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轮到夏末和CC打扫宿舍,这是她们第一次打扫604。
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604居然这么脏!CC一边扫着地上的瓜子壳,一边发脾气:“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夏末正在清理水池,听到CC的抱怨,却笑了。她反问CC:“那我们是什么?”
CC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吗?想明白了这一点,CC也笑了。这一笑,她的气也随着消了不少。
夏末劝解CC:“别生气啦,多不值得啊!我们总要在这里住下去的。”
CC扫完了地,指着小招床上的一堆衣服和那团没有叠的被子,无奈地问夏末:“这些怎么处理啊?”
小招是个超级爱美的女生,容貌欠佳,但身材极好,是男生眼里的“背影杀手”。她有很多很多衣服,最高纪录是一天换三套衣服,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晚自习一套。这还没算上她试穿的那些衣服。
此人爱换衣服却不爱收拾,她换下的衣服,不管是穿过的还是没穿过的,都被随意堆在床上。堆的衣服多了,就成了一座小山。
那团没叠的被子,是因为小招起床晚了,没来得及叠被,她就跑去食堂吃早饭了。
夏末看着那个衣服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找个空柜子,先把这些塞进去吧!”
她们一起把小招的衣服塞到空的储物柜里,再四下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打扫干净,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之后,夏末拿起拖把开始拖地,从里往外拖,一直拖到门口,然后把拖把放到门后,带上垃圾,锁门走人。
上午的数学课最后几分钟,小眼镜站在讲台上扫视全班,故弄玄虚地说道:“上周末的数学考试,有人考了140分。”
夏末在整理笔记,没有抬头,等着小眼镜揭晓答案,心里想着:如果是我就好啦。可是她没等到答案,却等到了下课铃,小眼镜没说是谁,卖完关子居然就走了!殊不知他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让班里好几个同学都没吃好午饭。
课间的时候,夏末去上厕所,回教室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十班门口的洋洋哥,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短发女生。
夏末走过去跟洋洋哥打招呼:“洋洋哥,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洋洋哥点点头,然后介绍他身边的女生:“她是我们英文二组的组长,芳芳。”
原来是领导啊!夏末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组长好!”
芳芳姐用手扶了一下眼镜,和善地说道:“夏末,你好。你叫我芳芳就好了,不用叫组长。我们来通知你,明天下午播音,你准备一下。”
夏末愣住了,她记得面试的时候,洋洋哥曾经说过,至少会提前一个星期通知播音,这样大家都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可现在……好像不是他说的那样啊!
“明天播音!时间太赶了吧,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夏末的话是对芳芳姐说的,但她的目光却看向了洋洋哥。
洋洋哥感受到了夏末目光里的疑惑,立刻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一脸从容地解释道:“我以前说,我们的准备很充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这样也行?这位大哥一定没看过《花田喜事》吧,不知道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哪是你想收回就收回的!还有,这个广播组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芳芳姐接着说:“你自己找一下播音材料……”
“啊?”怎么这个广播组与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洋洋哥看到夏末瞪得圆圆的眼睛,和张着的嘴巴,笑了一下,然后他清了一下喉咙,对夏末说道:“有困难可以说嘛!”俨然一副领导关怀基层员工的模样。
夏末对洋洋哥彻底无语了。
芳芳姐告诉夏末:“你可以去英语杂志里找一篇文章,多读几遍,熟悉熟悉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夏末按芳芳姐说的,中午回寝室翻出《英语沙龙》,从里面找了一篇关于外国文化习俗的文章,一遍读下来大概三分钟,时间刚好,不长不短。
她决定,第一次播音就读这篇啦!
晚自习前班主任宣布下周要开运动会。夏末和一些女生被分配到鲜花队,代笑天那群男生则被分到了彩旗队。
夏末特别希望自己能和代笑天换一下,她宁愿去扛彩旗也不愿面带微笑、手拿塑料花傻傻地站在跑道上。
拜托,她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五岁!她早过了手拿假花,高喊“热烈欢迎”的年纪!
