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砖第一百五十二章处理盗贼此刻审问的人仅有夏向松一人了,而夏向松本想着继续耗下去,可亲自瞧见自己的下人出去了,自己也有想出去了,这才回答的刚才柳堂所问的话语,“说了就说了,反正现在命都在你手里。”,接着一一回答起话来了。
“年少时,父母便因一场部知名的病带走了,仅剩下我与姐相依为命。那时家产还剩下些,但坚持不了几日,之后我便想带着一些银子去试试运气,结果一开始运气倒是挺好。接着赢了好几场,赢来的银子便解决了我姐与我每日的饭食。那时,我姐为了银子去金凤楼了,与金凤楼的杨妈妈牵了契约,从那以后,我与我姐的生活改变了。姐不再愁吃穿,而我因此便独自一人,拿着银子去赌了又赌,最后还上瘾了,输了几次,借了几次。十七岁时,便因此欠了一些债,还又还不清,便又去做了点零工。”
话还未说话,柳堂打断了下。
“那你姐就不给你些银子之类的吗?”,柳堂问道。
夏向松接着回了,“姐去金凤楼与杨妈妈牵了契约后,每月仅有些银两,但这些银两又能做些什么?万历四十七年,姐在金凤楼正好被个当官的给相中了。那当官的也是我现在的姐夫,他相中后用银两赎了我姐的身。我姐一知晓那当官的钱财多,正好赎了身自由了,便随了那当官的心愿,嫁给了苏家,正好那当官的也姓苏。打着零散的零工也没挣着几个钱,后来去求了我姐。那府的官是当家的,银两自然是在他哪儿,我姐去求后,那当官的不理这事儿。最后在前不久,只能丢弃了那工作,只好去偷窃些金银首饰拿来换钱,还给要债的人。”
“那如今,你还欠多少银两?”,柳堂有些同情他了。
接着,夏向松慢慢吐出了,“共一万二千三百六十两。”
“你居然欠这么多钱?”,这下韦柳堂站了起来了。
一旁的王典史与监牢的侍卫都被这么庞大的数字惊呆了。
看着夏向松无话可说,此刻也同情他了,虽说是这是赌瘾,其他瘾当然也很容易犯。
有些眉目后,韦师爷来回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念道:“做什么生意才可把这钱还清呢?”,想了想,手挠着头,果然还真被他想出来了,“你知道皮蛋不?”
夏向松疑问的看向了韦柳堂,心里想着: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
还没反应过来的夏向松两眼看向了韦柳堂,此刻韦师爷韦柳堂正想着什么,突然间不小心漏出嘴了,“这《赘婿》里皮蛋都销售如此甚好,不如帮帮他,让他解解这欠债的钱。”
“赘婿?”,夏向松满脸问号,接着连续道:“不,不,不。我可不当赘婿。”
韦柳堂瞧见夏向松那样,看着他那慌张的小眼神,想必是误会了,这时柳堂这才解释开来,“不是让你当赘婿。”,接着问道:“你知晓松花蛋吗?”
听见不是要让自己入赘后,夏向松这才松了口气,回道:“知晓。你的意思是?”
“那你知晓这松花蛋的制法吗?”,柳堂接着试探性的问道。
夏向松摇了摇头,定是不知晓。
“这大明里,会做松花蛋的有多少?”,柳堂道。
“这就不知晓了,听闻湖广益阳县城就是做松花蛋的。具体如何做的,这就不知晓了。你问这何用?官爷。”,夏向松回道。
听完,韦柳堂心中有些高兴了,这几日看来这陵县城中卖着皮蛋的摊子没见几个,似见不见一般,接着高兴的走到夏向松面前,“你……,想不想出去?”
“当然想。”
“那要是我能帮你解决这债的问题,你会不会再去偷盗了?”
“当然不会!既然无人要债了,我还去偷做什么?”
“既然如此,想不想做笔生意?有了这笔生意,不仅你债的问题解决了,日后这生活就无愁吃穿。怎样?愿不愿意?”,柳堂问道。
听后,这夏向松经过这几日在途中的修养,马上便高兴的抬起了头,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卖松花蛋吧?”
柳堂点了点头,一旁的有个官在不停的用笔墨写着。
“正是。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你说。”
“既然你想做这笔生意,以后你赚的钱,我分三成,你分七成。不过这得在你将债还清后再实行。如何?”,柳堂有计划道。
“行。这松花蛋如何制作啊?”,夏向松道。
“这个问题包在韦某身上。明日,你得在陵县城中向百姓道声歉,我后帮你。可否答应?”
