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闻了吗?”,一身着灰白色的人拍着一身灰白色的男子道。
“闻什么啊?”,那身穿棕色衣服男子问道。
那灰白色色衣服男子嘴靠近了另一棕色衣服男子的耳朵边,说了起来,道:“刚刚啊,闻到京城中一家新来的当铺的老板被一个男的给打倒了,听闻还进了诏狱。”
“诶,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动不动就打人。这下好了吧,还惊动了锦衣卫。”,棕色衣服男子道。
“是啊!”,灰白色衣服男子道。
我看向了朝我这边走过来的两位少年,看着样子应该也是位书生吧。
难道春雷被锦衣卫抓去了?
我快步走了过去,手拍了其中一位少年的肩膀。
那二位少年立刻停下了说话声,看向了我,见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道:“你是谁啊!拍我肩做甚?”
“二位,可否能向你们打听个人?”,我道。
“没空!要打听上别处打听去!”,那穿灰白色衣服的男子不耐烦的道。
“诶,我说二位。看二位长相,应该是京城中的读书人吧。这为何这么对人说话?”,我道。
“诶,你这人,我们二位不是说了嘛,爱找上别处找去!”,这灰白色衣服的男子道。
看着他们二人这样很嚣张的样子,谁见到谁都看不惯,两眼仿佛一束光射向了我,再看着他们二人的衣着,都是整洁无补丁的衣服。
于是,我忍受不住,上前一步道:“你们二位是书生吗?!”
“诶,我说你这人别得寸进尺!是!怎么了!”,那灰白色衣服的人道。
“既然你们二人是书生!先生没见过你们以德对人吗!”,我喊道。
“你!”,那黑白色衣服的人气愤得无话可说了。
“好了,哥!你不是还说过不能太暴力,以免惊动官府的人吗?”,那棕色衣服的人劝道,一边用手拉着灰白色衣服的人。
被弟弟拉着的哥哥,这才松下了拳头,气愤的看着我。
“这位看上去像是公子身份的人,不知您要找的是何人呢?”,穿棕色衣服的弟弟道。
“弟弟!这面前的人看样子刚从娘胎里出来,你居然管他叫“您”,他这才恐怕都不比你大吧。”,穿白色衣服的哥哥道。
“诶,算了。”,弟弟拉着哥哥道。
看着他们都看向了我,也无话可说了,我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问道:“不知你是否认识一位叫春雷的人,他长着浓密的胡子,脸还有些泛黑。”
穿棕色衣服的弟弟想了想,也不知道是谁。
“你说的那个人好像见过,他是不是很壮?一身朴素的衣服?”,他哥哥不耐烦的说道,想尽快谈走,不再遇到我。
“是啊,你见过?”,我接着问道。
他弟弟站在他一旁,目光看向了他,听着我们的对话。
“被抓了!”,他哥哥一口道。
我想了想,这春雷被抓了,那可怎办?本想着尽快回老家,没想到又遇上这事。
“你确定?他后面是不是还有二人,一人是女儿身,一人是男儿身?”,我又再三确认道。
“是啊,你和他们一伙的?”,他哥哥问道。
“嗯,是。那他们有谁被抓了?抓去哪里?”,我问道。
他哥哥用着一种瞧不起人的目光看着我,道:“诶哟,这人和他们一伙的,怪不得脾气那么倔。”
他弟弟看着我很无助的样子,道:“公子,倘若您要找的那人不是锦衣卫要缉拿的人话,那大多都是带回这京城的衙门了。”
“弟啊,看着这样的人,跟他们说那么轻干啥,说不定这人是个犯人。”,他哥哥道。
他弟弟站在一旁看不惯他哥哥的语气,于是一手紧紧的拉着哥哥,朝我问道:“公子,您莫怪我哥哥,哥哥他就是这样的人,别和他一般见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免贵姓韦,名柳堂。二位呢?”,我道。
“小生姓李,名义。”,他弟弟道。
他哥哥则很烦的看着我,啥话也没说,他弟弟见哥哥如此,便替哥哥道:“哥哥姓李,名仁。公子,我哥就这样,还请公子见谅。”
“好了,我也不是小气之人。那便多谢二位告诉我朋友的下落了。”,我感谢道。
“公子不必如此,只是刚才我们有些鲁莽了。公子。那我们便不打扰公子的事务了,告辞。”,他弟弟道。
“告辞。”
说完,得知消息后便匆匆跑去了县衙,平时看着春雷这样应该不是朝廷缉拿的犯人吧。
。。。
“没想到,柳堂哥还这么能干,三言两语的就把对面的人屈服了。有这样好的夫君,以后可要好好待他。”,玲儿躲在两墙之间里的空隙投看着道。
“诶!你是谁!再这干嘛呢!”,一老太婆拿着扫帚走了过来。
“大娘!民女不是有意的,还请大娘发发善心,饶了民女吧。”,玲儿道。
“诶,诶。你这一个女的,说话声那么清脆,还带着个黑头套,在这墙角偷偷摸摸的。还让本娘饶了你,你看看你脚下踩的是什么!”,这大娘拿着扫帚,站着吼道。
玲儿往脚下一看,完了!闯祸了!怎么会踩到鸡蛋?