可惜,现在的她无力反抗班主任的指令,只有乖乖服从命令的份儿。
最后班主任通知从明天下午的自习课开始到操场训练。
夏末本来就不想入选什么“鲜花霉女队”——这是代笑天给鲜花队新起的名字。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可此“霉女”非彼“美女”,两者是天差地别。
明天是她在广播台的第一次播音,她可不想搞砸了。她本想利用明天下午自习课的时间继续熟悉一下文章,可恰巧碰到了鲜花队训练,看来,她只得改变计划了。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夏末去高二找妙妙姐,想问问她自己找的文章适不适合播音。妙妙姐说没问题,夏末这才放心。
两人恰好在走廊上碰到了芳芳姐,芳芳姐正好要去找夏末,让她写一段下午播音的开场白,夏末很为难地看着芳芳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写啊。”然后她转向妙妙姐,恳切地说道:“妙妙姐,不如你来写吧!”
妙妙姐看向芳芳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地说道:“组长,还是您来写吧!”皮球踢了一圈,又回到了芳芳姐的脚下。
芳芳姐看这架势,估计在场的三个人谁都不想写,于是她把这个任务安排给了不在场的洋洋哥。夏末和妙妙姐都表示十分同意,三票通过。
夏末心想:这个广播组可真民主啊!
芳芳姐叫夏末和她一起去找洋洋哥,夏末欣然陪同。
那个时候,很多高一的女生都很想认识高二高三的男生,很多高二高三的男生也希望结识高一的学妹,当然,一定要是漂亮的学妹。
来到洋洋哥的班级门口,芳芳姐把洋洋哥叫了出来。夏末看到洋洋哥像一个游魂一样脚步轻飘地走出教室,一看就是没睡醒。
了解芳芳姐的来意后,洋洋哥考虑了一下,说:“还是你们写吧!”不等芳芳姐答应,他就转身回教室接着午睡去了。
夏末彻底服了洋洋哥了,如此不给组长面子,简直把广播组的组长当成了摆设。
她以为组长会生气,便偷偷看向芳芳姐,可芳芳姐的脸上没有一丝恼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洋洋哥的背影浅浅地笑了一下,好像这是她预料之中的回答。
夏末有点糊涂了,为什么开场白没有着落,芳芳姐却一点都不着急?还有,既然芳芳姐知道来找洋洋哥会无功而返,那为什么还要白跑这一趟呢?
傻傻的夏末不知道,有时候想见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
“夏末,你回去午休吧。记得下午准时到广播室来。”
夏末得令,立马撤退:“好的,芳芳姐再见。”
最终,芳芳姐没有说开场白究竟让谁写,夏末也没有问。毕竟她不是组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夏末没有回宿舍,独自一人去了学校的后山。她以为在那里读书就不会打扰到其他人,可事实却不是她所预想的那样。
后山上种了很多花花草草。银杏树的叶子刚开始泛黄,一条小径两旁都种着高大挺拔的水杉,叶子还没掉落。
山顶小凉亭前面的一片竹林长得葱郁茂密,站在这里可以一览下面的小操场和教学楼,却不易被别人看到。
这对于整天偷偷摸摸的某些同学来说是多好的约会地点啊!再加上今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坐在教室里只怕会辜负了这么温暖的秋日阳光。
上山的路上,夏末已经不小心看到了几对男女,人家没什么反应,她反倒像是做错事一样,立刻低头转移视线匆匆忙忙地离去,脸上还一阵阵地发热,好像被撞破秘密的人是她。幸好没遇到认识的人,否则,尴尬自不必说,她更怕被灭口。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被打扰,也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地方,夏末开始静下心来读晚上要播的文章,一直读到嗓子有点哑了才回教室。
下午的自习课,夏末和班里的其他同学在大操场上练习走方阵。
一中有两个操场,一个是大操场,标准的400米跑道和草地足球场,平时用于举行运动会等大型活动;还有一个小操场,面积小一些,主要是篮球场和羽毛球场,大部分的体育课都在小操场进行。
夏末站在队列里一直心不在焉,一想到距离自己第一次播音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就心跳加速,一半是因为兴奋,一半是因为紧张。
训练结束,夏末顾不上去食堂吃饭,一路狂奔到教室拿杂志,然后冲到广播室,推开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空荡荡的播音室里,只有几张课桌和播音器材,中间是一大片空地,估计可以放张乒乓球桌打乒乓球。
夏末正在研究桌上的播音器材如何使用,芳芳姐就进来了。
芳芳姐放下手里的英语杂志,开始教夏末怎么使用播音器材。
不一会儿,洋洋哥穿着一身运动服,手里拿着一个足球走了进来。夏末总觉得他走错了场子,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来播音的,倒像是去踢足球的。这个洋洋哥太与众不同啦!
芳芳姐见洋洋哥来了,问道:“开场白写了吗?”
