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站在跑马地街头,赵学延抓着大哥大,正在思索打给谁,就见前方几十米外夜色中走来两道身影。
男的肥肥胖胖,唇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和气有礼很容易给人亲近感,“柯特妮,我对你的遭遇实在感到震怒,都1986年了,竟然还有把你当做生育工具。”
“知道你的事后,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我一身冷汗,手脚冰凉,赵家是有钱,但怎么能连续催你生那么多胎?”
“女性也是有生育权、堕胎权的,你放心,这件事上我一定支持你,也会争取联系更多的有力人士,来为你争取你应得的利益。”
在小胖子激情的讲述下,某少妇也听的热泪盈眶,“法拉利,真的太感谢你了,可是……”
小胖子法拉利镇定道,“没什么可是的,我这一生就是要致力于为港岛女性争取合法的地位和权益,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坚定走下去。”
某少妇更感动了,“可是赵家……”
法拉利继续摆手,“姓赵了不起么?他以为他是什么人,赵家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就是在边走边说时,路边黑暗处突然冲出来一道身影,阿大一声挥拳就揍向法拉利,法拉利抱头蹲下,用一身肥肉抗揍。
某少妇各种呼叫,喊救命。
冲出来的青年根本不管不问,只是对着法拉利拳打脚踢,直到在救命声里,有军警吹着警哨跑来,还边跑边呼喝,青年才对着法拉利道,“扑街,这是给你一个小教训,下次再敢乱来,信不信我斩死你!”
说完,他就跑了。
军装警跑来后,略微看几眼就追向青年。
原地只剩下两人,法拉利才站起身子,倔强的咬着牙,眼眶里全是泪。
少妇心疼的也在掉泪,“法拉利,你应该多请几个保镖。”
法拉利摇头,“没事的,这种事我习惯了,再说我也没钱请保镖。”
少妇一跺脚,“我有,100万,你先拿去用。我怎么能看着英雄即流血又流泪?!”
跺着脚娇嗔后,她拿出支票簿开始签单子。
法拉利,“……”
…………
片刻后。
法拉利和某青年凑在一起聚头,青年一脸敬佩感,“老大,这些傻女的钱真好赚。”
“刚才我没打疼您吧?”
法拉利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就凭你,打疼我?不过火龙,我觉得咱们该换个地方了,船王赵家的钱,拿一波就该跑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傻女想什么呢,冲着钱嫁进船王家里,还整天自怨自艾没了自由,成了笼中雀,要自由别嫁豪门啊。”
法拉利还在谈笑风生,一道身影就走了过来,一脸玩味的开口,“法拉利?我听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这么逊,专骗女人钱。”
法拉利一惊,一个滑步前冲,双手犹如一只肥螳螂的两把铡刀,对着身影肋间就斩了下去。
啪~
身影后发先至,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法拉利脸上,抽的肉面飞龙法拉利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720度,才重重扑街。
他是差点当场逝世的感觉。
眼看自家老大被一招放翻,之前也想起步做事的火龙,顿时停下步子一脸讪笑,“这位大佬,有事好商量。”
赵学延瞥了眼飞龙,蹲下身子拉起法拉利的头发,“虽然只是个巧合,但刚好,我也姓赵,总觉得刚才被你冒犯到了,怎么办?”
旁观了法拉利忽悠诈骗阔太的戏码,赵学延没因为自己也刚好姓赵,就对法拉利有了什么恨。
这无非是,自己想过来认识下小胖子。
开口说了句话,小胖子就下狠手攻击他……这是自卫反击啊。
法拉利清醒了不少,抬头讪笑,“原来您也是赵生,我的错,我该打,这笔钱我可以还回去。”
赵学延松开手,“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就是想问下,你身为一个比较有名的老千,对于作假,比如搞假画,假古董,有几分能力?”
正想着找谁做一副假羊皮卷通缉令,法拉利蹦出来了,不是专业刚好对口?
他想过找陈超,或者小马、谭成,那两个团队连假美刀都能做的极为逼真,只要材料机器跟得上,就几乎是正版了。
那伪造一张假的羊皮卷古董,应该不是很难?
这还没拨号就遇到一个新逗比,顺路问一下不是难事。这顺路的事还有点小收获的,打了法拉利一巴掌,签到十桶美刀专用变色油墨……
他都快可以开染坊了。
法拉利愣了下,“假画,古董?这个我不太熟,但如果赵生你有需要,我可以找来专业人士,保证能以假乱真。”
赵学延点头,“我要搞的是西方古董,有熟人么。”
法拉利点头,“有,这个肯定有,您什么时候想要?”
赵学延点头,“起来吧,现在就帮我找,越快越好。”
等法拉利起身时,他也递去了一张名片,法拉利接过名片一看,顿时又跪了,额头狂飙冷汗,“延爷,我真不知道是您佬来了,延爷,我之前说什么姓赵的不好,赵家人不好,真没有针对您,延爷饶命啊。”
延爷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比马眼还小。
他竟然在行骗时,随口吐槽几句船王赵,被延爷听到了?即便两家没关系,这……
延爷听的不开心了,直接弄死你岂不是顺手就有?
坑爹,他再次回想起来,是自己率先出手袭击延爷的?!
法拉利跪着说话时,火龙也惊呆了,这竟然是延爷当面?在法拉利各种认怂求饶时,火龙绷直身子开口,“延爷,其实,我和法拉利也不是很熟。”
赵学延无语摆手,“别扯淡了,帮我找人,只要事情办好了,其他一切好说。”
法拉利一下子跳起来,抓出大哥大就开始拨号。
就是在等着电话接通期间,法拉利狠狠瞪了火龙一眼,你特么二五仔,遇到事直接背叛我?火龙你给我记着。
其实,我也很小心眼的。
再一想,若自己真的帮延爷做好了事,讨得延爷开心了,岂不是以后可以在港岛横着走了?骗了船王赵家的阔太一百万,也不用急着跑路避祸了?
想到这里,法拉利就激动的浑身肥肉乱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