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你是不出门不知大事发生,那秦文远今日得封平辽使节官居三品,想想他才多大点年纪便有如此成就,如再是任他这样发展下去,我等又如何报道了大仇,怕是今后还要仰他的鼻息也说不一定呢。”
“什么!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莫不是今日朝会上皇上下旨任命。”
长孙无忌听到萧瑀所说后一时大惊,抓住他的衣袍大声说道。
“唉!皇上已下旨敕封,怕是再难改变,如今你我当要想法扼制那小子的发展才是,老夫在契丹与靺鞨皆有些关系,不知长孙大人能否调动长孙家族在辽西的势力你我合作如何?”
“等等,待老夫好好想想再说。”
二人短暂交谈之后,长孙无忌陷入沉吟之中,不大的功夫便大叫道。
“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去!将张公谨、韦挺、王雨亭请入府中。”
待下人去后,长孙无忌再是与萧瑀说道。
“萧大人不是信佛吗?想必与佛门渊源颇深,何不联络到善德大师挑唆其佛门武僧前往辽西狙杀徐天呢。”
“那善德大师自金胜寺发生火灾后便被善信大师叫回悟真寺不准迈出山门一步,此时想要联络这老僧怕是有些难处,不如等张公谨等到来再议如何对会秦文远吧!”
萧瑀如是说道。
二人面色阴沉独自喝茶再不言语,其实心里都在盘算着如何让对方在对秦文远的事上多出些主意,以便将来事情败露自己也好有所推脱。
半个时辰的功夫,张公谨等便陆续来到“赵国公”府,几人相见各自坐下之后,长孙无忌喝退下人后开口说道。
“今日秦文远得朝廷加官封赏,如是辽西被此子彻底掌控,秦家的力量怕是我等世家再不能相比,老夫不知你等在这事上将如何着想?”
听得此话,张公谨、韦挺、王雨亭此时方知长孙无忌唤他等来此的目的。
韦挺先是说道。
“长孙大人对此事又是如何想的呢?”
“此事萧瑀大人想必心中有些章程吧!不妨说来大家合计合计。”
长孙无忌听韦挺所说后转身望向萧瑀说道。
萧瑀心里暗骂长孙老狐狸,明明是韦挺要你说说看法,这老鬼却将话题踢到老夫这里,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这些人心里各怀鬼胎,如是宇文士及发现定会为自己早日脱离这个圈子而庆幸,似这等有利就上,见责任便推的人成得了什么大事。
“老夫其实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来长孙大人这里无非是想讨些计谋,要不我等都说说各自心里的想法,其目的便是如何有效置徐天于死地,最不济也要让那小子在辽西多些麻烦。”
“现在王家家主王廷章似乎对徐天也没那么多恨意,如不是同安大长公主压着怕是早将王家人被杀和被伤之事忘了,此事只有请老家主王裕和长公主出面吩咐王家诸人,老夫倒是可以试着去说说,我王家在辽西虽说势力不大,然、还是可以起些作用的。”
王雨亭接过萧瑀的话说道。
长孙无忌皱眉有些不满这厮的说话,阴沉着脸恼怒说道。
“老夫和萧大人请你等过来商议寻秦文远报仇之事,如是你等皆是以各种原因推诿那此事便作罢,老夫与萧大人忍下这口恶气便是。”
见长孙无忌有些不耐,韦挺赶紧说道。
“长孙大人不用拿这话相激我等,这不是大家都还在想法吗,我韦家在幽州当地倒是有些势力,老夫是在想那秦文远要发展辽西,商贸与民生定是重视之事,而长安、齐州的商队要往辽西,幽州是必经之路,我等不如就在此事上做些文章,着人前往幽州说服卫孝杰于幽州境内几处关卡对过往辽西的商队收以重税,使之往辽西的商队大大减少而扼制辽西的经济发展,以秦文远那小子的性格如何能忍得这口恶气,定是会去幽州寻卫孝杰论个长短,如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时、我等在幽州的势力相助卫孝杰一把,老夫就不信秦文远在辽西还能一帆风顺。”
听到韦挺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策,长孙无忌与萧瑀皆是眼前一亮,对韦挺这老匹夫的奸计不得不在心里狠狠的佩服。
张公谨似也被韦挺的计策启发,接着也是说了起来。
“我等不如借此次契丹军被秦文远击败和勒索财物的时机使人往契丹部落进行挑唆,言及徐天治理辽西的目的便是要针对草原上的各族势力,唆使大贺氏联盟与这一地区的薛延陀部、靺鞨、室韦、奚族等部落对辽西诸城时常骚扰,如是秦家军因此而展开全面反击,我等便可联络各部落首领上书朝廷弹骇秦文远镇压各族部落,激起少数民族势力对大唐仇视的恶果。”
几位听完张公谨这话俱是“哈哈”大笑,盛赞这厮此计比之韦挺所出的计策更为有效。
长孙无忌开颜,笑眯眯对诸位再次说道。
“我等今日既定下如此计策,各家族俱要出力实施,卫孝杰那里老夫使人前去言说,大贺氏联盟的摩会首领那里则由你等想法联络并说服如何?”
