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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一章 袭营

    约定的时间是在后半夜四更时分,此刻是人最疲倦之时,正是偷袭的黄金时间段。

    孙立、马灵带着二十名穿戴整齐的将士,去营中巡查,石秀带着剩余的将士准备到行驶另一种计划。

    一路上碰到几队有气无力的巡查兵,那些人看到孙立带人巡营,纷纷离他们远远的,他们都知道孙立这个提辖官爱管闲事,有事儿没事儿都爱“找茬”,所以看到孙提辖,他们是能躲就躲。

    若是平时,看到这些败兵一般的巡逻兵,孙立必定生气地上前呵斥几句,但是今天他没有那么做,眼中反而一丝怜悯,这些苟活着的兵士,能不能在梁山精锐的怒火中活下来,尚是未知之数。

    孙立带着人一路来到了水营大门前,此刻凌晨之前是人感觉最寒冷的时段,寨门前静悄悄的,四名守兵靠着城门打呼,剩余的守兵都到上面的寨门楼里去避风了。

    几名守兵听到孙立的脚步声便惊醒了过来。

    “你们拥队呢?”孙立走到一名守兵身前问道。

    “拥队身体不适,去营中找郎中了。”

    “哼,借口,你们都跟我上楼。”说完带着人直接从墙梯走上了城门楼,马灵推开了门,盆火照耀下,十几名守兵在大通铺上睡得正香,闷臭的脚臭气扑鼻而来。

    孙立等人进入,里面机警的立马被惊醒过来,看到是孙立这个“多管闲事”的提辖,纷纷跳下来,还不忘把还在打呼的同伴摇醒。

    “把这群偷奸耍滑的**全给我拿下。”

    孙立身后二十名军汉纷纷抽出利刃,一拥而入,把睡眼朦胧的十几名哨兵全部缴械,摁蹲跪在地上,那帮哨兵还在骂骂咧咧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服,孙立却冷冷的喊了一声:

    “行刑”

    那些哨兵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身后的军汉就用利器划破了他们的脖颈,他们死都想不明白,只是偷懒睡觉而已,为什么会被处死……

    只是瞬间,温暖的城门楼,便成了血腥冲天的人间炼狱。

    根本不需要孙立下指令,二十名谛听卫确认目标死亡之后,二十人分成几组,有脱守兵衣甲的,有用随手扯来的布匹擦拭血迹的,有把尸体往床上摆放……

    一个个动作娴熟无比,好似他们经常做这种事情。

    闷酸之气,夹杂着血腥之气,让孙立有点作呕,急忙走出门外,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孙立对于这些谛听卫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不知道这些人是经过什么样的训练,才能如此漠视生命,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尸体,好似杀的只是一群鸡鸭家畜,这让他对即将要去的梁山充满了好奇。

    马灵走出城门楼,把挂着的气死风灯取下来一个,在空中不停地划着圈,向寨外计梁的特战队发出信号。

    不一刻,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特战队,像是幽灵一般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下面的寨门被马灵带人开启,计梁的特战队悄悄涌入,马灵把剥下来的水军衣甲丢给计梁,十几个特战队员快速换上衣服,和马灵的谛听营一起扮作巡逻队,在前方为计梁的特战队引路。

    特战队员在后面像是水路一般,在各营之中分散开来,几人一组围在一间营房门口,准备对里面熟睡的官军实行暗杀行动……

    ………………

    海面上,阮小七带着两艘海船,装扮成商船,停靠在李诃水营不远的海边,虽然只有两艘海船,但是阮小七却带了五百多操船好手,他们这次的目标除了对袭击他们水师营地进行血腥报复,为死去的兄弟复仇,还准备把李诃下属的海战船劫掠过来,以增强梁山水师的实力。

    登州水师的水寨门外,布置的有巡逻的刀鱼船,不停地在海面上巡游,以防敌军偷袭。但是登州水师的成立,主要是任务是防备辽国,但是契丹作为草原民族,从不重视海军,他们陆上大军完败宋国,但是他们的海军却是惨不忍睹,也只能在自己的海境耍耍威风,敢超过海境线,宋朝水师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至于海贼,小股的海贼偷偷在登州海境内偷袭商船,绝对不敢大股部队上岸来骚扰。

    可以说登州海境十余年都是平安无忧,这些水师防备之心早已淡弱的有同于无,虽然每天都有海船坚持巡逻,但是这些巡逻的水师都是找个好位子一抛锚,留下三两人值守,其余人都到船舱呼呼大睡,等到天明时分再回去交差。

    阮小七接着黑暗的掩护,把船速压到最低,缓缓向水寨驶去,凡有巡逻船停在他们的前进路线附近,就拍水鬼队潜水过去,利用特制的攀船器械,爬到敌船上,把船上的官军全部刺杀,随后继续前进,至于那些不在前行路线上的巡逻船,他们没有理会,毕竟黑灯瞎火想要找一艘不知方位、没有灯火的船只,不太现实。

    连续清理了两艘刀鱼船,阮小七的水师终于靠近了水营寨门,水营的寨门其实不应称之为门,因为水营的出口宽广、水位太深,没有建立营墙和营门的地方,他们的营门其实是在较窄的地方,用粗大的横江铁链把水面拦起来,使船只不能通过。若是想要进入水师营寨,要么官军主动放行,要么就是攻陷两侧的哨塔,通过哨塔里的机关,把铁链放入水中。

