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
秦文远能够感受的到,老者正在散发着浓烈的杀意。
“他们有何资格和我比较?我纵横天下几十载,还没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纵横天下?”
秦文远似笑非笑道:“你所谓的天下,该不会就是你们那个面积狭窄的小国吧?若是你称霸了你们小国,就觉得真的称霸了天下,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还未得到我大唐的承认,就自诩天下第一,正式对天下第一四个字最大的侮辱!井底之蛙,也不过如此!”
…………
“你……”
老者气急败坏,仿佛受到了多大侮辱一般。
他咬牙切齿,忽然吼道:“秦文远,这是你自己找死!”
说罢,直接出剑,便向秦文远冲去。
秦文远见状,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他不躲不闪,淡淡道:“三!”
“什么?”
“二!”
“你在干什么?”
秦文远抬眸:“一!”
噗--
一口鲜血,忽然从老者口中猛然吐出。
而正在向秦文远冲去的老者,也因为这一口鲜血,身体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手中的剑,瞬间飞出几米远。
摔到地上的老者,双眼猛地瞪大。
他一脸惊恐的看向秦文远:“你……你……你做了什么?”
秦文远耸了耸肩,说道:“我一直都站在这里,你说我秦某人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那为何……为何我会中毒?”老者震惊到了极点。
秦文远笑了一声,说道:“我的确没做什么,可刚刚离开的那两人,都在离开时,顺手给你加了点料,所以……你以为他们为何敢让你听到我们的谈话?就是因为……”
秦文远在老者惊恐到极点的注视下。淡淡道:“他们……不会让你活着迈出三步啊!”
“什么!?”
老者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秦文远一脸漠然道:“现在明白了吗?未经我大唐的许可,就自诩天下第一,究竟有多么可笑。
老者听到秦文远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劈,脸色惨白的都吓人。
他一脸世界观崩碎的模样。
似乎完全接受不了,竟然有人在隐匿上的能力,超过了自己。
而且,超过自己,在自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给自己下毒的人,还不是一人,而是足足两人!
这……
他只觉得脑海里,似乎什么东西,忽然破碎了一般。
秦文远看着老者那一脸崩溃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这就是井底之蛙,见到真正天空的样子。
虽然说这世上,也有和大唐国力相当的阿拉伯帝国和罗马帝国,可中原大地的传承,那是几千年的。
几千年的积累,几千年的传承,让大唐在各个方面,成为当之无愧的翘楚!
故此,不经过大唐的认证,就敢自诩天下第一,这真的是莫大的笑话。
更别说,天玑和张赫,也都是赞藏数一数二善于隐匿的人,这个坐井观天的家伙,敢在他们面前摆弄自己的隐匿能力,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落得这个下场,秦文远丝毫都不同情。
这真的是活该!
“你应该感到庆幸。”
这时,秦文远忽然开口。
老者下意识抬起头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淡淡道:“有些人,坐井观天,因为一辈子都在井里,所以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而你,在死之前,亲自领教了坐井观天的打击和教训,死时,能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和多渺小,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噗--
“你……你……你好恶毒……”
老者指着秦文远,手指颤抖,哆哆嗦嗦了片刻,突然一口血吐出,整个人当场咽气。
秦文远摸了摸鼻子,满脸迷茫。
自己让他死前知道了自己有多渺小的这个事实,让他不至于死了还迷迷糊糊的,怎么就恶毒了?
他想了想,忽然说道:“来人。”
刷刷两下,两个影卫迅速出现在秦文远身旁。
秦文远指了指老者的尸首,问道:“我难道不善解人意吗?他为什么说我秦某人恶毒?你们说,他是不是说的很没道理?”
两个影卫:“……”
就算他们和秦文远是一伙的,此刻也替这个老者感到心酸。
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结果此前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垃圾,然后还有人告诉他这很幸运。
这无异于伤口撒硫酸啊!
比撒盐厉害多了。
“秦爵爷,这……这人要怎么处理?”
一个影卫不好意思回答秦文远的话,忙开口询问。
秦文远看了这个影卫一眼,眼神幽幽。
以他的聪明,如何不明白这个影卫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你还小,你不懂。”
影卫内心:“……我比你大了快二十岁了,谢谢。”
秦文远收起玩笑的心,看着老者的尸首,淡淡道:“这肯定是某个国家的暗卫,想来是哪个使臣对我不满了,所以派出他来找我的麻烦。”
“而和我这两天直接交论恶的,无外乎那六国,就是不清楚是突厥,还是大食国,亦或者南诏、倭国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国,影响都不大,只需要让其他使臣知道,这些国家的使臣,小肚鸡肠就可,就因为哟拿出一些证据,他们就要对我下手,这般毫无底线和原则的国家,谁敢和他们合作,就要有被出卖的觉悟。”
“哟倒要看看,经过这些事后,谁还有敢和他们合作。”
他摆了下手,道:“直接将这尸首扔到驿站去,然后告诉所有使臣,就说我秦某人遭遇了刺客,而经过调查,这刺客是某一国的暗卫,具体是谁……因为我不希望耽误万邦议会的进行,暂时不表,短暂按下!希望那个国家能有所收敛,否则若再发生此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影卫听到秦文远的话,眨了眨眼睛:“秦爵爷,您已经知道他是哪一国派出的了?”
秦文远轻笑一声:“当然不知道,不过……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我说不知道,也许那些家伙都不会相信。”
“所以不如干脆,让他们以为我知道了,然后让他们自己吓自己,自己露出马脚,不更好?”
两个影卫彼此对视了一眼。
忍不住连连点头。
别说那些使臣了。
就算是他们,他们都觉得秦文远在忽悠他们……
以秦爵爷的本事,怎么可能有秦爵爷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连他们都这样认为,其他人更会如此!