“大娘,对……对不起啊,来日,小女子定当还你。”,玲儿慌张的道歉道。
“好啊,你这人还挺幽默的,踩到本娘的那么多鸡蛋,就想跑了?!”,大娘道。
玲儿抬头往刚才那地方一看,发现没了人影,急切的道:“诶呀!怎么跟丢了?”
接着,玲儿便想跑了过去,一声吼叫声又传了来大娘的叫声,“诶!做坏事还想跑啊!”
“赔银子给你便是!”,随后掏出了个银子往后丢了过去,玲儿的影子便不见了。
“银子,好诶。”,大娘高兴的往银子掉落的方向找去,随后凭借她的好眼力,在一堆菜篮子中发现了银子,大娘胖乎乎的老手捡了出来,看了看,生气的吼道:“你大娘的!一文!这么多坏鸡蛋!别让本娘再碰见你!”
。。。
“婉儿嫂!婉儿嫂!”,李易喊着面前晕倒的婉儿。
“婉儿嫂!”,李易又再次喊道。
“诶哟。”,婉儿被叫声喊醒了,随后摸了摸被敲痛的头,才慢慢睁开眼来,看了看周围。
见婉儿醒后,心里便有了些喜悦,接着道:“婉儿嫂,您可终于醒了。叫了你那么多次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捂着手?”,婉儿开了眼,慢慢的坐了起来。
“你被春雷哥推倒了,脑子敲在桌角晕了过去。我手被桌子给弄麻木了,现在才有些好转。”,李易解释道。
“春雷呢?他哪去了?”,婉儿问道。
“诶,春雷哥被……被抓走了,都怪我没能劝住他,要是老爷知道了。老爷会气坏的。”,李易自责的道。
婉儿靠着桌子,坐在地上,晃了晃下脑子,然后才道:“好了,李易,事都已经发生了。如今逞柳堂还未知晓,我们得赶快救出春雷。”
“说到是容易,这可怎么救吗?要是被抓到衙门,那衙门的大人要是还领我们的情就好,要是被抓去诏狱,想救都难。”,李易道。
玲儿脑子慢慢清醒后,便站了起来,走来走去,思考着,道:“那我们先去县衙看看,若是不行,这苏大哥还在这京城之中,或许他有办法。”
“好。”,李易一口就答应了。
婉儿上前扶着受伤的李易起来后,一瘸一拐的慢慢踏出了这店铺,撇了一眼那地上的一个个木箱子,愤怒的道:“看这心就烦!”
。。。
跑到县衙后,又被两名衙役给挡到了,一两年不见都不认识我了。
“站住!什么人也敢私自闯入衙门!”,一衙役吼道。
“我是韦柳堂,是这朝廷原来的官。二位向你们家大人禀报时,说是殿试那年,我与唐青枫、陈廷敬在这衙门中有过一桩案子。说后,你们大人自会明白。”,我道。
“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我们家大人!”,说完,这衙役便跑进去了。
另一衙役则在门前,凝望着前方,时时刻刻都认真监视着。
我在门前,站着,等待传来的消息。看着这衙门,门上一块板,门前两石墩,还有一大鼓,想必那大鼓是有冤情的人要申冤才用到的吧。
过了会儿,那衙役跑了过来,道:“我们家大人有请!”
接着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迈着步子踏过门槛走进去了,走着走着就走进了衙门,见周围景色都是如此优美,还闻到一股桂花香,想必这就是一种种类的桂花树吧。
看着看着,那衙门的大人走了过来,看着我,疑问道:“你是?”
我上前给了个礼,道:“我是韦柳堂,原朝廷的官员,与唐青枫认识。不知大人可否还记得那次京城一首饰店的妇女曾因一平民百姓不小心踩了一脚,就引发了一件案子,后来我与唐青枫、岑廷敬等人前来您衙门处理这桩案子。您处理完后,还说您和唐青枫的父亲是故交呢。”
“哦,原来是韦柳堂啊,失敬失敬!请跟我来,我们回房一叙。”,衙门大人道。
“好,请。”,我道。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