洋洋哥一拍脑袋,假装才想起来的样子,“呀,我还没写呢!”看完洋洋哥拙劣的表演,夏末觉得他的演技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马上就要播音了,开场白居然还没有完成,这可怎么办啊?夏末有点着急。可看看身边的芳芳姐和洋洋哥,这两个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夏末瞬间觉得自己的着急和担心很多余。
芳芳姐没有责怪洋洋哥,很平静地对他说道:“那你现在写吧。”
洋洋哥说了声“好”就十分听话地坐在课桌前,开始写开场白。
这两个人如此自然的反应让夏末十分怀疑这件事绝不是第一次发生。尽管如此,她的心还在悬着:只剩三分钟了,洋洋哥写得完吗?
事实证明,夏末多虑了。
芳芳姐熟练地打开广播,开始播放开场音乐。班得瑞空灵飘渺的音乐开始在整个校园飘荡。
一首曲子还没结束,洋洋哥的开场白就已经写好了。他走到话筒前,坐在椅子上,从容地伴随着音乐开始读他刚刚写好的开场白。
浑厚的男中音正式开启了夏末的第一次播音之旅。
洋洋哥播音的时候完全像另一个人。闭上眼睛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语音和语调都地道而标准,不带任何地方特色,吐词清晰,语速适中,听上去很像外国电影里绅士的男主角。
洋洋哥认真地念着开场白,那个模样是夏末不曾见过的。这还是刚才那个手拿足球悠哉悠哉的洋洋哥吗?简直判若两人啊!
开场白之后是芳芳姐读新闻,洋洋哥很自觉地离开座椅,芳芳姐很自然地坐下开始读新闻,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默契十足。芳芳姐发音标准,语速偏快,很适合播报新闻。
接下来轮到洋洋哥读诗歌,他念了一首纪伯伦的诗。夏末虽然听不太懂诗歌的内容,但是光听洋洋哥的声音就觉得是一种享受,管他读的是什么呢?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听众都会认同她的想法。
正当她沉醉在洋洋哥迷人的声音中时,芳芳姐提醒她:“下一个该你了。”
夏末收回已经游离的神魄,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文章上。
洋洋哥的诗歌读完了。
夏末走过去坐下,把杂志放在桌上摊开,深吸了一口气,清一下嗓,然后开始播音:“Hello,everyone!”
咦?声音好像不太对啊!话筒怎么没声音呢?
“开话筒。”一旁的芳芳姐立刻提醒她。
夏末低头一看,天啊,我居然忘了开话筒!第一次播音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丢人啊!
打开话筒,平复心情,夏末小心地重复着“Hello,everyone!”。
这一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整个校园回荡,那一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和兴奋。
读着读着,紧绷的神经渐渐开始放松,夏末的语速也随之慢了下来,很流畅地读到了最后一个单词。
关上话筒,夏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到妙妙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接下来就交给妙妙姐了,夏末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对于今天自己的表现,夏末还算满意。她以前从未播过音,不知道播音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今天终于体会到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别人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的长相,不知道你是谁,所有的情绪都只能通过声音来表达,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声音来想象播音员的模样。
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不管他们认不认识夏末,他们都通过广播同时听到了夏末的声音。
夏末心想: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听出我的声音呢?欧阳辰,他能听出来吗?
播音的最后一个环节是点歌。夏末又一次坐到话筒前面,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她流畅地念着祝福的话语,旁边的妙妙姐已经把音乐准备好,等夏末一说完就开始放音乐。
一切都很顺利,夏末听着正在播放的《下沙》,觉得游鸿明的声音真好听。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天空啊下着沙……”
音乐怎么突然停了?停电了吗?夏末疑惑地看向芳芳姐。
接着,她的耳边传来了洋洋哥的道歉声,“Sorry,sorry!”
原来洋洋哥在广播室踢足球,不小心踢到了电线,插头掉了。他赶紧把插头插上,音乐再次响起,一切又恢复正常。
这下,芳芳姐身为组长应该批评一下洋洋哥了吧!可是夏末又一次猜错了,芳芳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以后小心点。”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洋洋哥又恢复了平时嬉笑随意的样子,连连说着“好好好”。
放完最后一首歌,芳芳姐流利地说了结束语,夏末的第一次播音之旅正式宣告结束。
任务完成,该去解决一下温饱问题了。
她刚才出来的太着急,忘记带饭卡了,只得回教室拿饭卡。
走到自己课桌旁边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她的课桌上放着一个虎皮蛋糕和一瓶牛奶。
这是给我的吗?谁买的?