这样的话,派出这个暗卫的使臣,绝对会心惊胆战的,也许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踏实了,毕竟他不确定,秦爵爷什么时候就会报复他!
这样……也许他真的会露出马脚也未必!
秦文远笑了一声:“行了,那时辰也不早了,估计使臣们都要休息了,快去吧,及时一点,赶在他们睡着之前,让那个使臣担惊受怕,从此就告别睡眠吧。”
影卫们:“……狠,还是秦爵爷狠!”
不过两个影卫感慨归感慨,还是迅速行动了起来。
很快,就带着尸首离开了。
这时,秦文远才微微伸了个懒腰。
其实他大概能猜出来是哪一国使臣派出来的暗卫。
毕竟在这个时候,派出暗卫来对付自己,这无异于傻逼做法。
大食国也罢,突厥太子也罢,都没有这么蠢。
所以,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且派出这样愚蠢自大的暗卫的使臣,绝对不是什么大国能做的。
故此,范围也就缩小到许多了。
目标,也就那么一两个。
不过秦文远的目的,并不是揪出幕后之人,而是为了更大的局考虑。
而且就算是没有这个暗卫,秦文远也准备自导自演被刺杀的戏份了。
可没想到,有人如此配合自己。
这让秦文远真的很惊喜!
毕竟这样更加真实,漏洞也更小。
而到现在为止,一切的先期准备,都算是正式完成了。
万邦议会前夕的筹备,已经结束。
接下来,才是这次万邦来朝真正的战场--万邦议会!
一个彻底可以改变天下格局的议会!
真正的好戏,终于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而秦文远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将开始真正展现出它的价值来。
秦文远眸光微微闪烁,嘴角轻轻扬起。
“北辰,棋盘已经摆好,布局已经完善,接下来……该真正控制棋子杀伐了!可你手中的棋子,还有多少呢?而你……又是伪装哪个棋子,准备给我雷霆一击呢?”
“我,等着你。”
翌日。
秦文远早晨起来后,前往使臣住所附近的办公地方坐镇了一上午,然后吃过午饭后,才慢悠悠去了驿站。
来到驿站后,秦文远停在了驿站庭院里的牌子前。
目光向牌子看去,便见天罡三十六院的名额已经满了。
而地煞七十二院,除了第七十一号院落无人选择外,其余院落都已经被占了。
倒数第一院,被倭国使臣占有。
倒数第二空着。
其余国家的使臣,都是尽可能的向前面选择,如倭国这样,第一天到了就选择最后院落的,也算得上是绝无仅有的了。
而虽然现在还剩下一个院落空着,可因为勃律使臣团的团灭,正好空出了一个位置。
一共一百零七国。
包括了大唐周围所有国家,无论大小,无一缺席。
就算是历史上大唐最强盛时期,也就不过如此了。
“秦爵爷,您来了。”
这时,鸿胪寺赵海走了过来。
秦文远微微点头,他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些使臣气氛如何啊?”
赵海苦笑着摇了摇头,“气氛差的厉害。”
“第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使臣聚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在商量着什么,可之后,随之有的使臣住的地方被强国使臣占据赶走,这些使臣之间的关系变微妙了起来。”
“天罡院的使臣,和地煞院的使臣,似乎有着泾渭分明的天这一般,彼此都有些看不对眼。”
“之后,又发生了勃律使臣团被灭之事,秦爵爷也拿出了突厥六国有嫌疑的证据,然后这六国,几乎就被孤立了,之前的时候,还有不少小国使臣向他们巴结,可现在……那些小国使臣似乎都怕成为下一个勃律,看到他们就躲得远远的。”
驿站毕竟是大唐的驿站。
里面眼线无数。
这些国家的使臣或许自以为做的很隐秘,可在赵海和秦文远等人的眼中,那无异于全身都散发着刺目的光芒,做点什么事,都根本隐藏不住。
故此这些事,赵海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海说到这里,也是十分的感慨。
在一开始这些使臣抵达驿站时,这些使臣同仇敌忾,十分难缠,赵海当时就感觉糟糕,若是这些使臣拧成一股绳的对付大唐,大唐真的可能要吃大亏。
毕竟大势所趋。
当时他真的担心死了。
可谁知道,不到三天的时间。
仅仅两天半而已,这稳固的联盟,就被秦文远给轻轻松松拆散了。
现在,这些使臣,别说拧成一股绳了,甚至谁都不敢相信谁了。
连联盟的信任基础,都没了。
这对联盟来说,真的是超级致命!
他看向秦文远,感慨道:“而昨夜,在这些使臣即将休息之前,又有影卫带来了一具尸首,让这些使臣认领。”
“下官听影卫说……”
赵海看着秦文远:“这人是某一国的暗卫,刺杀了大人?”
秦文远知道赵海可能认为自己在贼喊捉贼,他笑着说道:“别这样看我,我秦某人的确有贼喊捉贼的打算,可这人,还真不是我弄得,是真的刺客。”
他笑了笑:“效果怎样?”
“好啊!”
赵海赞叹道:“效果出奇的话,那些使臣听闻这是刺杀秦爵爷的贼人,都连忙摇头摆手,说不是他们的暗卫。”
“然后估计是有些仇恨的使臣,则是直接开口,说在对方的队伍里似乎见过这人,然后……他们差点没打起来。”
“这当真是人人自危,一方面怕被误会,一方面,又十分警惕其他人!因为贼人既然敢在长安对秦爵爷出手,那就说明也肯定敢对他们出手,所以……这下子,他们是真的谁都不敢相信了,看谁都像是不怀好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