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厨房便弄来了手抓牛肉,风干牛肉,饼子什么的,铁拐哥高兴得喝着蘑菇汤,大口吃肉,大碗吃酒,赵晓兵却在不断提醒着少喝点。
高原地区严重缺氧,吃酒可是危险了,弄不好可要死人的。
休息后,莹莹说铁拐哥说话古怪,怕是这趟有危险了。
他当然知道了,叫加强警戒,该睡的还是要睡。
他自己找地方倒下拉起被褥,也不管那被褥上浓浓的酥油味了,蒙头便睡。
早晨醒来,莹莹说他也睡得着,变质的酥油味太重了。
他说高原上就这条件,能有啥办法,又不是在家里,怎么都得休息。
吃了饭继续赶路,县令要警备队随行,赵晓兵没有同意,警备队必须守住县城。
再说,这路上究竟有好大的危险还不知道呢。
县令坚持让机动联防队跟他走,要求送过老折山去。
赵晓兵也不再推辞,跟在队伍里出发。进入森林后,队伍渐渐拉开呈警戒队形。
他问联防队队长为何如此紧张?
队长说最近这里有强人出没,偶有劫掠过往商队的情形。
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再问康宁府为何不派兵来剿灭之?
队长说也是最近月余才有的事,他们自己想试着剿灭了。
这些地方都是地广人稀,垭口,隘口藏几个人根本找不到,有些个强盗土匪的很正常。
只是,在现行的宽松政策下都还有强盗、土匪出没,他总觉得哪些不对劲。
他给队长介绍剿灭土匪得依靠群众,就是当地牧民。土匪就藏在里面,白天是民,晚上蒙住脸就变成了匪。
即便没有当地人参与,但是这些外来土匪总要吃,总要穿,总要住的,如何离得开老百姓?
得多动动脑子,多想办法才行。
眼看着来到山顶,大家在下风口打尖休息后他叫联防队回去,下去不多远就到河边小镇,应该没有问题了。
但队长还是坚持要送,还说是县令大人有交代,必须送到下边河口的堡子里。
赵晓兵和他耳语了一下,他先是一愣,稍后才点头,带着人马分手了。
莹莹马上叫望龙注意了,警戒前进。
大家开始下山,铁拐哥也将铁拐扛到了肩上。
莹莹生气地说他这是在冒险,拿生命开玩笑。他说要是不让匪徒出来灭了,老百姓成天提醒吊胆的多难受。
他心里有数,这一带是老折山主峰了,后世常走这里,地形很熟的。
赵晓兵告诉莹莹前面五里有个大拐弯很危险,若有匪徒很可能会利用那里打劫,要大家小心地往前走。
果然,进入大拐弯,道上居然以枯木,树枝设置起了路障,望龙立即叫大家后退,安排人手沿着山脊线搜索。
等山下清理完路障,山坡上却只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并没有半个人影。
赵晓兵取过一名战士的步枪向森林里胡乱打了三枪,“哦,呵呵。”的呼喊起来。
这是西蕃人向熟人朋友表示友好,打招呼的方式,也是刚才他和联防队队长说好的接应暗号。
接着叫望龙提高警惕,小心了。都穿上避弹衣才整队下山。
又走了三里地,来到一处陡峭狭小的急弯内,一名战士观察到山头岩石滚落,拍马上前,打着前面的两匹马冲了过去。
队伍瞬间被一分为二,一个多月前遇险的情形再次出现。
他已经见到山上几十个人影晃动,箭矢如雨点般飞来,叮叮当当打在身上。
只是这次他们早有遇见,大家都穿上了新型防弹衣,每个人都在寻找掩体抵抗。
赵晓兵将自己的五六式举起,一枪打掉一个露出半截身子的土匪。
但是土匪仗着人多还是在不断往下冲。
那里面不乏武林高手,依仗着树木灵巧地飞奔下山来。
卫队已经在展开集火打击了,只是这次匪徒众多,有点应接不暇,很快便进入短兵相接。
此时,只见铁拐哥提着铁拐从马背上飞掠出去,指东打西的一击一个准,封二中也不甘示弱,提剑冲了过去,紧跟着红菱也上了。
山坡上又出现几个匪徒的功夫高手飞奔下来,铁拐哥大吼一声:“来得好。”举拐迎面打去,很快就缠斗在一起了。
麻麻的,这才是武林高手嘛,速度特快,连赵晓兵都不敢再开枪,怕伤了自己人。
周围落伍的土匪已经被击毙,剩下九个匪徒和封二中他们加上红菱这边的七个人缠斗在一起,十六个人如旋风般战成一团。
此时,急促,密集的马蹄声响起,紧急着便看见到山上红旗飘扬。
是炉霍的联防队赶回来了,迅速地将战场包围起来。
赵晓兵提气大声吼道:“散开围住,决不许放走一个。”
跟着就往后退几步架起了他的五六式。
还没有等到他开枪,卫队已经抓住机会灭了两个,战场优势向他这边转移。
铁拐哥抓住对手破绽,挥动铁拐狠狠地砸向对方下阴。
玛德,这毒龙尊者的徒弟当真是不管什么招,能打死敌人的招他都使得出来。
他的对手惊得后退了两步,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赵晓兵抓住机会打出三发点射,同时一阵枪声暴起,卫队也在向此人实施集火打击。
那人立马被打成了筛石头的漏筛子,难以置信地用剑做杖,想稳住身子,还是很不甘心地缓缓倒下了。
此人一死,铁拐哥加入了战团和封二中同进退,很快便将匪徒击败,留下了三个带伤的活口。
联防队的罗城弓又将土匪的后卫杀光,差不多算是一网打尽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还是算有点名头,赵晓兵叫他们弄走尸体好好掩埋,不能暴死荒野,任由秃鹫来吃。
这西蕃地上都是搞天葬,动物还没咽气呢秃鹫就来边上等着了。赵晓兵已经看到天上好些秃鹫都在打旋旋了,定是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封二中去寻了三把好剑收了,卫队押着俘虏下山去。
铁拐哥过来说:“罢了,罢了,不练了,没用的。二哥还是给某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