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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四章 舌战

    “血鲨覆灭之事,新罗王非但不能责罚我们,反而应当奖励我们。”

    闻焕章话一出口,顿时满殿皆静,一众新罗文武愣愣地望着“口出狂言”的梁山使者,都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失心疯。

    站在大丞下首的一名官员,对满脸自信的闻焕章出言讽刺道:“还是第一次听到杀人当赏的言论,如此荒谬的言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们汉人一向无耻,最喜欢颠倒黑白。”

    闻焕章冷冷盯了对方一眼,冷冷说道:“血鲨与高丽勾结之事,我梁山此前已经审问清楚,并早已把证据托付穷奇首领传给了新罗,此事你们已经知晓,但有一件事情,你们或许不知道,

    我们经过探查,已经查明血鲨首领金雾中,乃是百济王甄神剑的后代,虽然未查明他为何隐瞒身份潜伏在新罗,但是以新罗和百济的血海深仇,绝对是图谋不轨,若不是我们梁山把这个奸邪之徒提前铲除,这个金雾中与高丽勾结,里应外合之下,所产生的后果,绝对能够伤动新罗的根基。

    至于这位汉人无耻之说,某不敢苟同,我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十步之内,必结芳草,自古一来都是天朝上国,新罗自古以来便依附于中原王朝,吃、穿、住、用、学、说、走、唱无不效仿我中原风俗,人人都以会汉语为荣,以认识中原人为傲。

    如今陡然落魄,竟然怨骂起宗主之国,如此行径,岂不是饭罢摔碗,腹饱骂娘,到底是何人无耻,某些人当扪心自问。”

    那名文臣听闻焕章明骂自己无耻,气的满脸通红,手指闻焕章大声呵斥道:“你还有脸提宗主国,当年反贼高丽和百济攻打我新罗之时,为何不见你们这个宗主国出兵相助?如今我们新罗落魄至此,你还有脸提宗主国,简直恬不知耻。”

    闻焕章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却是挑了挑眉头,笑问道:“敢问先生可读书识字?当年新罗附庸契丹之事,难道新罗的史官没有记载吗?”

    那名官员顿时老脸滚烫,指着闻焕章气的说不出话来,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光,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首的大丞干咳一声,从椅子上战起身来,先是斜眼瞧了一下对面脸色变得一片阴沉的大相,随后转身对闻焕章冷笑道:“先生莫要扯些无关的话题,血鲨乃是我国李相属下最得力的爱将,最受李相推崇,如何会是百济的余孽,你这分明是在造谣污蔑,其心当诛?”

    大丞朴预的话,使得殿中新罗文武大臣纷纷把复杂目光投向大相李卫罗,血鲨的身份是反贼甄神剑的后人一事,对于他们非常震撼。

    新罗人对于高骊反贼极端痛恨,但是对于率先举起反旗,自称百济王的甄萱、甄神剑父子更加痛恨,因为当年新罗的覆灭,甄萱父子就是最大的推手,对于甄萱父子等人可谓恨之入骨。

    血鲨金雾中是李卫罗非常器重的花主之一,若血鲨真是百济反贼的后人,在新罗掌握实权的他一但野心暴露,对于风雨飘摇的新罗,将会形成塌天大祸。

    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作为此事的直接负责人,就算新罗王对李卫罗再是信任,依然逃脱不了连带责任……

    李卫罗此刻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血鲨金雾中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对血鲨的行事风格虽不认同,但在人才缺乏的新罗,血鲨绝对是一个可以办大事的人,李卫罗对于血鲨金雾中的期望很高。

