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穷奇和玉鲛惊喜地互视一眼,穷奇略带疑惑地问道:“贤弟为何不自己售卖?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哥帮忙?”
“我需要两位头领各自授予我一面通行旗,凡是在咱们蓬莱范围内的海域,不允许有人劫掠我的商船,我们梁山势力弱小,若是有哪个不开眼同道劫掠了去,还要请两位首领为我主持公道,毕竟这也算是咱们三家共同的财路。”
“这个简单,明天我便让人把我的穷奇旗子送与贤弟几面,我会专门派遣一支船队在花贤弟经常行走的商道上去巡查,谁敢动兄弟的商船,便是和我穷奇过不去……”穷奇把胸脯拍的梆梆响,向着花容承诺。
“穷奇首领承诺了商队的安全,姐姐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花兄弟还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姐姐说,只要姐姐能帮上忙,绝对义不容辞。”
花容连忙向两人拜谢不已。
“还有一件事需要与两位首领商议,我们梁山其实就是一群被官府逼迫的活不下去的农民,比起血腥的打打杀杀来,我们更加喜欢过上好日子,属下很多人对土地都有着异乎寻常的追求,我知道岛上有很多的荒地,我想请两位首领为我们划定一些荒地,我想在岛上试着开荒种粮。”
两人听了花容的话,却都皱起了眉头。
“可是有为难之处?”
玉鲛轻声道:“这些土地不值什么钱,便是送与花兄弟都不成问题,但是兄弟可知道为什么岛上那么多的土地闲置着,却没有人去种吗?”
花容点了点头,他昨天和陈箍桶商议今天所谈内容时,陈箍桶已经跟他说过了,岛上将近四分之三的土地都被闲置着,那些土地闲置,缺粮的海贼如何会不打它们的主意,曾经大批量的到周围各国去抓捕奴隶来开荒,最终的结果是是:瘟疫横行近万的开荒奴隶以及管理者,死的不足百人,人们都说那是海神在惩罚这些海贼,故意降下诅咒,从此以后,那里就成了岛上的禁地,再也没有人敢去那个被神灵诅咒的地方。
岛上除了蓬莱城周围的小片土地种些蔬菜、瓜果,再也没人提开荒的事情。
对于那场瘟疫,问了一些特征后,来至后世的花容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
疟疾,也就是古代史料上被记载无数次的瘴气、瘴毒,这种疾病是肆虐了人类几千年的绝症,直到后来人们在美洲发现了金鸡纳树,才使得这种病有了治愈的可能。
岛上的那场瘟疫,正式疟疾,来至后世的花容却知道这种困扰人类几千年疾病防治方法,这种病并不是人类想的那样靠空气传染,而是靠着蚊子在人与人之间进行传播。
金鸡纳树的生存条件比较苛刻,不能实现大面积的种植,最重要的是现在和辣椒、玉米、番薯……等都在美洲安静地等着人们去发掘,花容想到的方法是后世中国的大牛,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的华人科学家—屠呦呦所发明的青蒿素,彻底把疟疾这种顽疾灭杀的大牛,她所用的材料很普通,黄蒿,一个在荒野、地头到处都是的杂草。
看到花容坚持,而且满脸的自信,两人都露出了深深的不解,更加觉得花容这个人不简单了,稍微劝解两句,便满口答应下来,因为花容承诺,岛上收获来的的粮食将有两成分给两大势力,这使得两人看花容更加顺眼,连连劝酒。
有了两大喜事相冲,桌上几人的关系更加融洽,杯起酒干,宛如多年旧友相聚。
“时候不早了,老夫实在熬不住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慢慢玩,老夫要先告辞了。”穷奇起身向几人告退。
花容带着陈箍桶和林冲起身相送。
送到门外,穷奇神秘地拉着花容的胳膊来到路边,小声道:“贤弟,以后在岛上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穷奇能办得到,为兄弟双肋插刀。