    阮小七带着船队在哨塔前方黑暗处抛了锚,两艘海船并列而停,他们没有发动进攻,因为按计划,石秀会带人把两座哨塔的官军清理掉,放下横江铁索,然后他们才会进入官军的营寨,这样他们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占领官军的海船。

    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约定的信号没有传来,陆地上的水师营寨却传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弟兄们,准备强攻。”阮小七看岸上已经动手,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当即就要下令强攻。

    “七哥儿,莫急,我们要相信石秀头领,再等一等,若是敌人发觉了我们的意图,把船只引燃,我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摩云金翅”欧鹏,作为此次行动的副将,负责协助阮小七在水面作战,听阮小七想要强攻,急忙开口阻止。

    听了欧鹏的劝说,阮小七只好不甘心地压下怒火,准备在等一时片刻。

    突然,后面传来轻微的破水声。

    “前面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人?”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大吼,打破了宁静的海面。

    后面负责周围情形的头目向阮小七汇报道:“头领,后方是官军的巡逻船,向我们靠过来了。”

    “不管他们,登岸强攻!”阮小七知道自己等人已经暴露,隐藏已经失去了意义,立马选择发动强攻。

    两艘海战船分别朝着两边的哨塔突进,后方的巡逻舰猜到了梁山水营的意图,金鼓警报之声响彻夜空。

    两边哨塔收到同伴的警报声,立马点起烽火,通知岸上水军敌情,同时响起的还有喧天的锣鼓声。

    营寨、水寨、海面、同时响起的锣鼓声,静寂的夜空变得沸腾起来,人喊马嘶、火焰喧天。

    两艘海战船靠近哨塔所在的海岸,正准备派人登陆强攻时,哨塔上响起了惨叫声,警报的锣鼓声顿时一静。

    “咯吱咯吱……”

    巨大的机关声响中,横在水面上的铁索快速向水下沉去。

    阮小七不在犹豫,直接划船闯入了登州水营,两艘船向着停在营中的几艘海战船快速接近。

    后面那艘发现敌踪的刀鱼船,在水寨外面,却没随着梁山水军冲进去,而是在港口外严阵以待,在他们的心中,这两艘海战船冲击他们的水营,完全是在找死,既然已经发出了警报,进去的敌人自然留给同袍收拾,他们在外面等敌人逃跑时,阻击敌船,也算是一件大功。

    ……

    地面上,马灵、计梁带人进入官军营地后,便把属下分散开来,开始对熟睡中的官军水师进行暗杀。

    无数官军还在睡梦当中就被杀死,永远醒不来。

    但是特战队猛则猛矣,毕竟训练时日尚短,对于隐藏、暗杀这一项并不算精通,暗杀过程中不断有官军被惊醒,看到黑衣人切瓜一般杀戳自己的同袍,发出惊恐到极点的惨叫声,惨叫声把周围的官军纷纷惊醒,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军醒来,特战队的暗杀计划越来也难,只能把暗杀变为强杀。

    看到暗杀失败,计梁把双指放入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分散开的特战队员迅速向他的位置集结而来,集结过来的特战队员带着枪、盾、弓、斧、锤等各种攻坚兵器,快速组成一支擅长攻坚的部队,如一道洪流一般,在混乱的官军营地中肆意纵横。

    发现敌人夜袭的官军,纷纷向他们的指挥使求助,此时才发现自己的主将竟然宿醉不醒,一个个对这些喝酒不要命的主将破口大骂,随即便不顾一切地进行自保。

    有胆大的提着武器想要去前面阻敌。

    有的想要去海面乘船躲避,待形势稳定再做打算;

    有的要去找府总管李诃,听从主将的命令;

    更多的是像鸵鸟一般把头埋在各个犄角疙瘩里……

    在敌军袭营的要命时刻,各营主将一个个昏迷不醒,那些副指挥使有些胆大的想要站出来稳定局势,可是威望不足,根本压不住场子,在这要命的时刻,登州水师营地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官军水师就就被人由于铁锹挖开老窝的蚂蚁一样,瞬间乱成一片。

    计梁以五十人一大队,把特战队分散开来,对官军营地进行地毯式的攻击,这场战斗与其说是攻坚战,不如说是在屠杀,屠杀一群蒙着头,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羔羊……

    战争很快结束,近一个时辰的屠杀,剩余的千余官兵,被缴了械赶到海港边,黑压压的蹲了一片,全都瑟瑟发抖地双手抱头蹲着,等待着这群杀神对他们做最后的宣判。

    在他们身后的海面上,几十艘剧烈燃烧的火船,把整个海港都照射的亮如白昼,这些官军感觉不到火焰带来的丝毫温暖,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

    一捆捆战利品,被梁山兵士打包后,快速搬运上船。

    当最后的战利品搬运上船之后,带着青铜恶鬼面具的阮小七来到俘虏身前,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羔羊,大声喝骂道:“你们这群腌臜泼才,都给爷爷听仔细了,我们是铁乌鸦(蓬莱岛中型海贼势力,六恶之一),李诃这个该死的贼王八,攻打我们的船只,杀戳我们兄弟,我们这次来,就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的。

    回去告诉你们的总管曾鸿,我们蓬莱仙岛不是好惹的,若是他再敢轻易招惹我等,必然血洗登州城。”

    说完,不屑地吐了口吐沫,带着剩余的士兵上了海船,十余艘海船缓缓开动,在黑暗中扬帆而去……

    只留下烧红半边天的营帐,和蹲了一海港的俘虏,剧烈燃烧的营帐中,不是传来凄厉的惨叫和求救声,那是藏起来未被发现的官军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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