈欠连天,回去补觉去了。只有香芹和杜三娘守着我,看我到底要折腾个什么花样。
第三步,向锅里放入食盐,并搅拌使食盐充分化开。
第四步,将液体静置几个时辰。
第五步,将做好的皂液倒入方型模具中等待成型。
三个女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终于肥皂完成了!杜三娘和香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不禁发问:“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自豪地介绍道:“这个叫做‘肥皂’!女人呀,最是爱美爱干净,那这个肥皂呢,就能让女人变得更干净。它可以用来洗澡。”我将肥皂抹在手上,搓出泡沫给她们做示范。“这个肥皂呢,虽然是猪油做的,可是却有很强的去污能力。你们看,我的手沾满了草木灰,用它一洗就干净了!如果加上花香,肥皂就会有香味,洗完澡后,身上就会有淡淡的花香。”
听到这里,杜三娘和香芹忍不住来试了起来,用过之后,都说太神奇了。
“因为有去污能力,这个肥皂还能用来洗衣服,如此一来,大家洗衣服就省力多了!”我继续介绍道。
“这个好!”香芹忍不住拍手称赞。
只见杜三娘给了她一个白眼。香芹只得收起佩服的小眼神。
“倒是有些用处。这样吧!这段时间,你的腿伤未愈,不能接客。我这里也是不养闲人的。你就先给馆里的姑娘做这些吧,还有什么胭脂水粉啥的,也都做些,做完后先送来给我看看。”杜三娘说完,把我做好的那些肥皂通通打包带走了!
“我也想要……”香芹可怜兮兮地盯着那些肥皂。杜三娘根本不予理会,斜倪了香芹一眼,一扭一扭地走了。
“没事,明天我再给你做!”我拉着她的手小声说。
“太好啦!”香芹开心地说,“这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猪油和草木灰这两样东西,还能做出这么神奇地东西。”
“这个叫做‘肥皂’。”我提醒她。
“对对,肥皂,‘脏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
“是‘臧’,你叫我卿儿就行。”
“嗯嗯!‘脏卿儿’,你太厉害了!”
“好吧!”我无奈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