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八章 跟紧了
这一出暗示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去哪庾庆和牧傲铁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南竹要搞什么,但也知道这种场合下老七这家伙应该不会在这里瞎胡乱暗示,应该是有什么奔头。可问题是怎么跟他走,这么多人盯着,冒然凑过去容易惹来不该有的关注,何况连鱼本就有可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这个时候凑过去能甩的掉连鱼还有就是眼前,对峙的劲都还没过去,哪怕申无空松口了,也还是个待事情见分晓,再加上想火上浇油的金蝉帮和星月帮,这三个帮派现在能放他们离开环顾四周,现场无好人,都是想咬他们的,连自己身边也都围了一堆好细。就连南竹肩膀上的那只三足乌,也好像是居心回测。庾庆不知道不是自己想多了,感觉那三足乌看他们的眼神好像也有股子意味深长的味道。然而南竹却并未想那么多,已经带着百里心往九道口那边走了过去,一双手还背在了身后,依然悠哉潇洒,浑然不把眼前的麻烦当回事的样子。当然,他也确实比庾庆和牧傲铁有底气,因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惦记着只要掌握了仙宝,一切麻烦都不叫麻烦。见他居然是在朝九道口那边走,庾庆略怔,去那里面干嘛,他之前跟着搜过多次,里面没什么名堂。但又清楚南竹应该不是无的放失,怀疑跟九道口的玄虚有关。也就这时,九道口里面陆续闪身而出了一堆人,各帮在九道口里面忙活的人基本都跑了出来。金蝉帮那边有人禀报道“帮主,里面雾太浓了,没法再搜查下去了。”其他帮派跑出来的人也基本都是类似的答复。反观南竹,有点逆势而行的味道,人家都出来了,他反而往那边去,还又回头朝庾庆这边瞟了眼。对庾庆来说,若仅仅是去九道口里面,而不是去外面,那就好办了。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随口吆喝了一声,“怎么突然冒出这么浓的雾来,走,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带头一走,蝎子帮其他人自然是立马跟上了。见他们往九道口去,其他早就刮地三尺的帮派不以为意旁观的连鱼则早就将庾庆和南竹那边的眉来眼去纳入了眼底,因她本就在暗中关注他们,眼见他们走了,可瞅见九道口内格外浓郁的雾气,又有点犹豫,当即问附近的人,“申帮主,那里面什么情况”申无空也不愿对她说明九道口的蹊跷,含湖其辞道∶“是条死路,我们也搞不清是什么情况。”死路那他们过去干嘛连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道“我也去见识见识,不打扰诸位忙了。”说罢便领着虎妞跟了蝎子帮去。申无空、沉金蝉、姑阳还有魏约,竟都下意识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迷湖了,搞不懂连鱼和庾庆那边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说没关系吧,又确实见那大块头在连鱼房间过夜了,孤男寡女在一屋里呆一夜,若没什么,连鱼干嘛让一男人呆一夜,不知道影响不好吗说有关系吧,刚才申无空要下毒手了,连鱼也再次表明不会帮大块头。快步跟到熘达的南竹身后,庾庆刚想低声问问他想干什么,谁知边上忽有香风袭来,偏头一看,发现竟是连鱼和虎妞超过了蝎子帮的人马紧凑到了他们跟前,顿时把庾庆到嘴的话给逼的咽了回去。南竹也回头看了眼,忍不住皱眉,感觉这女人确实知道了他们是一伙的,否则不会盯这么紧,如此一来还真不好甩脱了,赶都不好赶。他其实很想问问庾庆,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遇事也挺机灵的,怎么就把这难缠的女人给招来了之前在外面坍塌处,费尽心思,小心翼翼的躲过了,一回头又把人给领来了,这特马到底几个意思要把人给领来,那之前还躲什么劲又雌伏在了老九手下不成那刚才为何袖手旁观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搞的不好用了,完全分析不懂了。