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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图的是‘守’

    第130章图的是‘守’

    白筱和风荻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小鬼,并非当真的鬼怪,而是外敌。

    所谓的法式便是防外敌入侵的机关。

    至于那们高人,自然非容华莫属。

    风荻细看着文端讲解如何避开他们需要通过的路段上的机关,默了下去。

    白筱在容华相助下带三千人利用机关灭了他父王二万大军。

    地这件事,他一直存有疑惑,虽然是事实,却一直认为不大可能,里面或许另有蹊跷。

    这时所见仅仅是一条道路上的机关暗道已布置得周密而难以击破,那当时满的机关,而父王当时又认定那是座空城,全然不看在眼里,草率轻敌。

    那么两万大军沦陷便不足为奇了。

    风荻越看越惊,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容华当真是想权掌天下的野心之人,北朝早是他囊中之物,而西越,北魏又岂能是他的对手。

    他这么多年来,和古越不进不退,死守南朝的那一方土地,到底图的是什么?

    恍惚间想起一件象是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他只得十一二岁的样子,与另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下棋,那少年依稀便是少年时候的容华。

    二人连下了六七局,下得甚是无趣,便想出个新花样,将黑白棋,又变出两种颜色,一个人掌了两色棋子来搏杀。

    初初时,四色棋子铺的一块一块,甚是平稳,谁也胜不了谁。

    到了第三日上,容华其中一色棋子竟出现了败子,结果被他一一吃去,不一会儿功夫那一色棋子便被他吃尽。

    他的棋子几乎占尽整个棋盘。

    正在得意之时,却发现对方另一色棋子虽然分散,竟牵牵连连,无一处可击破,刹时间发起反击,由外向内包围,转眼间功夫竟将他转转围死,无处可逃,眼睁睁的死了个干净。

    那一局棋,他可谓是惨败,心里极是不舒服,回去后足足想了三日,方明白过来。

    起先时他们各自为阵,防范的很好,任谁也无法逐个击破。

    于是容华便想出以自己之身喂食对方之计,来诱他前往。

    他确实将对方其中一色棋子吃尽,然在这过程中拉长了战线,防守自然便弱了,而这时容华却将另一色棋子在暗处布置得无懈可击,在他得胜之时,也就是防备最弱之时反攻将自己一举灭去。

    那棋局在风荻脑海中浮过,赫然开朗,容华图的是‘守’。

    他要的就是各国的平衡,以守来保自己,防暗中的北皇。

    挑眉一笑,却全然没有平时的轻挑戏笑,要败容华,便要先破他的这个‘守’字。

    文端讲解完要避过的所有机关,将人散去。

    白筱站起身,无意中转眸过来看见风荻眼中的那抹难明的诡异,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你……”

    风荻眼角轻瞥,勾唇笑了,蓦然伸臂过来,将她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到一个给你出气的办法,让他为舍你和孩子后悔,可好?”

    看着她脸色慢慢转白,将她又抱得紧些,唇几乎压在了她的耳边,“我知道你会舍不得,但只有这样,你才会对他死心,才不会象现在这么痛苦。”

    声音越加的低柔,声调却带着杀萧的冷冽,叫白筱从头寒到了脚,望进他媚入骨子的眼,张了张唇,竟发不出一个音符,过了许久,才透过一口气,“你要做什么?”

    风荻凝视着被他囚在怀里,忍不住轻颤着的白筱,绝美妖艳的眉眼间的冷寒杀气与他眼底深处蓄着的深情柔意交织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任人伤害你。”

    既然容华舍了她,那么就休想再靠近她。

    白筱紧盯着他的眼,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心里砰然乱跳,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我不会要你这么做。”

    风荻不以为然的睨着她笑了笑,“你尽管告诉他,越是如此,这个游戏越是有趣。而你也越可以看清他的无情,看得越清,越可以对他放手。”

    细想这些年来与容华和古越的对持,不管从哪方面,容华都不是重儿女私情的人,无论人和事,都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

    做这样的人的女人,注定要受苦。

    他不容白筱如此。

    这些日子,他记起的以前的事越来越多,虽然还不能确定他自己和白筱的身份,但已然明白,自己是冲着白筱来的这世间。

    既然能追了她来这里,他们之间的情缘便不会在这一世便结束。

    这一世,他对她铸成大错,不再指望她能原谅他,但求随着时间流逝,能尽可能补偿于她,让她慢慢淡去对他的恨,下一世能重新来过。

    偏偏她一头扎在了那个冷血清情的容华身上。

    如果容华当真珍惜她,倒也罢了,偏偏对她又是如此冷情……

    要想结束这一切,唯一的办法,让白筱对容华死心,只有她对容华的心死了,他们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风荻挑眉,抬手在白筱下巴上一刮,神态轻挑,转身朝着营帐方向而去。

    白筱杵在原地,胸口起伏不定:他到底要做什么?

    青儿向她走来,往她肩膀上一拍,“那疯子又做什么?”

    白筱望向风荻,轻摇了摇头,“这前面怎么会有乱葬岗?”

    “听我爷爷说这地方并不是从来就没有人居住,很早以前是有不小的牧民居住的,只不过地势太远,这一路过来,你也见到,极难有地方形成村镇,所以各国君王对这地方也不重视。也正为这样,这一代的牧民,就少人理会,有一年发生瘟疫,也无人前来救治,结果那些牧民几乎都死了,剩下极少数的人也离开了,这地方便成了无人之处。”

    “原来如此,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也不算得久,我哥哥说容华亲自陪他去看过那些得瘟疫而死的尸体,说是有百十年以前了。那些尸体还是子涵将军带人送了话多石灰来,亲自清理的,全葬在了前面,因为没有户名,都葬在了一处,所以叫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