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草民不知皇上所说的怪异箭矢是什么,更不知几家大人府邸被人袭击之事,这些日草民都是在府里闭门思过从未曾出府半步,草民的亲卫早已遵旨解散各归故里,便是草民想要如何也没有办法行动,望皇上下旨严查凶手还草民一个清白。”
听到皇上问过之后秦文远是一推六二五什么也不知道,他早知这些人拿不出什么证据,便是那被搜寻到的箭矢相撞爆炸的消息他已是从陈老三的禀报里知道,至于那行使袭击任务的青霞圣女徒弟,完成任务后趁夜便被红凌大师姐带回骊山,凭长安城的武侯等又如何能够查知。
“秦文远!你敢说此事不是你使人所为吗?”
听到这责问的声音,秦文远循声斜眼望去,但见韦廷手上缠着染血的布带望着自己厉声问道。
“你是那个?我认识你吗,你有何资格在此问责问我秦文远,趁我没有发怒之前你那里凉快便滚那里去吧!”
“大胆秦文远,殿上怎么说话呢?”
见韦廷被秦文远斥责,李孝恭看不下去跳出来大声喝道。
“王爷、草民所说没有半点错误!似这等朝廷大员草民如何识得,忽然跑出来硬是想要往草民身上泼污水,草民自是要他是那个,草民今日来此可是奉的皇家旨意,所问也该是皇上相问而不是这些阿猫阿狗披个人样的人来问。”
“你、你、你……!小小年纪却生得好一张利嘴。”
李孝恭被秦文远一阵抢白再见此子面上那嘻皮笑脸的神色一时气极,颤抖着手指指着秦文远说道。
“小远、不得无礼!”
此时徐世积也出来说道,秦文远望着叔父收起嘻皮笑脸的神色,满目里是静静的神光再不说话。
徐世积望着侄儿这种清澈的眼光内心里一阵猛跳,他知道侄儿已是下了决心要与这朝廷决裂再不妥协,只是他一时想不出侄儿会如何行动,如是他知道侄儿已经调来大军接应怕是会被吓得个半死不活。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那便听朕说说!”
“秦文远!非是朕要为难于你,就你殿上这种态度朕若不是念你对大唐有些功劳,早把你打入天牢甚至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也不为过,你回府去吧,朕从此再不想看见你,希望你在长安城好好生活不要在惹事生非,如是不听朕的劝告,届时朕决不轻饶,你好自为之吧!”
听完李世民如此话语,秦文远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躬身说道。
“草民谨遵皇上吩咐再不会出现皇上眼前,另徐天无功不受禄,现将皇上赐于草民的免死金牌还于皇上,草民受不起朝廷这天大的恩赐。”
说毕、秦文远移步上前轻轻将金牌放于皇上面前的龙案,倒退几步便转身急速离去,再不给人任何说话的机会,待得李世民与满殿的大臣醒过神来,殿里却那里还有秦文远半丝的身影。
李世民醒过神来之后望着龙案上那块静静躺着的免死金牌,他真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的个性居然如此的骄傲与倔强,原本是想多磨磨这小子,看来是自己弄巧成拙了啊!
便在他望着那面金牌愣神之际,李道宗于殿上大声喝道。
“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将皇家的恩宠看得竟如此低贱真是气煞老夫也!老臣请旨这便抓回秦文远下到天牢,彻查长孙大人等的府邸遇袭是否是这小子所为,老臣就不相信还治不了这小子。”
“就凭皇叔你还真治不了那小子,秀宁不知你等为何总要与秦文远过不去,就凭那小子的头脑和所做的事有哪一件是你等能比的,整天就知结党营私全不将天下的能人瞧在眼里,作为大唐的王爷和掌管军政的重臣,你们何不好好反省自己做了些什么,长安城发生如此大的动静你等又有什么好的建议……”
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近,众臣见大唐长公主边走、边气愤地说着走上大殿,上得大殿李秀宁美目扫过一众大臣,金銮殿下轻声言道。
“臣李秀宁参见皇上!”