殊不知庾庆也不想,想把自己五当家卖去青楼的心都有了。计划往往就是这样,出点变化才正常,大多完成的计划都是一路斧正下去的,这就是执行力,遇到麻烦埋怨也没用。在进入九道口的浓密雾气中之前,站在南竹肩头的三足乌也回头看了眼,目光在身后跟随的蝎子帮众人身上扫了眼,又投向了那群站在原地不动的各帮大批人马身上。稍作环顾,三足乌突然朝落后一步的百里心道∶“跟紧了,跟丢了别怪。”女人的声音,声音也依然清脆,在此时叮叮当当动静消停了的地下空间内份外清晰。负手而行的南竹顿时松开了双手,有手忙脚乱的感觉,差点想上双手捂住三足乌的嘴巴、掐住三足乌的脖子。他很想问问这鸟东西干嘛呀,之前不是暗中说好了的吗一旦雾起,落在他肩膀上的三只脚,左脚用力抓一下他就往左走,右脚抓一下他就往右走,不动声色的带路,你现在开这口干嘛,不是惹事吗发现之前叫什么乌姐姐叫轻了,他现在只想叫吾祖宗。跟在后面的一群人什么反应可想而知,皆错愕盯着。精华·书阁…j·h·s·s·d·c·o·m首.发.更.新~~庾庆和牧傲铁更是瞪大了双眼盯着那只三足乌,开口说话了说话不要紧,直接把两人给整不会说话了。两人几乎同时猜到了南竹示意他们跟来的原因,南竹应该是从这三足乌的口中知道了解开腰牌秘密的办法。问题是,这才多久点时间,南老七熘进地洞才多久,突然走岔了路跟他们分开了也没多久呀,这么短点时间找到了三足乌已经够神奇了,居然还让三足乌开口说话了践踏了传说也就罢了,他们两个混进块垒城打入石心居用尽手段忙这么久,连美男计都用上了,而南胖子只是守在城外的一个小铺子里傻混着,连人都走不开,这不走开则已,一走开,直接就把所有事给好完了这让两人情何以堪亦让之前埋怨南竹不该混进来坏事的庾庆汗颜。但是,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南胖子干嘛不管住这鸟嘴,让它瞎嚷嚷什么跟南胖子的嘴一样碎不成物以类聚不成不应该呀,三足乌不是不轻易开口的吗应该是个守口如瓶的存在呀。两人有点懵,连鱼和虎妞也懵了,难以置信的盯着三足乌,传说中的三足乌开口说话了还是那句话,连鱼在块垒城见到过聂日伏抓到三足乌折腾的场面,那真的是和传言一模一样,怎么折腾都不开口说话,只是传言中的未出现,一开口就是人话。她立马扭头看向了庾庆等人,越发感觉这些人不简单。庾庆也警惕性的看向了她,不巧,与人家疑惑性的目光对上了,遂干笑了一声,“咦,这鸟居然会说话。”没人理会他这话,后面的蝎子帮众面面相觑。几个帮派的人也在面面相觑,若说只是简短一小段话,他们还可能认为自己听错了,奈何三足乌是说了两小段,第一小段的‘跟紧了’就惹得他们迅速看去,然后很多人亲眼看到三足乌开合着嘴巴说出那‘跟丢了别怪’。“三足乌开口了”姑阳问身边人,显然还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谢儿惊疑不定道“是吧,不是说开口就是之音吗”几个帮派中,窃窃私语者一片。目光闪烁的段云游迅速凑到梁般耳边,“梁公子,窃以为,咱们当跟上去看看。”梁般颔首,挪步走到了魏约跟前,手中折扇敲了敲魏约的胳膊示意。魏约微微点头,却有些疑虑。不仅仅是他,申无空、沉金蝉、姑阳统领一个帮派在这混乱之地屹立多年,经历的风风雨雨太多,多疑是本能,都感觉有些不正常,担心会不会有诈,犹豫颇多。而此时的南竹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快步钻进了九道口的浓雾中。事已至此,庾庆还有什么好说的,无法预料往后,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三足乌都说了跟紧点,他也赶紧跟紧了南竹的身形,百里心和牧傲铁不用提醒。连鱼和虎妞也都把三足乌的话给听进去了,立马紧跟。蝎子帮一群人也不聋,纷纷凑紧了跟上。方诈骗其他参与者的可能性极低。解开九道口的玄奥或许就在此刻,当断则断,切不可犹豫错失!魏约闻言一震,迅速看了他一眼,然后挥臂就是一个示意,他带头在前追蝎子帮即将要消失的尾巴。镇山帮一群人自然是赶紧跟上,段云游亦偏头示意自己人,率领飞鹰帮人马紧急凑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