萧瑀沉吟稍许,面色肃穆说道。
“今日之事我等万万不能透出半分,大贺氏首领摩会与萧某倒有些交情,此事老夫自会寻机试探于他并陈诉辽西局势对契丹的影响,想必摩会定能听懂我等的意思,张大人与韦大人和王大人等尽量运用家族力量挑唆契丹、薛延陀部、靺鞨、室韦、奚族对秦文远的仇恨,如此,大事可定矣!”
几家终是定下针对秦文远的计策,长孙无忌欣喜之余唤来府里下人整备酒席,今日当得痛饮几杯一扫胸中这段时间呆在府里郁积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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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长孙无忌与萧瑀等已商量好如何算计徐天而痛饮之时,散朝后回到掖庭宫立正殿的李世民见得长孙皇后愁眉不展甚感诧异。
“观音婢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唉!还不是皇儿的事吗?”
“皇儿怎么了!”
李世民听到是女儿之事不禁大声惊问道。
见得夫君如此,长孙皇后这才慢慢地将事情的未始说了起来。
却原来是长孙冲那厮与长孙家长辈进宫与长孙皇后请安并提及欲与襄城结亲之事时,这厮不知怎地便窜到掖庭宫御花园里,突听得园里有好听的乐器声音传来,循声往前观看,见是襄城与弟弟李治和妹妹兜子在花园凉亭中抚琴作乐,这厮近前掩在一棵树木之后,偶尔听得李治与兜子笑话姐姐是因想念秦文远而借琴抚思。
听得如此消息,长孙冲心中大怒,呆站着不知想些什么之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出现于亭子里参见晋王李治与公主,阴笑着谎称自己是偶尔路过此地。
“适才微臣听到些许好听的琴音这才循声来此,却不料是晋王与两位公主于此玩耍,微臣莽撞还请晋王与公主恕罪!”