“阿姐怎地上殿来了,可是也为那秦文远之事?”
“不错!臣正是为秦文远之事上殿,若是臣再不上殿恐怕皇上就难应对接下的事了。”
“阿姐说说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皇上啊!臣近日才从我那儿媳处发现一丝端倪,经臣再三询问方知秦文远已经从历城调来近万骑兵欲接应他与家人离开长安城,想必历城的骑兵已经在赶往长安城的途中,秦文远那小子的个性臣早就与皇上说过,以此子的倔强他可能会受到打压而无动于衷吗?就凭他属下那些忠心的亲卫和威力巨大的武器,他没有将长孙大人、宇文大人、张大人与韦大人几家灭门已是万幸,说明他心里还存着一丝清明,如是他真不顾一切做下此等大事,试想想你们又有谁能奈得他何。”
李秀宁一番话语在殿上说完,李世民及殿上的一应大臣无不感觉到是平地惊雷起,晴天霹雳生,徐世积到此方知侄儿心里真正的打算,程咬金、秦琼、李靖、尉迟敬德、杜如晦、房玄龄、阎立本等大臣纷纷跪下大声呼道。
“皇上,快快传旨长安城四门紧闭,休得让秦文远离开长安城啊!待得臣等劝说此子遣回大军留于长安,如今东突厥似有蠢蠢欲动之势,何不将秦文远置于军中让这小子戴罪立功呢?”
听得数位大臣的高呼,李世民方从惊愕里冷静下来,起身边往殿外行走、边大声说道。
“传旨长安城四门紧闭,众臣随朕往秦府!”
然而、一切已经太迟,秦文远离开皇宫之时,秦府里的家人及所有随从早被陈老三和“夜风”与混进长安城的亲卫等转移至长安城外,数俩不起眼的马车在看似不经意跟着却又离不太远的数百亲卫保护下正往商州地界快速行进。
待得秦文远出来皇宫,早有陈老三布置此处死等少帅的眼线上前与徐天见礼后禀明一切,秦文远微笑着拍拍眼线的肩膀以示感谢后几个起落间便离开此处,很快便与来长安城接应他的亲卫们汇合装扮成商人离开长安城。
李世民率大臣来到秦府之时,一众守卫与监视秦府的禁军和武侯等和侦骑司的高手甚感惊讶,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李世民铁青着脸色吩咐禁军打开秦府的大门,几位禁军头儿遵旨对大门猛烈敲打却仍不见门内有任何动静,气极之下着数十军士撞开大门。
李世民率众进入府里却哪里还见得着半丝人影,来到厅堂倒是看见几套诰命夫人的服饰和朝廷赏赐的锦缎整齐摆放于桌面,要有好打朝廷的脸面便有好打朝廷的脸面。
望着这人去楼空诺大的府邸,李世民心中怒火升腾,暗道秦文远做事太过全不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他却不想想自己做为皇帝所下的旨意说改变便改变,只徐天这小小的爵位也不知被他免了几次。
自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还是皇帝的金口玉牙呢。
人啦!想问题俱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何曾又为别人的处境想过。
“传旨!李靖、秦琼、张公谨、李孝恭、程咬金各领军三千拦截历城徐家军,务必将徐天及家人带回长安城来见朕。”
“某等遵旨!”