但是,你要一定要小心玉鲛那个骚蹄子,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和她爹都是出名的心黑手毒之辈,笑里藏刀是她们祖传手艺,他爹就是靠着笑里藏刀,把上一任的饕餮全家都灭杀的鸡犬不宁。
玉鲛小娘们儿更是青出于蓝,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暗地人都称她为毒寡妇,他身边的玉伯当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了玉鲛那个骚蹄子,这家伙是应是狠心抛妻弃子,这些事情在岛上可是路人皆知。
在蓬莱岛上谁是可靠的盟友,谁是暗箭伤人的小人,贤弟日后便知,论钱财我穷奇确实不如饕餮,但要论起动刀舞枪,我穷奇手下没一个怂货……”
听着穷奇真诚相劝的言语,花容满脸的感激之色,对着穷奇连连称谢。
送完穷奇,回到酒桌上和玉鲛闲聊了几句,玉鲛表示天色已晚,起身便要告辞,也许是酒劲上头,脚下陡然一软,玉体摇摇欲坠,似要栽倒下去。
旁边的花容赶忙双手架住他的玉臂,入手处是顺滑的丝绸,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美人纤细的玉璧有若无骨,一股浓郁的清香瞬间传入花容大脑。
花容精神一振,眼角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佳人胸口半开衣领处,看到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
他低头间,目光从上面俯视,刚好看到了衣领内,佳人如凝脂一般的半边酥胸,在那一抹粉红的抹胸衬托下,散发着软玉一般的迷人光泽,随着酒气上涌,花容直觉气血翻腾,呼吸急促起来,差点儿把持不住趴了下去。
玉鲛对于春光外泄好似不知情,纤手虚扶额侧,皱着眉微微晃动了几下晕沉的脑袋,纤手轻轻推开花容的搀扶,樱唇吐气如兰的道:“穷奇那个腌臜泼皮是不是又说我的坏话了?那个老东西见不得我们饕餮一点儿好,逢人变要败坏我和爹的名声,着实可恨之极,若不是为了顾全岛上的大局,我爹早就把这个老东西抽筋扒皮。”说完,好似感觉到了花容火辣辣的目光,双手把衣领紧了紧,酡红的俏脸升起一丝薄怒,横了花容一眼。
口干舌燥的花容心中猛然一慌,做贼似得急忙移开目光,干咳一声,尴尬地向后退了一步,为玉鲛让开前行的道路,心脏极速跳动,手中的温润,以及脑海中那一片凝玉班的光泽,却是久久不肯消散。
“俗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姐姐我为人到底如何,花容兄弟日后便知,姐姐先走了,我明天会差人送六百健壮的奴隶来给兄弟使唤,若是有什么需求的,花兄弟尽管开口,只要姐姐能办到,一定全力以赴。”
说完,玉鲛披上玉伯当递上来的白狐皮裘,向外走去,心不在焉的花容急忙跟上前去。
跟随着的花容亲切地上前把她扶上马车,临走前,玉鲛不忘提醒花容岛上诅咒瘟疫的恐怖,最后告诉花容,她会在蓬莱阁等待花容的光临。
花容、陈箍桶、林冲看着耽罗禁卫慢慢消失在满是灯光的街道尽头,脸上兴奋感激的神情慢慢淡去。
三人开始往院内走去。
“林教头,你怎么看?“
“这两人说的都是言之却着,看似对我们很真诚,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军师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外乎利益两字,有利为友,无利是仇。”陈箍桶摇了摇头回答道。
说完,陈箍桶脸色揶揄地道:“哥哥,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看崔娘子就不错,人漂亮,还端庄贤惠,是个贤内助,而且对哥哥你忠心一片,你……”
“打住,打住,我的事你少抄心,你什么时候改行学会当红娘了?”
“红娘是什么?媒人吗?”
“亏你还是读书人,红娘都不知道,《西厢记》看过吗?”
“未曾听闻?何人所书?”
“我写的,哈哈哈……”