正当她满脑问号的时候,徐青走进教室,夏末立刻问道:“这是谁放我桌上的?”
徐青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反问道:“你希望是谁呢?”
这还能希望?
“别闹了,快告诉我是谁。”夏末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不知道欠了谁的人情。
“是我啦!估计你没时间去食堂吃饭,所以我就顺便给你买了晚饭。”
夏末大喜,“原来是你啊!太谢谢啦,我都快饿死了!”说完,她一把扯下吸管,插到牛奶里,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对了,多少钱啊?我还你。”
“不用了,没多少钱。”
“那怎么行?你帮我买晚饭,不收跑路费,还自己掏钱,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夏末从书包里拿出钱包,准备把钱还给徐青。
徐青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这样吧,你下次体育课请我喝蜜桃多,好不好?”
夏末想了一下,答道:“也行。”她又将钱包放回了书包,开心地吃起了虎皮蛋糕。
数学晚自习讲卷子。上午小眼镜留下的悬念终于有了答案。
当数学课代表萧然把夏末的卷子放到她桌上的时候,夏末有一种做梦的感觉。140分!夏末赶紧看看名字,没错,是自己的卷子,看来这是真的,不是做梦,自己真的考了140分,班里第一。
这是她上高中以来第一次考班里第一,虽然只是平时的小测试,但还是让夏末欣喜不已,眼睛都笑成了两道弯月。
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摸底考试没有考好,但是自己依然有很大的潜力。她在摸底考试中失掉的自信又找回来了。
小眼镜讲完试卷,开始讲练习册上的习题。讲着讲着,他的目光突然看向夏末:“夏末,到黑板上做一下第三题。”
怎么突然让我上去做题?我没开小差啊!小眼镜一定有什么阴谋!
她看了一眼第三题,还好自己做出来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拿上自己的练习册走到黑板前,认真写起了自己的答案。
写完之后,她转身站到黑板旁边,等待小眼镜让她回座位的指令。
可是小眼镜没看她,也没让她回座位,而是问全班同学:“夏末做得对不对?”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不对”,夏末忙看向黑板,生怕自己做错了,在全班同学面前丢一次脸。
小眼镜又看了一眼黑板上的答案,然后突然指着夏末,问道:“她错在哪里?”
夏末刚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做错,可是一听小眼镜的问话,她又有点动摇了: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她面对全班同学站在讲台上,教室里鸦雀无声,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接受审判的犯人,等待法官最后的宣判,每一秒都是煎熬。
小眼镜见没人回答,接着说:“既然夏末没错,干嘛说她做得不对?”然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对夏末说道:“回去吧。”
夏末的心终于落了地,坐回座位上,她长嘘了一口气:小眼镜是故意的吧,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做错了。
课间的时候,代笑天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回来的时候黑着一张脸,他默默坐到座位上,完全没了往日里活泼调皮的模样。
徐青问他:“怎么啦?”
“喇叭姐向班主任告状,说我和你上课总讲话。奶奶的,这关她什么事?我真想揍她一顿!”代笑天边说边把数学书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徐青也连带着被喇叭姐告了黑状,心里自然很不爽,她气愤地说道:“这个喇叭姐怎么这么多事?那么多人上课都讲话,她自己也没少说话啊,干嘛非告我们的状啊?我也想扁她一顿!”
夏末听了两人的对话,插话道:“你俩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她就这样,心理变态。你们打她一顿,她再去班主任跟前告你们一状,万一你们因为这件事背个处分,那多划不来啊!消消气,以后你们多注意点就是啦。”
喇叭姐喜欢打小报告是班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得罪她不是一件好事。不管班里的同学有多么不喜欢她,只要班主任喜欢她,她就是班长,她就有权利管班上的每一个同学,有机会整班里的任何一个同学。
对于这种人,能避之,则避之,跟她较劲又能怎样呢?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啊!
代笑天和徐青听了夏末的劝告,渐渐平熄了心中的怒火,但是对喇叭姐的不满一分未减。
夏末自然也看不惯喇叭姐的做法,但是又能怎样呢?让她下台?没用的。就算没有喇叭姐,班主任也会找下一个眼线,班上将近60个同学,总有同学愿意当班主任的眼睛。
既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就低着头,忍着吧,反正总有离开这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