几位大佬听到李世民厉声说过后纷纷回道,然后各自回营披挂准备前往欲拦徐天。
秦文远出城后见着陈老三,吩咐他留下带领荒帮的弟兄与麾下斥候继续在长安城打探朝廷里的各种消息,同时用很快的时间写就一封书信让陈老三送到姐姐手里再转交长乐公主,待得诸事安排完毕后,大道上秦文远与陈老三约定今后联络的方法并各道珍重分别。
赶上母亲与月儿和墨菲乘坐的马车,见到家眷安然,秦文远从亲卫手里接过自己的衣甲披挂起来并召集司马云天、陈老大、陈老二、赵猛、吴平和马文驹与徐大鹏于一处隐秘的所在,趁着母亲与家眷们休整进食的时间拿出早准备好的地图对大家说道。
“各位、我们此次离开长安城,待得与大军汇合将家眷亲人全部送回历城安顿之后,除做好历城及周边地区的防务之外,我将带领部分大军开拓新的地区做我等传于子孙后代的安居之地,如今北方形势不容乐观,东突厥将与大唐有一场大战,如我们能抓住这次机会占领阴山大部地区施以教化并带领当地的民众共同致富,那将是我等的一次盛举并能载入历史。”
听到秦文远如此豪气的话语众人心里顿有股血气冲天,他们终觉得这才是他们要的生活,他们人生中的理想,远比在那长安与人勾心斗角来得爽快。
司马云天终于明白公子为什么让他多收集突厥部落的情报了,原来公子早就看上那一片肥沃的土地和那里民风淳朴的百姓,以公子逆天的手段如是对这一地区加以管理和发展,岂不是又一个历城崛起,老百姓俱得安居乐业远离战火吗?
怀着对公子远大志向的崇拜,司马云天一时心绪激动,望着徐天的眼睛里燃起他将要实现平生理想的光芒,心里不停念叨这才是他毕生所学想要找到施展才能的舞台……
秦文远率亲卫簇拥着母亲等家眷乘坐的马车及府里人众很快便进入到商州地界,早有王辉赞派出的斥候寻找到徐天一行并请示少帅接下来如何行事。
想到朝廷此时已是得知自己离开长安城的事情,徐天传令王辉赞速率大军快马前来接应自己,大军除仍打大唐旗号之外是时候可以亮出历城徐家军的旗号,如遇有军队拦截在警告无果后可挥军掩杀。
斥候得吩咐之后速往大军传令。
在距离秦家军骑兵隐藏之地不足二、三十里的地方,徐天终是迎来第一波前来拦截他的大唐铁骑。
见对方有数千骑兵呈包围之势朝着己方这数百亲卫运动,秦文远于马背之上冷静观察一番后传令赵猛、马文驹、司马云天等率一百亲卫护着母亲及府里的人、车继续往前与大军汇合,自己则与陈老大、陈老二、吴平和徐大鹏将剩下的亲卫散开成战斗阵型准备阻挡大唐军队待徐家军骑兵救援。
命令传达之后但见得徐家亲卫各寻有利地势展开防御,众亲卫各种枪械齐出,有那地上架着机枪、手里抱着冲锋枪和狙击步枪的,也有那拉开弓搭着锥形箭矢的,更有那忙着在枪兵后竖起迫击炮的,一时间现场冲天的煞气升腾,云雾惨淡。
秦文远控马往前相接大唐骑兵,身边只率吴平与徐大鹏左右相随,待到数百米之地便见到对方领军大将乃是大唐军神李靖。
马背上秦文远拱手施礼说道。
“李将军率军前来可是奉旨捉拿秦文远吗?”
“小远啊!你怎地如此糊涂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听老夫一句劝吧,赶快派人将你徐家的大军遣回并带着老夫人回长安城向皇上请罪,老夫等定会在朝廷与你求情请得皇上宽恕。”
“如是小子不从李将军好意,李将军便要率军攻打小子这区区数百人吗?”
“老夫奉皇上旨意,小子休得让老夫为难,还是听老夫的劝吧!”
见得李靖似是铁了心要将自己捉拿回朝廷,秦文远一阵“哈哈”大笑之后突地说起一段令李靖不敢小觑的往事。
“李将军可还记得你那义兄虬髯客张仲坚么?如是他的亲姐姐和亲外侄在此你也要大义灭亲!”
“你小子说什么?你与我那义兄是何关系?”
听得李靖一阵急切的询问,秦文远再次大声说道。
“实不相瞒将军,小子的娘亲便是那虬髯客张仲坚的亲姐姐,将军如是不信自可寻你那义兄求证便是,小子今日与将军说出此事并非是怕了朝廷这区区数千骑兵,只是不想你将来再无颜面去见你那义兄罢了。”
“你小子可有何凭据证明你所说的话语,如是敢拿此等事诓骗老夫,老夫定与你小子不干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