“答应。”
见夏向松如此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便决定帮他一把。
“行!明日一早,在这衙门口等我。剩下的交给我,还有,这期间若是你姐与你联系上,还请她回来,好好当岑府的夫人。”
“是。”,接着,夏向松瞧见自己身上的绳子还未解开,便接着道:“你……能先放了我吗?”
韦师爷一个眼神看后,再一个手势同意着。
“韦师爷,你真打算就如此放了?”,王典史有些不愿意。
“好,放了。只要能改,便还是好人。”,这时柳堂心中一想,这王夫人还未解放,便又接着道:“顺便把王夫人与何炎武放了,这么多日了,让他们吃苦了。”
“好。”,王典史回道。
正当那些衙役正把夏向松解时,一件事又让韦师爷想起来了,朝王典史问道:“这岑府的弟兄们撤了未有?”
“师爷,还未。”
“都怪我这记性,一下命个弟兄去岑府让弟兄们撤了。”
“好。”
本想着踏步走出去,不放心的又朝后,道了句:“夏向松,你自由后可别干何伤百姓之事,更不能跑。”
“放心,不会的。”,夏向松笑的回道。
也不知晓这夏向松到底会不会跑,但看他答应后,柳堂走了出去。
出去后,见夏向松的手下杨忠不服气的被两监牢衙役押在了椅子上。
“杨忠啊,刚刚我与你大哥商量了个事。”,韦柳堂道。
别看此时的韦柳堂仅十九岁,但脑子里有些当官的中年男子有抱负的心。
“不是说放了我,把我押在这,什么意思?”,杨忠埋怨道。
“放心,说放你,定一言九鼎的放你。”
这话一说,杨忠停下了不服气的眼神及动作,问道:“何事?”
“刚才,我与你大哥相商。让他做个松花蛋生意,等钱足够后,他便可将欠的钱全部还清。人身在世上,还不就是想着能在世上吃好穿好玩好。你呢,可以协助你大哥一起,到时赚了钱一起分。”,韦师爷弯着腰道。
“你当真?”
“当真。”
“行,我愿意。只是这开店是不是有个店铺之类的?再说,这松花蛋怎么做?”
“放心吧,你能想的我都想好了。既然你们二人愿意做此事,那韦某希望你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好好活在这世上,勿要做对不起老百姓之事。”
“好。”
既然同意后,柳堂挺直了腰,道:“你们勿要押了,放了他。”
“师爷?”,两衙役有些不愿。
“放了,放了。”,柳堂说道。
这下,面前的人才算是真正自由了。
“多谢韦师爷!”,杨忠感激着道。
犯人一放,自然要向冯知县说明此事,不然会引他怀疑的。
想完,韦师爷便走去了。
“打扰下,冯知县在何处?”,柳堂问道。
“在那边。”,一走过的小官回道。
“多谢。”
“不必。”
打探到冯知县的位置后,韦柳堂便快速的朝那地方走去。
果然,冯知县还真在,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冯知县。”,韦师爷喊了声。
冯知县回过头来,两人一同走了上前。
“师爷可是有何事?”,冯知县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这夏向松及手下杨忠,韦某打算放了他们二人。”
话还没说话,冯知县的笑咪咪的面容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打岔道:“什么?放了?韦师爷,这花了这么久才艰辛将他们二人抓获,怎能放了?韦师爷,你可不能如此鲁莽啊。”
见冯知县如此着急,韦师爷急忙道:“冯知县,您先听晚辈说”,接着解释了起来,“夏向松本一平民,刚才晚辈了解到这是生活所迫,这才想放了他,顺便帮他开个摊,做个生意,到时再将生意所得的银两还清了债,顺便还了被盗百姓的东西,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再次犯错了。”
听完,冯知县觉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但又还有些不放心,接着道:“那人不能就这么放了吧?这不就便宜他了?”
见冯知县不放心,韦师爷道:“冯知县,晚辈知晓您心意。若是用棍子打他,他倒是放了,再复仇就麻烦了。因此晚辈与夏向松说好了,明日在陵县城百姓面前让他给陵县城百姓道个歉,随后帮他开个生意,生意开张后待他把债、百姓丢失的东西补偿后,卖得的东西三成交给县衙。这样一来,每年收税了,衙门可将大部分的钱充当税收。”
这样一说后,冯知县心中有些小激动了,最后说了句,“师爷的妙招,老夫倒是想不出。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师爷所想去做吧。”
“好,那晚辈不打扰您了。这匆匆回来,还未去家里通知一声呢。”,柳堂道。
“好。”
“晚辈告辞。”,做了个礼后,韦师爷高兴的跑出去了。
来到衙门正门,见江婉、叶伏苓在等待着他,柳堂走了过去,道:“走。回家。”
“好。”,江婉应了声。
叶伏苓跟随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