    对于血鲨被梁山所灭之事,他对梁山的恨并不深,毕竟战死沙场也是作为军人的一种荣耀。

    可是,如今梁山的人竟然污蔑血鲨是百济甄神剑的后人,他一万个不相信,毕竟血鲨算是他从小培养大的,他绝不能容许别人污蔑战死的英灵。

    若是梁山之人拿不出证据,他,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些污蔑英灵的人当庭斩杀。

    一双泛着深寒杀机的双目盯着闻焕章,浓郁的杀机把闻焕章完全锁定,一言不合,他便会下去大开杀戒。

    随着李卫罗的杀机崩现,周围新罗王的近卫红衣罗刹一个个身上都迸发出丝丝冰冷的杀机,一时间大殿之中杀气满布,阴沉冰冷。

    浓郁的杀机临身,闻焕章身子一震,眉头紧皱。

    花荣、韩世忠把身上煞气把三人笼罩,闻焕章身上散发出一股凌然正气,昂首挺胸地上前半步,对着李卫罗略一拱手,朗声道:“既然闻某敢如此说,必然有着十足的把握,我早已把能够证明此事的几个证人,以及能够证明血鲨身份的物证都带了来,就在我们的船上,李相若是想要,派人去把人证、物证带来,盘问一番,便知闻某所说之事真实与否。”

    看到闻焕章毫无畏缩,言之凿凿,大厅中人顿时信了一半,大相脸上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身上的杀机缓缓消散于空中,对着闻焕章冷哼一声,转身向着新罗王恭敬地行了一礼,洪声道:“大王,血鲨是我花郎道之人,臣一定要查清楚,请大王准许微臣前去把此事彻查。”

    李卫罗身后一名将领急忙出列道:“大相何必如此,既然血鲨已死,无论血鲨何等身份,都已是往事,以后再彻查不迟。

    当务之急,是把杀我新罗将士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梁山之人随意打杀我新罗将士,如此奸人,应当众斩杀,祭奠亡灵。”

    “哈哈哈哈~荒谬,真是荒谬之极,血鲨如此奸徒被杀,于国于民,都是天大的好事,你这厮不但不感谢恩人,反而劝君王杀掉帮你们锄奸惩诈的恩人。

    古人云,滴水恩、涌泉报。

    你这厮身为人臣,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嫉贤妒能,滥杀有功之人,陷君王于不仁不义,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面目站于大殿之上,又有何面目大言不惭。

    这种不仁不义之辈,若是在我梁山,早便拉出门外,当街杖毙。”

    闻焕章毫不留情面的怒骂,把那名跳出来想要为李卫罗转移话题的将领骂的脸色青紫,怒急攻心,感觉到周围同僚幸灾乐祸的目光,再也压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大声怒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胡说八道,本将军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完,右手握住腰间钢刀,用力向外抽出,钢刀刚抽到一半,刀把端部却被一个厚实的手掌牢牢按住,手掌上巨大的力量,使得那将领的宝刀再也不能向外抽出分毫。

    那将领怒目望去,却是大相李卫罗,用单手阻挡了他的拔刀之势。

    不等他说话,李卫罗冷着脸呵斥道:“昔垄,大王面前你也敢舞刀弄枪,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不退下。”

    昔垄听得李卫罗呵斥,回头怒瞪一眼闻焕章,心有不甘地收刀退回。

    边上的新罗王看着下方一场闹剧,犹豫了片刻向着李卫罗开口道:“既然血鲨已死,探查他真实身份之事,随便派一人去探查就行,这些梁山之人,大相认为当如何处置?”

    “血鲨之事查清楚之后,再对他们做处置不迟,若真的如他们所说,血鲨是百济逆贼,这些梁山之人非但不能杀,还应作为我新罗的贵客以待。”

    “大丞认为如何?”

    “臣没有异议。”

    看到两位辅政大臣都没有异议,新罗王点了点头。

    下方丁大头看到两位辅政和新罗王都有意要放过这群梁山贼子,心中顿时大急,他可忘不了这些山贼给他带来的巨大羞辱,急忙跳了出来,大声道:“就算血鲨死有余辜,但是其余的血鲨团将士却是无辜的,这些人都是我新罗的精锐将士,如今却被梁山一众山贼杀害,无论他们如何簧口利舌,冤死之人也不能复生,将士们的家人还等着大王为他们的亲人主持公道,大王要为这些冤死的将士报仇啊,不能让这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死不瞑目。”

    听完丁大头的话语,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凝固,众大臣都皱起了眉头,纷纷脸色不善地望向闻焕章、花荣、韩世忠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