见是长孙冲,晋王也没多想,幼稚的面上挂着微笑轻声说道。
“表哥无须客气,既碰见本王与阿姐和小妹在此,坐坐也是无妨。”
长孙冲谢过晋王,望见.襄城手里的吉他乐器夸张地问道。
“襄城妹妹手里这琴极是精巧,想必刚才的琴声也是出自此琴吧,表哥从未曾瞧见过如此怪异的乐器,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襄城公主见到长孙冲心中不喜,这妮子早是从父皇与母后的谈话里知道这厮欲求娶自己为妻,一直害怕母后做主将自己许配给长孙家族为媳,想到与秦文远两情相悦,怎地又可能与这厮好的脸色,起身欲带着兜子离开此地,却听这厮想要借看自己的心爱之物,正欲委婉拒绝之时,不料兜子妹妹一旁嬉笑着娇声说道。
“此乃大哥哥送给姐姐的定情之物,便是兜子也不能轻易拿得到呢,又怎可给长孙表哥观看。”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兜子公主嘴里所说的大哥哥一定便是秦文远那杂种,老子喜欢的女人你也敢染手,真正气煞小爷……
长孙冲听到兜子公主的话语后如是想着,脸色阴沉满眼露出对秦文远的妒恨。
待襄城与兜子离开之后,长孙冲压抑着心里的恨意向晋王告退寻到立政殿参见姑姑长孙皇后。
立政殿里,长孙皇后正与自己父亲长孙成的妹妹,亲姑姑长孙慧轻言叙谈,所谈之事正是长孙家欲求娶襄城公主之事。
此事长孙家与皇后说了日久,数月时间未得到确切的消息已是隐忍不住,长孙慧大早便借往后宫参拜皇后之机带着长孙冲一并来到了掖庭宫。
见到长孙皇后,长孙冲跪地言道。
“冲儿拜见姑姑,望姑姑看在侄儿父亲的面上将襄城许配于小侄……”
不待长孙冲继续说下去,长孙皇后微笑着便说了起来。
“冲儿先起来再说,本宫刚才也与你姑奶就此事交谈,奈何襄城与别家公子早有婚约,本宫欲在皇室里另寻公主许配于你成就良缘,此乃是皇家对长孙家族的宠幸,冲儿当铭记皇家恩情于心,对嫁入长孙家的公主当有礼有节。”
“姑姑啊!冲儿自幼与襄城表妹便相知相识,其心中早将表妹当成是小侄的良配,且小侄从未听说过表妹与别家公子已有婚约之事,是冲儿那里做得不好,使姑姑看不上冲儿吗?”
“皇后娘娘不是也常赞这小子聪慧吗?妾身记得那时皇后娘娘常将冲儿带进宫里玩耍,看这小子对襄城那丫头一片真心,娘娘要不就遂了这小子的意愿如何?”
闻听得皇后与长孙冲的话语之后,长孙慧一旁不失时机再次说道。
见是自己娘家之人如此相求,想到自己昔日在娘家的种种情景,长孙皇后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其实在她的心里始终对秦文远已有妻室儿女之事不爽,总认为自家女儿嫁给秦文远是便宜了那小子,那里又有长孙冲这等世家子弟且还未婚配的小子入得她的法眼。
长孙慧见长孙皇后沉默不语,知不能相逼太过而引起皇后的反感,这老太婆深知世家大族在子女的婚配上考虑甚多,绝不会做无的放失之事,往往将利益放在首位,当然、如果是利益与人品都在上上之选,那便是最圆满的结局。
拉起长孙冲,长孙慧微笑着向皇后告退,临走时再是轻言说道。
“冲儿与襄城结亲之事,妾身请娘娘多多考虑才是。”
言毕,长孙冲携着长孙慧便离开了立政殿。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长孙皇后一时陷入沉思,不知如何处理此事而愁眉不展,她可是知道秦文远那小子的性格和襄城对那小子的情意的,直到李世民进来才将她的思绪打散。
听到长孙皇后的诉说,李世民心里对长孙家心有不满,暗道。
“老子的女儿何时轮到长孙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秦文远那小子可比你长孙家任何的子弟不知强到哪里,仅凭那小子层出不断的想法便是不靠家族也能立于世间而享尽荣华富贵,女儿不嫁给这样的雄才难不成你长孙家当老子傻吗?”
沉吟良久,李世民对长孙皇后肃穆说道。
“观音婢!朕可是答应了秦文远襄城的事,那小子刚刚平定辽西局势,朕可不想这时节外生枝而灰了那小子的心,襄城的事不能答应长孙冲那小子,宫中另择公主许配于他便是,这也是朕念及长孙无忌曾有功于朕,否则、长孙家娶亲与朕有何相干,襄城的婚事朕自有主张。”
长孙皇后听得夫君所说方得知秦文远仅用三月的时间便平定辽西,不得不对这小子的能力心里暗赞,再细细思考长公主李秀宁对这小子的评价和这小子的家庭及师门背景,心里终是下定决心,遂唤来心腹嬷嬷往长孙家告诉长孙慧知会兄长及长孙家族公主襄城婚配已定,长孙家求亲之事另择公主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