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哥儿看老夫当如何?”汪思贤又发话了。
赵晓兵想了想说:“拖。”
他只说了一个字,拖。
当下明摆着蒙古势强,宋国赢弱,要叫他投宋?有点牵强了。
更不可能说要汪思贤归附于他赵晓兵。
只能劝说他拖一拖了。
拖一拖,他汪思贤可以待价而沽,往后走,蒙古和大宋都需要他这股不小的力量。
拖一拖,对赵晓兵极为有利,他可以腾出手来治理西蕃这边的文州,松州,让窝阔台放松警惕。
待他拿下关中后,汪思贤或许就会考虑跟着岷江军走了。
赵晓兵估计,汪思贤应该想象得到,若是跟了窝阔台,必然受他驱使,成为军中马前卒。
那他首当其冲的敌人,就是面前的岷江军,他这点人马难说不会在战场上被消耗殆尽,被碾成齑粉。
他见汪思贤又不说话了,继续道:“蒙古骑兵虽风头正胜,但其马上打天下,马上治天下之武夫作为不可长久。我太爷爷云: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爷爷不妨再等等看。”
汪思贤注视着他疑惑地说道:“世间真有如此英雄豪气之人,老夫倒是要看看。”
呵呵,他想一边去了,还想见赵晓兵的太祖爷爷呢。赵晓兵是希望他稳一下,看看后面的情况发展。
想看太祖爷爷?都是八百年后的事了,要真能见到,那不成了彭祖第二了。
赵晓兵只好说:“得看缘分了,爷爷何不趁此机会收拢旧山河,亦可向西向南图之。唐古拉、昆仑山气势磅礴,小子都想得见真容,无奈要对抗蒙古,分身乏术也。”
“呵呵,小哥儿真是有趣。”汪思贤听出了他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亦或是觉得赵晓兵太自不量力吧。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无所谓了,傻笑着喝奶茶。
“玉娇就在后面,小哥儿不去见见?”汪思贤是在告诉他这里没事了,你要见就见,不见就走人。
赵晓兵出于礼貌,自然要见上一见。
于是告辞,起身去帐外,有侍女引导,顺着湖边小道走向一顶白色帐篷。
赵晓兵来到帐前,侍女通报后一年轻女子持剑走了出来。
他见了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叫了声“阿姨。”
那女人“嗯”了一声,立刻楞住了。
稍后,她才又点头示意,让他进去。
赵晓兵迈步往里走,进入帐内,他见到一个小女孩背向着他,把手抱在在胸前的背影非常熟悉。
赵晓兵稍一愣神,说道:“罗城赵晓兵见过玉娇妹子。”
此时,汪玉娇才缓缓转过身来,赵晓兵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连说:“小女生,是小女生,难道真是小女生?”
汪玉娇颔首点头说道“当真是洛哥。”
他激动的手脚无措,连说是的、是的。
“你也穿越过来了,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赵晓兵语无伦次起来。
“是真的,洛哥。我听到你被液化气罐炸死了,整天魂不守舍,开车闯了红灯,被一辆渣土车撞过来了。”
汪玉娇的话一说完,赵晓兵似乎清醒了。
沉默片刻后他怒吼道:“我死了你魂不守舍?豁鬼哦。你能为我魂不守舍?公鸡都要下蛋。倒是我才被你弄的神魂颠倒,黑白不分。单位上也闹的沸沸扬扬,都说我把你睡了,我却不晓得你在哪里睡。”赵晓兵转身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汪玉娇从后面去抱他,喊他,他都使劲推开,不理。
“你要怎样才行,你说嘛。”汪玉娇气得直跺脚。
赵晓兵依然不理她,她用力拉起他去内室说道:“这里是我的闺房,你想做啥都行。”
这句话把他火气惹得更大了。
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他瞪着双眼,胸口起伏不定,看起来像要吃人的样子。
把汪玉娇都吓得两只小手缩到了胸前抱起。
赵晓兵眼睛转了一圈,伸手扯下一截栓帷幔的布带蒙住双眼,两步走上前抓住汪玉娇,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汪玉娇压抑住自己惊恐的叫声,哆嗦着身子任他作为。
只片刻功夫,地上便落满了五颜六色带着体香的花布片,赵晓兵已经将她撕扯的一丝不挂,
他在自己的狂怒的荒诞作为中慢慢清醒过来,再伸手摸到汪玉娇找准方向,转身背着她取下布带朝帐外走去。
“你,你这就要走?”汪玉娇瑟瑟发抖地问他。
“不走干啥?现在,我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赵晓兵说完丢下布带,疾步出去,两眼还满是泪水。
帐外的持剑女人看到他哭着走出来脸上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提剑匆匆往帐内跑去。
赵晓兵向前走出几步,擦干眼泪回去和汪思贤辞行,汪思贤要留他吃饭,他坚决推辞了。
见到晓军他就叫立刻打道回府。
晓军见他脸色很差,也不再问,马上安排下去直接向东赶路。
赵晓兵见卫队到齐了,立刻跳上马背,将马鞭子轮得风转,那坐下马匹吃疼,瞬间电射而出。
后边兄弟跟着打马疾驰而去……
只三日便回到天水。
他睡了个大懒觉又奔西河而去。
李兴志要留他也没有留住,倒是他叫上拉巴子跟着缓缓南行。
两日后抵达成州,杨展陪他吃酒,说拥军正在等机会下手呢。
赵晓兵心里不爽,说他们都笨球得很,制造机会都做不来说。
成天闹着要打这个,打那个的,临到头却雄不起来了,是不是都结了婚,没火气了。
杨展既兴奋又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兴奋的是他嘴里没说,实际上已经下令打过去了。
奇怪的是他怎么变成这个急火火的样子了,从来没有过嘛。
次日继续赶路,赵晓兵反而不急了。拉巴子是孕妇,自家兄弟的老婆必须照顾好咯。
青青看着他情绪好多了,笑着说他生气的样子好吓人。
他自己不觉得,傻兮兮地说哪有啊。
到了河池县还早,朝清问如何安排,他想起好几次住过的地主大院,说就这里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