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兵在北海住了两日,陪着老婆孩子在海滩逗弄大海龟,掏了海龟蛋后和易山一起走灵渠去长沙。
见了荆湖南路的官员后逆流而上返回成都。
船到兰溪,又单独带着祥云、晨曦拐去播州见苗妹,幺女见了她妈,不停地讲她见到的稀奇古怪,嘴巴就没有停过。
直到瞌睡来了才给他俩独处的机会。
两天后他返回犍为,将孩子交给他娘。
告诉她李县令性情变得暴躁,可能是杭州遭遇兵灾后百废待兴,压力大了。
他已经让二师兄去谋划整治西湖,投资肯定不小,请他娘去助他一把力。
他娘说她手里那点钱能起多大作用?
不如让白家和罗城的资金先投进去?
赵晓兵说罗城的资金是肯定要去的,白家已经在合作社和交邮局上花钱了,如今又要建都江堰景区,还能去西湖投资?
他娘说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了,让三妹回去说,他家有钱,愿意投肯定会去的,还有商会呢。
赵晓兵陪他娘和大姐吃了饭,离开犍为赶去罗城。
易山都早已回家了,正在编写他的海军训练大纲。
他说学院还没开始修呢,急啥?
易山说得先编写教材,这叫未雨绸缪。
他给易山讲李县令的事情,易山说怕是更年期综合症来了。
这个年龄的男女都有,只不过有的轻,不明显而已。
赵晓兵还是觉得可能是杭州破败,社会错综复杂,要做的事情太多,他压力大了。
易山说不是已经让二师兄去帮他规划了嘛,该干啥还是干啥。赵晓兵叫晚上去陈震山家吃酒,找范婶问问,可以拿多少钱去杭州投资?
两人收拾去陈家。
老爷子久了不见,发福了。
范婶给他说罗城这边没有什么大的花销,那个一千万出来都不是问题,计划交出去的厂和作坊嘉州都要给现银,还有一大笔呢。
他说那回去就让彩霞下来,请范婶也去杭州忙一段时间,助她老爹一把,将杭州的局面打开。
范婶干脆地答应下来。
赵晓兵觉得只是缺钱,不怕,怕的是当地盐商和旧朝势力作梗,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绞紧的麻绳,很棘手了。
范婶是老情报人员,这方面的敏感性要比彩霞强的多,可多个心眼。
三个老熟人吃到微醺收场回家,赵晓兵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回成都。
他连夜赶到了家里,伺候彩霞练完双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觉得老头子再不满他拿钱给小丫头办茶山,也不至于和他发那么大火,肯定是政务烦心了。
彩霞说她去给王翎王尚书申请,去两浙核查财税,陪陪他老爹。
赵晓兵才说他就是这个意思,接着把他的安排全部都说了出来,彩霞见他考虑的如此周到,忍不住在他脸上啵啵连来了两下。
上午,他去找老曹和老吴商议杭州的事情。
老曹也感到麻烦,这两年只是考虑北边收复疆土,南边力求稳定,却没有想那么远。
他说这都不怪谁,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也没有想到经过那么久了,杭州还没有缓过气来。
老吴说当初提议让李市长转任两浙,主要是他和老曹想调和一下他们翁婿的感情,想不到李公压力那么大,叫他受累了。
老曹笑着说还不是他给了五千贯钱惹的祸。
不过,老魏给他讲过,两浙的前任主任死的蹊跷,属于意外,也提醒过他两浙的治理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吴说资金的筹集就按他的办法准备,不能让两浙向中枢伸手,那样会乱套的,他安排余大异下去两浙,统领修造事务。
老曹说行,他再叫老魏安排军情司去个副司长协助,抓紧办案。
老吴笑呵呵的恭维赵晓兵,说若论做生意,他绝对是个好手,火井县的试验区都已经搞起来了。
那盐井清理出来后卤水足,已经顺利产盐,不但如此,工匠在边上又挖出了一口盐井。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用不了多久,一座以天然气使用为产业链的新镇就会拔地而起。
老吴给他开玩笑,说到年底,恐怕那火井县令要来给他送大红包道谢咯。
赵晓兵笑说那也是凑巧了,能做一点算一点。
等老吴走后,他把海军建设的想法给曹友闻说了。
老曹问用得着吗?
他说往后走,新宋国在陆地上将没有对手,能来的敌人就在海上了,未雨绸缪,肯定要先谋划起来。
老曹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观点。
他知道,罗城的蒸汽机建成后,机械设备越来越先进,做出来的步|枪都令他叹为观止,视作神器。
迫击|炮因为炮筒气密性提高,一寸半口径的轻松打出五里地;新一代震天雷级别的口径达到近三寸,射程也有八九里地,哪个国家有这种武器?
就是那波斯人建造的庞大投石机,其抛射能力也还差得老远。
而且射击精度远远不及,搬运还是非常的困难。更不说罗城新制造炮|弹的巨大威力。
只要假以时日,批量装备部队后,这些虎狼之师还不碾压一切敌人?
赵晓兵给老曹讲,易山要去福州办海军舰船学院,这是他的心愿,就让他去吧。
老曹知道他俩的特殊感情,当然答应,这也是易山在为国家贡献他最后的心血。
他说,将来的海军要将国家的沿海视为内海,把前进军港建在外围海岛上,为新宋建立起新的海上钢铁长城。
这还需要走很长的路。
老曹重重地点头,说都要做成,恐怕得靠他了。
赵晓兵笑笑,不知可否。
恐怕还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了。
他说这次出去看了看,有的地方发展得好,有的还需要努力,有的地方官员吃喝腐败,令人担忧。
国家才稳定没两年就出现如此状态,压力有点大了。
老曹觉得他太认真了,任何一个时代,一个地方,这样的情况都是存在的。
就拿他的侍女来说,大丈夫娶个妾很平常的事请,喜欢就收进屋,只要不去强抢,都是合乎情理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